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伊芙琳的故事(1 / 3)

恢複健康的秘密

其實修行的目的,

是改變固有的習氣,

讓舊的模式一直持續,

你就在一直重複人生的難題。

如果你不試著改變現狀,就會一直重複著人生的難題。但是如果你改變了,就能夠打破這樣的循環。你可以在今生有機會去創造自己的來生,讓它以更美好的麵目出現。

身為內科醫生與心理學家,我的主要工作是治療人們在身體與情緒上的病痛。有時兩者分開來治療,但更多的時候則是采取綜合治療,這是因為心理狀況和身體的健康會互相影響。有人提倡“心靈健康”這樣的理念,但對我來說,心靈或者說靈魂永遠是健康與完美的。

當我們的身體處於不健康的狀態時,我們往往容易產生自戀的自憐自艾的情緒,而正是這個自戀的心態讓我們對慈悲心、同理心與耐心全然漠視,然而如果我們具備以上能力,就能達到更高的心靈境界,朝向不朽之途前進。通常,如果我們生病了,這時我們滿腦子充斥的就是自己的病痛,此時提升心靈的機會相對小很多。針對以上狀況,本章中我闡述了有關身體不適與疾病的種種問題,特別是在病痛之中的負麵心智,包括恐懼、害怕、憂鬱、焦慮的狀態,如何做才能減輕這些負麵的心態也是本章談及的一個重點。

我們前世的生活對這些病痛是否有影響?回答是肯定的,那麼如果我們來世有生命是否也會因此受到影響?答案依然是肯定的,甚至影響會更大,因為我的案例中已經有越來越多的證據來支持上述觀點了。

在這裏,我要有請本章的主角登場—伊芙琳。伊芙琳則是典型的焦慮症患者,表麵看上去風光無限,內心卻混亂無比,常常處於失控的邊緣。為了治療這位女士,我帶引伊芙琳看到她的來生,從而讓她得到徹底療愈。

伊芙琳在一家投行工作,她大約35歲,瘦瘦高高,外表英姿颯爽很吸引人,一頭黑發剪得短短的,一副典型的高級金領的模樣。

“我需要您的幫助,”我們見麵握手時,她說了這句話。她坐下來,雙手在膝上時而交握,時而放鬆,非常焦慮的感覺。我立刻知道她隻是在做簡單的陳述,她的聲音反常的高亢。

“我很不快樂。”

“我要找回以前的快樂。”她低下頭來帶著哀怨的語氣說道。

我們先嚐試了傳統的心理療法,探索她的童年時代,但是造成她憤怒與焦慮的原因並非來自童年。因此她同意采用回溯療法。

她陷入了深度的催眠狀態,我開始指引她:回到過去的時光中,回到你開始生氣的那一刻。這是我所能引導的最遠時期,至於她自己則可以隨心所欲挑選她要回溯的時期。

我已經發現,如果想要確認某些特定人群的轉世,那麼宗教、種族、國籍或文化背景是重要的指標,另外,有一些人轉世後很可能會成為前世中憎恨的人,他們在過去世中對這些人有偏見、暴力或仇視的行為,今生好像注定來補償的,出於這樣的經驗,我一點也不驚訝伊芙琳曾經是個納粹軍官。在今生,她熱衷於支持以色列的行徑,隻是在補償前世作為德國人時對猶太人的仇視與暴行。不過她補償過頭了,她對猶太人的憎恨現在轉變為對阿拉伯人的憎恨,難怪她會感覺到焦慮、挫折與沮喪。要抵達療愈的終站,她還有一段長路要走。

伊芙琳又回到德國那一世的另一個階段的人生。

我們都要靈性,我們其實都是宇宙的一分子,不論是德國人或是猶太人、基督徒或是阿拉伯人,普天之下,人人平等。但顯然伊芙琳還沒有學會這個概念,所以她心中的恨意並未消失。

我讓她進入深度催眠狀,引導她進入來生—這一生跟德國軍官的那一世以及她憎恨阿拉伯人的今世有所關聯。她的眼睛閉起來,但很顯然她看到的畫麵栩栩如生。

我要她繼續探索身為阿拉伯人的這一世,但因為某種疾病,她很快就死了,所以無法再多說什麼。不過,她卻瞥見她所痛恨的印度教徒越來越多地出現在她生活的圈子裏。真是很奇怪,對伊芙琳來說,偏見從來就沒有停止過。

在回顧這一生時,她看到自己在這世上永遠有痛恨的人,不過至少她有了頓悟,“慈悲與愛能夠消除憎恨與怨恨,”她說著,聲音中充滿了奇妙的感覺,“暴力隻會讓痛苦永無休止。”

我將她帶引回今生之後,我們討論她所學到的教訓,她明白自己應該改變態度,放下對其他人種與文化的偏見,以理解取代憎恨。要了解這些觀念很容易,但執行起來卻困難重重。

在下一次的療程中,我將伊芙琳帶引到來生,那一世跟德國軍官的生活,以及今生的怒氣有關。不過,這一次,要她放下今生所有的偏見,對所有的靈魂與人種一視同仁,同心靈中愛的能量與他人相遇。

沒有人能夠證明想象中的未來是否會真正發生。參與療程的人難免都會麵對這種模棱兩可的局麵。如果一個病人在今生前溯到來生,你可以相信他眼見為真;但是就算如此,病人所看到的來生,仍然有可能轉變到另一個方向,即使某一個場景隻是幻想,也不能說就不會美夢成真。一般人坐在我麵前,雙目緊閉時,不論他們的腦海中出現什麼畫麵—隱喻、想象、象征、幻覺或確切的回應,全都是療愈的基石。這是心理分析的根本概念,也是我所做的基本工作,隻不過我的工作領域比較寬廣,涉及遙遠的過去與未來。

從一個治療者的觀點來看,不論伊芙琳所看到的是真實的過去,或即將成真的未來,其實都不重要。或許德國那一世的生活是真實的,因為她說的時候有很強烈的情緒反應。而我知道當她看到自己的來生時,這些影像也產生了很強烈的影響力,像是在對她說著,如果你不改變,你就會一直重複著侵略者、犧牲者這樣的惡性循環。但是如果你改變了,就能夠打破這樣的循環。伊芙琳所看到的另一種形態的來生告訴了她這樣的道理:她有自由意誌去塑造自己的來生,而且可以從此時此刻馬上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