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邊的攜帶電話微微震動,快鬥撐起身,看著上麵的來電顯示。
衝矢昴。
“這裏是黑羽。”
“你的狀況聽起來不太好。”對麵的人沉默了一下,然後說。
“是不太好,被人當成鳥打下來了呢。”快鬥靠在床頭,有些自嘲地笑笑。
“是烏鴉麼?”
“嗯,很厲害的烏鴉呢……”
快鬥看著窗外的鴿子,開著沒有營養的玩笑。
“我要提醒你一句,”話筒中的聲音有些冰冷,“不要擅自行動。”
“哼,我可不想再被打下來了。”快鬥閉上眼睛,話語裏充滿了戲謔。
“你應該明白後果。”衝矢的語氣聽不出悲喜。
“我知道,但總要去試一試的。”快鬥仍舊波瀾不驚。
“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衝矢在電話那頭笑了,“那麼,Good
luck。”
“You too。”
快鬥緩緩放下話筒,看著窗外的葉子飄落。
似乎,正在預示著什麼一般。
……
……
……
APTX4869。
快鬥暗暗琢磨著這個新寫上的名詞。
原來那個名偵探變小,是因為這個原因啊。
他有些慶幸自己選擇了赤井,因為赤井,他了解了無比豐富的組織信息。
或許在不久之後,就可以得到他想要的那個結果了。
等著我啊,爸爸。
等我破解了這個謎題之後,我就來為你報仇了。
凝望著魔術師的畫像,快鬥藍色的眸子裏露出一絲苦澀。
有滾燙的水滴一樣的東西,掉在心房的某個地方,隨即消失,不見了蹤影。
……
快鬥調出了怪盜1412的全部案件,想從中得知什麼線索。
寶石,名畫,雕塑,首飾,寶石,寶石,寶石,寶石……
似乎早在8年以前,爸爸就已經在尋找潘多拉寶石的下落了。
可是很奇怪的是,怪盜1412所偷的東西,無一例外全都奉還,就好像拿到的不是自己想要的東西,隨便把玩一陣之後又物歸原主。
這些應該都不是潘多拉。
究竟爸爸是怎麼得到這顆寶石的呢?這與八年前那場火災事故有關嗎?
不知道啊不知道。
黑羽快鬥撐著手臂,在房間發了好久的呆。
隨後他看著天花板上的燈,露出一點無奈的笑容。
如果這個謎題那麼容易破解的話,爸爸也就不需要大費周章了吧。
這畢竟是一件讓他連命都搭進去的案子啊……
……
……
……
“你又拿走了我們想要的東西啊,黑羽盜一。”
再度與寶石盜賊組織相遇,是在他偷走寶石“銀色薔薇”之時。
“真可惜呢,斯內克,”基德站在樓頂的天台,將手中的寶石晃了晃,“這顆寶石,仍舊不是潘多拉。”
“少廢話,把寶石扔過來,你照著我們說的做,還可以留你一條性命!”斯內克及其手下將基德逼進天台一角,為首的人掏出槍來,直指眼前的奇術師。
“你們想利用我,來找到全部的寶石麼?”基德將寶石在手中拋起,又接住,撲克臉的表情仍舊冷靜。
“我們當然也可以自己去取,”斯內克露出狡黠的笑容,“在你死掉之後。”
“哼,果然。”基德的嘴角揚起了弧線,隨後發問,“認識GIN麼?”
“古裏古怪的名字,那是什麼東西?”斯內克給手齤槍上膛,槍口對準了基德的臉,“別想拖延時間啊,黑羽盜一。”
“原來,不認識啊……”基德的眉頭微皺,“那就不好玩了呢……”
“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斯內克的手齤槍應聲而響。
啪!
天台一角突然升起了粉色的煙霧,眾人被包圍在煙霧之中,當煙霧嫋嫋散去之時,銀色的羽翼騰空而起。
“省省吧,我可是擁有不死之身的名怪盜呢——”
基德握住滑翔翼的操縱杆,乘著風翱翔在綴滿繁星的夜空。
竟然對GIN的名字沒反應……
難道,他們真的不是同一個組織的嗎……
……
……
……
跟衝矢昴兩個星期沒有聯係了,那家夥可不靠譜,得不定時確定他的行蹤。當然,還有那個小偵探。
“咕咕咕咕~”純白羽毛的鴿子在少年的手指上乖巧地站著,快鬥則取來上好的玉米粒,一心一意喂養著他的偵查員。
“你說,這樣的日子還要持續多久呢?”快鬥看著鴿子的眼睛,看著上麵自己的倒影。
“咕咕~~”鴿子的眼睛一眨一眨,看著快鬥,歪著頭。
“好了,去吧!”快鬥檢查過竊廳器,將鴿子放在窗邊,打開窗戶,鴿子撲啦啦地飛了出去。
鴿子腳上的竊廳器,聯係在快鬥房間的電腦上,錄下來的所有聲音,通過電波信號保存在電腦裏。
放飛了鴿子,快鬥感覺無事可做,好歹也是個星期六,出去散散心也好。
順路去看看青子好了,上次她因為父親沒有抓到基德,對著自己發了好大一通脾氣,真是服了她了。
快鬥找了件襯衣穿在身上,拿了鑰匙哼著小調,鎖上了黑羽宅的大門。
就在他走到拐角的同時,有幾個人影也跟了上來。
一個,兩個,三個。
快鬥一邊在前麵走,一邊數著身後的跟蹤者的人數。
快鬥放慢腳步,他們也放慢腳步,快鬥加快腳步,他們也跟了上來。
是斯內克帶來的人麼?
真麻煩啊……快鬥心裏想。
跟蹤了將近半小時,快鬥故意拐進了一條人少的小巷,當他走到兩個巷口之間時,快鬥停下了腳步。
前麵的路也被跟蹤者阻斷了。
領頭的人,果然是斯內克。
“你們是誰?”快鬥裝作不認識他們的樣子,低聲開口。
“我們是你父親的朋友,”斯內克皮笑肉不笑地說,“我們想讓你跟我們走一趟。”
“如果我說不呢?”快鬥的兩手插兜,用餘光瞟了一眼身後圍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