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7章:火藥療傷(1 / 2)

其實華和敵軍之間的距離不足五十米遠,可中間隔了一個土埂,華鼓起了勇氣向著土埂爬去。

靠在土埂上,華提起了手槍,慢慢的聽著對方的動靜,一隻鬆鼠跑向了華這邊,定了下,突然間向著華這邊跳開了,仔細聽聽,他聽到了,對方停止了動作,顯然他已經感覺到了華所處的位置。華清楚的知道,兩個人就在土埂的兩邊,中間的直線距離不足2米。華的心跳不由的開始加速,體溫也開始升高,華知道,正麵衝突,可能不是他的對手,把手裏的槍使勁的握了握,此刻一個聲音從身後響起,華皺了下眉頭,奶奶的拚了,猛的一轉身,瞄準了來人,卻發現是阿光。“我*。”華心裏罵了句,阿光使了一個手勢,兩個人拉開了5米的距離,慢慢的寸向了土埂,阿光伸出了手,1.2.3.兩個人同時跳了出去,那人可能沒有想到出現在麵前的會是兩個人,對著阿光開槍時,已經身中兩槍,華不確定阿光是否中受傷,可看他的表現應該沒事,兩個少年猛的握了一下手,華想此刻還不宜告訴他邦叔的事。說了句:“快走。阮寶”阿光雖然很是著急,那會卻沒說一句話,和華一起衝向了阮寶的身邊。

還好,阮寶憑借著精準的射擊,不但沒有被消滅,還打掉了三四個,在三個人快速的進攻下,隻有兩個人逃走了。

阿光和阮寶兩人相視一笑,華卻笑不出來,一個人沉重的走向了阿光說:“阿光,邦叔……邦叔他犧牲了。”阿光的反應令在場的兩個人都很是意外,盡然很隨意的說了句:“知道了,你剛才雞毛子喊叫的時候就知道了,死了也好,誰叫他老了老了還當兵。死了也好,老子也不用再當兵了。”說著,轉向了阮寶和華說了句:“好了兄弟,再見了,你們走吧,我不回去了,是時候分手了。”幾句話怔的華不知如何是好,手裏捧著邦叔的軍籍牌和那縷頭發滑向了地上,那四十來歲卻業已銀色的頭發隨風飄去,越飄越遠,帶走了邦叔最後一點信息。

也許是阮寶真的生氣了,拉著怔在那華說了句:“走了,瞅刀子呀你。”華很吃驚阿光的表現,一路走來,阿光團結戰友作戰勇敢,他怎麼也不會相信他是這樣的人。然而事實就擺在眼前,華無奈著隨著阮寶的手,向前走去,一滴莫名的淚水流出了眼眶,不管怎麼樣,邦叔救了他,阿光是邦叔最關心的人,心裏說了句:“別了兄弟。”回過頭,和阮寶兩個人向著家的方向走去。

沒走出幾步,身後傳來一聲悶響,兩人回頭看時,華幾乎叫了出來,阿光已經倒在了地上。

那一刻,華忘記了傷痛,幾步就奔到阿光的身邊。翻過了阿光,看著他腋下,血已經染紅了半個身子,他的臉色青紫,嘴唇不停的顫抖著。他吃力的伸出了手,抓著自己的軍籍牌拽了下來,說了句:“兄弟,對不住了,不能一起走下去了,求你們一件事,把我和邦叔留一起吧。受累……了。”說完這句,阿光高舉著軍籍牌的手軟軟的掉了下去,就像風吹落了一樣,一行少年不舍的淚水流出了他業已失去光彩的眼眶。

“阿光!!!”華撕心裂肺的嚎叫著。其實華不難知道,在土埂上的那最後一戰,阿光已經被打中了,他為了能盡快的去幫助阮寶,而沒有表現出來,簡單的說,是他救了華,是他用年輕的生命托起了華那已然殘弱的身體。

遵照阿光的遺願,找了一塊最向陽的地方安葬了邦叔和阿光兩人,阮寶和華兩人割下了一縷頭發,這身上僅有的最幹淨的東西送給了親愛的戰友。華的生命在那一刻顯的那麼可憐,那麼可憎,這肮髒的生命竟然在不到半天的時間裏,令兩個相依偎命的人走上了黃泉路,他們的生命曾經是那麼的鮮活,那麼的可愛。華從來都沒有那麼恨過自己,從來都沒有那麼看不自己,不由的流著淚水,狠命的抽著自己大耳刮子,就那麼不停的抽,任憑阮寶死命的拉扯著他,直到最後兩個人抱在一起哭了起來。兩個少年,兩個男人,兩個士兵,他們的哭聲回蕩在山穀裏,顯的那麼的淒涼,別樣的悲愴。

天慢慢的暗了下去,兩個淚水已經流幹,心已經傷透的士兵繼續上路了,向著家的方向。

爬上了山頭,濃霧遮蔽了山穀,不見了樹,也不見了路,兩個人相互漠然的看看。走向了山穀深處,慢慢的,慢慢的。

終於,他們被吞沒在濃霧裏。

晨風帶著士兵逃出了夢鄉,那夢是那麼的淒慘,以致於華哭醒了好幾回。華和阮寶伸伸懶腰,似乎之前的一切不曾發生過似的。一場新雨後的天空顯的格外的藍,如果是從前,這可是弟兄們一起去釣魚狩獵的好天氣。

機械的收拾著裝備,阮寶的包裏掉出了一個圓形的小鏡子,是那種很普通的貨色。那是前些時候,大家一起去鄉下時,村裏的花花送給他的,雖然當時阮寶顯的心不在焉,可他從回來那個小鏡子就從來沒有離過身,華知道這小子這回是玩真的了。其實花花人很是不錯,非常漂亮的一個姑娘,不過十五六歲的樣子,就已經出落的光彩照人,紅撲撲的臉蛋嫩的能掐出水來,特別是那倆小辨,別提有多美了。阮寶小心的拾起那個小鏡子,就像是掉了黃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