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耐住混亂的思緒,翼翼朗讀而起:
《九九又重陽》
時逢九九又重陽,欲斂光陰鬢染霜。
楓葉流丹紅似火,菊花吐蕊溢芬芳。
寒山日暮聲聲雁,雲海秋波處處藏。
最是夕陽無限好,他鄉之客亂愁腸。
隨著最後一句落下,台下眾人仔細回味方才的詩句,一番細品斟酌後,皆是重重點頭。
無論格律還是平仄,哪怕就是音律皆已考慮。
此刻的閆婉清與若煙則是麵麵相覷,在這一刻,她們才恍然,方才那位白發老者似乎就是那位雲遊四海的唐溪老先生!
隻是不知為何,他竟然將若煙所作詩詞拿來此處。
宋奎見她們臉色驟變,已然覺察到不對,一番探究後,這才得知台上那所謂的《九九又重陽》便是若煙所作。
頓時起身,對著台上喊到:“好詩,好詩呀!”
當即引來眾位學子不善的目光,仿似就如同看待一位傻子。
那可是唐溪老先生所推薦,怎麼可能會不好?
宋奎也後知後覺,幹笑了兩聲,而後退回原位。
一旁的若煙與閆婉清因為與宋奎在一處,所以也得到了那些看待傻子一般的目光,二女也有些羞愧,向宋奎的身後避去。
接下來,《九九又重陽》便成了整艘船探討話題,或從格律,或從平仄聲來探討,可結果無一不是佩服。
特別最後,當得知此首詩居然出自一位女子之手,便愈發讓大家好奇,究竟是何女子,才能寫出如此有才氣之詩句。
清簡就這時,突然拉了拉若煙的手臂,輕聲開口:“小姐,您看那邊!”
若煙順著清簡手指方向瞧去,赫然發現顧啟正摟著一位妖豔女子在那端坐著。
那女子衣著豔麗,倚靠在顧啟懷中,笑意盈盈。
“小姐,那東西又在外麵找女人了!”清歡此刻自是也瞧見,嘟著嘴不滿開口。
若煙隻是淡淡看了眼,便移開目光來。
“他如何與咱們無關,不用理會於他。”
一旁的宋奎自是瞧了個真切,此刻聽得若煙這話語,心中大喜,看來若扶蘇未騙自己。
她同顧啟屬實感情不合,已到和離邊緣。
就這時,顧啟與那女子也不知為何,突然起身,向自己這邊走來。
雖然若煙與閆婉清戴著麵紗,可清簡清歡卻暴露了她們的身份。
顧啟見到宋奎先是一愣,隨即又看到他身旁的清簡清歡,即刻反應過來。
他眉頭微皺,看向若煙淡淡開口:“你怎的來此?”
若煙淡淡回答:“我四年未出府,如今出來溜達下,有何不可?”
顧啟心中怒意大甚,自己隻是同她詢問一句,可她卻這般態度。
“此刻已深夜,你一介女子在外麵,於情於理也不合適。”
“我一介女子,此刻在外麵於情於理也不合適?那敢問顧將軍,你身旁這位可是女子?她在此你又如何說?”若煙並未再忍讓,而是與他言語相對。
顧啟身旁的妖豔女子自然是夢蝶,她聽得此話,柳眉微蹙。正欲開口,一旁的宋奎突然上前兩步,擋在若煙身前。
他就靜靜地立在那,一動不動。
顧啟見宋奎袒護自己正妻,一雙眼睛似要迸發出火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