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子彈啊……
“我問的是,她之所以幫水無的理由。”衝矢的聲音冷冷冰冰。
“大概是——”快鬥微微拖長了語調,“怪盜(快鬥)的直覺吧。”
“……”衝矢至此再沒作聲。
“那個臭小鬼又怎麼說?”
“跟你所說幾乎一個字不差。”
“……”
“……”
這下連快鬥也沒話說了。
於是,沉默良久。
“喂,我說,”快鬥看著窗外的鴿子開口,“水無脫離組織,你這個魔術是否也該結束了?”
“……是吧,”“衝矢”在對麵保持一貫低沉的語調,“掩人耳目的魔術表演,也該進行到尾聲了。”
“多多指教呢,赤井先生。”
“哼,彼此彼此。”
……
……
……
赤井秀一回歸的那天,FBI們夾道歡迎,赤井殉職的流言不攻自破,士氣頓時被鼓舞起來。
黑羽快鬥作為旁聽者,戴著耳機聽著鴿子傳回的訊息,組織的情況基本上盡在掌握,他與赤井的交易也算是做完了。
眼下還有一個大問題,就是貝爾摩德曾經說過的話。
父親的確是被寶石組織殺死的,但並非與黑衣組織毫無關聯,GIN也曾想對父親下手,隻是被斯內克以及其手下搶了先。
還是不知道啊,爸爸選擇當怪盜的原因。
潘多拉的下落也是一無所知,線索直到這裏就斷掉了。
頭疼啊頭疼。
完全無視講台上的老師,黑羽抓起桌上的報紙蓋住腦袋,周圍的同學紛紛側目,老師也拿他毫無辦法。
“呐,快鬥,周末在米花博物館展出的寶石,你要去看嗎?”青子在下課之後掀開快鬥腦袋上的報紙,“據說會很有意思的呢!”
“絕對會碰上怪盜基德的……”快鬥的聲音有氣無力。
“說的也是……快鬥你每次都不去看基德呢~”青子托腮望著天花板,快鬥趴在桌上微微睜眼,看一眼青子,然後又閉上了。
“他隻要看報紙就夠了喲。”小泉紅子走到近前,看著趴桌男孩完美的臉頰,快鬥翻起了半月眼,也不回話,仍舊趴著。
“撲朔迷離的光芒籠罩在潘多拉上,在魔盒打開的時候,一半是地獄,另一半是天堂,隻有曆經重重劫難的的人,才能攫取最後的希望。”紅子湊近快鬥的耳朵,壓低聲音說了一句。
“什麼意思啊?聽不懂……”回應她的仍舊是有氣無力,紅子也不答話,隻是默默地走開了。
“呐,紅子,你每次都跟快鬥說些什麼?有關占卜的嗎?”作為小女生的青子自然有這方麵的喜好,紅子也就順著話題講下去,讓快鬥獨自琢磨她這句話的用意。
——曆經劫難的人,才能攫取最後的希望麼……
——周末,米花博物館,寶石……
……
……
……
“打起精神來啊黑羽快鬥!這樣下去可不行呢!”快鬥窩在椅子上閉著眼睛,右手梆梆敲了兩下腦袋。
偵查的鴿子似乎被發現了,不過並沒有人特意指出,就仿佛是在縱容他一般,讓他可以隨時打聽FBI的消息。
赤井所說的那個魔術師,他究竟是個什麼人?
快鬥突然有了想與他見麵的欲望。
不過預告函上的日期即將來臨,在行動結束之前,還是,再等等吧。
……
基德行動的那天晚上,空中仍舊是一輪滿月,他將手中的寶石對著月光看了一陣,隨後滿懷失望地歎了一聲。
仍舊不是,仍舊不是。
以這種手法尋找潘多拉,就如同大海撈針一般,他除了一個個偷到寶石,再也沒有其他辦法。
“你好像很苦惱啊,怪盜基德。”
背後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陌生。
基德將寶石藏在手心,順著話語轉過身去。
“這位先生,您來得還真是巧呢。”基德的語氣故作輕鬆,看著麵前一大一小兩個身影。
“NONONO,我一直想要目睹怪盜基德的身姿,所以我才拜托了這位小弟弟,讓他帶我來見見這位跟我擁有同樣技巧的人啊。”大約三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雙手插兜,低頭與身旁的小偵探對視,而柯南仍舊保持著拽拽的表情,嘴角上揚看著眼前的怪盜基德。
“我今天沒有心情,”基德低頭打量著手中的寶石,說一句,“我趕時間。”
他以上廁所為名回避了來此地參觀的青子,如果再不回去的話,難免他的青梅竹馬會起疑心。
“我叫巴洛克科波菲爾,”男子看著基德的臉,說,“就算這次無法交流,我們總有一天會再見麵的。”
“……哼。”
基德微微將右手一甩,寶石劃出一條美麗的弧線,飛越了一段距離之後,穩穩落在小偵探的手裏。
“下次再見了,名偵探。”
粉色的煙霧散盡之後,天台上再也沒有基德的身影。
“為什麼一定要單獨來見他?基德與組織似乎沒有關聯吧?”戴著眼鏡的小偵探手握寶石,單手插兜低沉發問。
“我可沒這麼說。”男子淡淡說了一句,回頭走向通往下層的樓梯,“不過我已經確定了某些事情,一切即將明了了呢。”
“你知道了嗎?怪盜基德的真實身份。”小偵探的聲音沉穩,並不符合他現在的年齡。
“或許,知道了吧,”男子回頭看著他笑笑,“那個能讓內心隱隱作痛的,最親近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