清簡清歡二女臉上泛起絲絲笑意,這宋將軍對自家小姐可真好。
閆婉清則是露出詫異神情!
眼前這宋奎她自是知曉,前段時間爹爹就同自己明裏暗裏提示,這宋奎是位不錯的夫婿人選。
可她傾心於顧辰,便拒絕了爹爹的想法。
如今卻親眼所見,宋奎居然如此坦言在此,隻為等待若煙姐。
這……著實讓她有些難以接受,畢竟若煙姐如今可是有夫之婦。
若煙聽此,也是臉色泛紅,眉頭微蹙:“你等我有事?”
宋奎從懷中取出兩塊邀請貼:“上船所需!”
一旁的閆婉清這時開口:“宋將軍,這帖子我們有的。”
她爹是刑部尚書,要兩張船貼隻是一句話的事。
宋奎臉色微僵,這是他特意準備的,不過既然她們有,便隨即笑了笑,將帖子收回:
“此刻詩會早已開始,咱們快快上去吧。”
他說著,這才轉身,率先向大船而去。
閆婉清待得宋奎離去,瞥眼輕聲打趣:
“若煙姐,莫不是你與宋將軍……。”
她話語說到一半,便眨巴眨巴眼睛,滿是揶揄笑意。
若煙嬌嗔故作怒瞪她一眼:“雖我準備同顧啟和離,可此刻你也莫要汙了我的名聲。”
她同顧啟準備和離之事,閆婉清自是知曉的。
她甚至還雙手讚成,哪有出去四年,便帶回一位三歲孩童的道理。
當她們提交過請帖後,便來到船頭之上,赫然發現這裏已有不少衣著華麗之人,他們齊齊看著台上。
想來能登上此船之人,非富即貴。
若煙與閆婉清擇了一處略微人少之處,感受著晚風習習,很是舒坦。
不遠處高台之上,一位滿頭灰發老者清了清嗓子,這才開口說道:
“諸位,這是玉山書院所作,名為《秋歎》。
葉落空庭秋滿院,
薄衣衾冷恨無眠。
昏燈搖曳千般味,
夢醒寒晨又一年。”
能上台的詩詞自是經過重重考校,就好比眼前台上這首《秋歎》,是典型的七絕。
台下眾人紛紛低聲交談,皆在點讚此詩極其不錯。
恒山書院與玉山書院每年皆會在此鬥詩,都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然而今晚的兩大書院並未有強勢詩詞出現,目前處於勢均力敵之中。
就在此時,一位男子疾步上台而來,在灰發老者耳邊言語幾句,又遞上一張信箋。
灰發老者雙手接過,而後略略點頭,待得那男子離去,他這才看向台下眾人:
“諸位,大家靜一靜。”
台下眾人聽此,停止交談之聲,齊齊看向台上,投去疑惑的目光。
灰發老者臉色泛著笑意:“諸位,方才唐老差人來讓我代轉一句話給諸位。
你們隻不過皆是一些附庸風雅,裝腔作勢之人。”
話音落下,台下那些才子當即滿臉不愉,嗬斥出聲:
“是誰如此狂妄?居然如此大言不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