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GIN他們也想出手的,沒想到被那群廢物搶先了。”貝爾摩德吐了一口煙霧,看著麵前的黑羽快鬥,說,“不過這樣也好,有人幫他們除掉了黑羽盜一,他們隻用等著坐享其成,就這麼簡單。”
“也就是說,爸爸他……”快鬥的表情有些呆滯。
“他本來是要被組織吸收的人,隻是他一直在壞組織的事,”貝爾摩德表情平靜,看著曾經華麗的舞台,話語中稍稍帶有戲謔的成分,“怪盜1412,無論是行動上還是頭腦上,都是個不得了的人物喲~”
“所以說,所以說……”
“所以說,你懂了嗎?親愛的小怪盜先生?”貝爾摩德看著快鬥的表情,明擺著有股玩弄的意味。
“那,潘多拉呢?”快鬥抬眼看著苦艾酒,聽見自己的聲音萬般生澀。
“當然是又消失不見了,”她抬手做出一個無奈的動作,“大概是哪個家夥眼明手快,提前將它拿走了吧。”
“……這些事情,為什麼要特意過來告訴我?”快鬥看著貝爾摩德,眼裏的光芒突生警惕,“你也是那個組織裏的人吧,還是被‘那位先生’所寵愛的人。”
“知道得還不少呢,”貝爾摩德闔眼笑了一笑,“如果真要說明的話,大概是對這種生活厭倦了吧。”
“……這不是理由。”
“你果然跟那個家夥一樣,一開始都不相信呢。”
“那個家夥?……”
“跟你擁有同樣的睿智,甚至連眼神都一模一樣,”貝爾摩德抱著手臂,細長的煙管升起灰白的煙霧,“說著殺人需要理由,而救人從來不需要理由的,天真的小偵探啊——”
——工藤新一?!
“你對他了解得也不少嘛,”快鬥的嘴角露出一絲假笑,“他不是漏網的試驗品嗎?”
“哼,比起漏網的試驗品,”貝爾摩德的笑容漸漸加深,“我更相信他是一枚銀色子彈。”
——銀色子彈……嗎……
狼人與吸血鬼的絕命毒藥,silver
bullet,在最後的時刻命中敵人的心髒,發揮最強勁的力量嗎?
沒想到,眼前的這個女人,竟然是想把自己棲身的組織毀掉嗎?
“那個小偵探也是,赤井秀一也是,”貝爾摩德將煙叼在嘴角,說,“不過,那個赤井是否還活著,至今仍舊是一個謎呢……”
“那麼你呢?小怪盜先生,你是否也是,我所鍾愛的銀色子彈呢?”
是否也是能讓我得到救贖的,銀色子彈呢……
……
……
……
黑羽快鬥閉著眼睛倒在床上,隻覺得大腦有如針紮一般傳來刺痛。
貝爾摩德送他回來之前,他曾問過她一個問題。
“你,應該見過潘多拉吧……”
她說那是對組織來講比較重要的東西,而那塊寶石也關乎著自己父親的生命。
“真是不好意思,我沒有那眼福呢~”貝爾摩德回頭看了他一眼,帶有諷刺地笑了笑說,“我甚至都在懷疑,潘多拉是否真的還存在呢……”
沒有……麼?
剛剛燃起的一點希望,也滅了。
“快鬥——”
“黑羽快鬥——!”
睡夢裏傳來叫喊的聲音,是青子?
迷迷糊糊從床上爬起來,半天才想起今天是周末。
下樓,開門,麵前的果然是滿臉焦慮的青子與叉著腰的中森大叔。
“快鬥你在幹什麼呀!打你電話也不接,還以為你又被壞人抓走了呢!”
青梅竹馬的女孩,自己總是想保護她,這次倒反過來讓她擔心了。
“喂小子,要不是擔心你被綁架了,我才不管你呢——”
女孩的爸爸,注定的宿敵,其實也和普通長輩一樣懂得慈愛。
“快鬥你的臉色好差,真的沒有關係嗎?”
我很好,你放心,隻是知道了某些真相而已。
“我才發現原來你這個小子也挺讓人操心的啊——”
是啊,對不起呢,中森警部。
黑羽快鬥坐在桌前,沒精打采地揉了揉腦袋。
事情的真相,比他想象的還要複雜那麼一點點。
真麻煩啊……
“快鬥,電話。”
“……哦。”
快鬥接過震動的攜帶電話,側過頭不去看青子滿是擔憂的臉。
看著熒幕上的來電顯示。
衝矢昴。
——如果再沒有聯係的話我就要把你列入失蹤人口了,衝矢君。
這就是當時黑羽的全部想法。
“還記得我啊。”濃重的鼻音。
“你的狀況比上次看來又差了一點。”
“……你少囉嗦。”
“說正經的,那邊又秘密派來了一個新的偵查員。”
“這麼直接……來接替你麼?”
“那個人,跟你很像啊。”
“哈?”
“他也是個,魔術師。”
……
……
……
在毫無聯係的兩個星期,FBI幹了兩件大事,追查冒充赤井秀一的波本,外帶與組織成員進行小型槍戰。水無憐奈以爆炸致死脫離組織回到CIA,不過很意外的,組織上下似乎都沒有對水無之死表示懷疑。
“可能是貝爾摩德……”快鬥窩在皮椅上,對著話筒低聲說。
“理由?”
“在當時的環境下,隻有她能做到吧?”回想起當時苦艾酒的話,快鬥突然有些猶豫起來。
——你是否也是,我所鍾愛的銀色子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