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也發現了,這招對徐冉憶完全沒用,隻能泄氣般道:“果然多說無益。”
徐冉憶接上他的話:“有點用,還揪出一個凶手。”
“憑這個,你相信他是凶手。”
“麵上看著極能忍耐之人,無非是將心中的惡偷偷轉移到另一個地方,盧忘朝就是這麼一個人。”
徐冉憶回頭道:“陸將軍,我從未喜歡過他,所有的你以為的上心,都隻是為了幫你。”
雖說離他想要的還遠了一些,但也是進步。
陸承瞻故作沒聽到一般:“你說什麼?”
徐冉憶靠近了一些,莞爾道:“我說,你想盡千方百計見我的樣子,我很喜歡。”
這是被她反將一軍。
陸承瞻懵了一瞬,總是被她在正經中莫名其妙來一句情話,一點準備都沒有。
體驗感,倒還不錯。
“我送你。”
“陸將軍好不容易等我來,不多留一會。”
見她一副不想走的模樣,陸承瞻心想不能再入她的美人計,冷靜道:“怕我忍不住。”
“忍不住什麼?”
“要你。”
想到是一回事,被他這麼說出來又是另一回事,他們就是在互相調戲中逗樂。
但也不得不承認,兩情相悅的人,稍加碰撞,總能生出比刀刃相撞,還強烈的火花。
屋中氣氛越來越不對,徐冉憶緊張道:“是逗留許久了,該走了。”
“隻是送的話,就不用了。”
徐冉憶慌慌張張地逃出去,度滄看到這落荒而逃的場景,忍不住浮想聯翩。
後又搖了搖頭,心想他的主子也不是聖人。
其實還是聖人,要是帶傷反而忍不住。
畢竟,帶傷就容易分神,一分神,那壓製的色魔就開始張牙舞爪、肆無忌憚起來。
所以,那些輕慢的舉止非他本意,非他本意啊。
度滄一進去就把窗打開,嘴裏還在念叨:“散散味。”
等把剛才徐冉憶想開的窗打開時,度滄一愣:“這裏何時種紫荊了,屋子哩?”
“拆了。”
兩個字很是輕巧,不知道地還以為隻是把什麼玩具拆了。
“將軍不是缺錢嗎?哪裏來的錢移種花木?”
“給你攢的聘禮錢,先用了。”
本來還感動將軍竟然為他攢聘禮,度滄看著他臉上的笑,反應過來:“這麼說來,我的聘禮全換成這華而不實的樹了。”
“你看看這花霞漫天的,能換來心情暢快,怎麼能說華而不實,應該說物超所值。”
度滄隻覺得心在滴血,看到的紫紅色的花,說不準就是他的血染紅的,他無奈地笑笑:“春季過了,就綠油油一片,不知道地,還以為你被帶綠帽子了。”
他現在可不是被戴綠帽子,而是給別人戴綠帽子。
夫人是他人的,他隻有婚書,還是個等著他人婚姻結束後、才生效的婚書。
陸承瞻關上窗,冷冷道:“不會說話就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