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開到村頭,在一堆荒草裏找著了石碑,石碑已經被風雨侵蝕得斑駁了,兩人職業性地從右向左瞥了一眼那兩個古字,就變了臉色,張道隆從車上拿了工兵鏟,在石碑旁就是一頓狠挖,他修煉導引術大成,身負千斤之力,挖得是飛快,在地下半米米的地方挖一個石塊,張道隆雙手往下一插,一摳,就把數百斤的石塊拔了出來。
白山君往石塊上澆了兩瓶礦泉水,摳出個字的模樣來,張道隆兩塊斷碑湊到一起,一看就罵開了。
“他娘的,什麼狗屁‘車前’,這是‘封龍陣’!”哪裏還有半點溫文之風?
這村子就是一個陣,用來鎮壓公孫龍墓的陣。人居住在墓之上,生死之氣相鬥,陰陽之氣互擾,每打下的一根地基就是鎮墓的釘龍樁!
白山君和張道隆已經沒有心情去罵孟中流的不靠譜了。公孫龍墓被南宋風水高人鎮成這鳥樣一定是有什麼了不得的玩意兒。到了這地步,鬼才相信陳老久是公孫龍的徒子徒孫,也許公孫龍墓在南宋時期打開過一次,闖了大禍,有高人做法鎮住了公孫龍墓,又不知從哪移來陳氏先祖,讓他們世代看守封龍陣,也許有一些名家法術傳出來,被陳家祖先學去了。不管怎麼樣,陳老久一定是瘋了,公孫龍墓根本不是一個留待後人的寶藏,而是一個不能打開的潘多拉魔盒!
“我們得提醒孟教授。”張道隆說。孟中流去陳府找陳老久商量,用白老太爺的兩千萬謀求一個合作的機會去了。
“你傻嗎?”白山君叱道。“以他鬼手的水準,我們能看出的事情他會看不出?他來得比我們早,看出的東西隻比我們多!他可能比陳老久更貪墓中的傳承!”
張道隆一咬牙:“白兄!實不相瞞,我西北一脈是故隋唐司天台的傳承,我添為本代兩大天文博士之一,不敢忘職責,希望白兄與我一道,應對可能到來的浩劫!”
“應有之義!”白山君衝他一抱拳,算是應承下來。
這邊張道隆和白山君剛剛發現了破綻,那一頭留在陳村長家的幾個人就坐不住了。孟中流不在,沒人管束,張毅賢和金德蓀還好,兩人實力水,也不想惹事。而朱慈卻是好鬥公雞,昨天是憋屈得緊,法相被斬花了一夜時間才恢複過來,聽說村子裏有各種稀奇古怪的高手,就起了見識的心思,她也不傻,想拉一個人過去,就是齊瞬,其他人連齊瞬都不如,為什麼要找他們呢?
她把齊瞬叫到一邊,齊瞬看著她,還有點不自然。朱慈冷哼一聲:“齊瞬你是怕了,怕了就是慫,慫就是輸一輩子!”
齊瞬到底少年心性:“朱慈你說這麼多到底為哪樣!”
朱慈說:“我聽說那裏住了兩個趕養屍人想帶你見識見識。”
“哦!”齊瞬說:“你想看僵屍又不敢一個人去,就想找我陪。這好比是想看恐怖片要人陪。”
“你!”朱慈一貫伶牙俐齒,可碰到齊瞬就是連連吃癟,誰叫他哥們萬鴻是更厲害的噴子呢?朱慈微微紅了臉:“是就是,怎麼你不敢麼?”
齊瞬眯眼看朱慈一眼,朱慈比他矮,年齡也不大,偏偏伶牙俐齒,好鬥公雞的模樣,其實也是一任性率真的姑娘。“我自然是不怕,就是你,看你的膽量了!”
說完就走出門,揚長而去。“你知道他們住哪嗎?”朱慈冷冷一笑。齊瞬立馬定住,尷尬地摸摸頭:“還真不知道。”朱慈被他的模樣逗樂了:“齊瞬,你就是一猴兒!”
說完也不等齊瞬生氣就揚著頭在前頭帶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