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忍不住的打了個哆嗦,嗬嗬……我有這麼可怕嗎?還是在宋唐麵前故做柔弱呢?
你會裝是吧?我也會裝,因為今日宋唐忽然對我冷漠語氣,必定跟你脫不了幹係的。
“沒,沒,我還沒用過。王爺他……他也才來一會而已。”鄭菱菱顯然對我突來的熱情有些摸不著頭腦了,隻是宋唐,精明幹練的眼裏滿是狐疑睨著我。
他太了解我了,他知道我不會這樣對自己討厭的人。
“可惜我隻預備了兩人份,不知道……‘王爺’也在此呢?”我含笑看著他,重重的咬重“王爺”二字。
“我吃不了多少,可以叫人再上菜的。”宋唐咬牙切齒的看著我,看來他吃準了,我會對鄭菱菱做點什麼嗎?
還真是了解我呢?
不過我隻是玩些上不得台麵的小把戲而已,不必如此緊張。
正在想著怎麼支開他時,忽然外麵有個下人稟告也未稟告就衝了進來,對著宋唐耳語幾句,宋唐立刻變了臉色,神色凝重一滯,深深睨了我一眼,就急步走了出去。
他出門前,似乎忘了之前對我的懷疑,似乎忘了鄭菱菱這麼一個人。
看來,他的人已經發現了笑愚的人進長安了,若不然,他哪會這樣緊張呢?我實在想不出,今時今日還有什麼值得他這樣緊張的。
很好,你們去鬥,我在這裏做小鬥。
鄭菱菱見宋唐走了,隻是幽怨一眼,神色未變。
忽然同情起她來,被娶進來,碰都沒被宋唐碰過,就要到這裏來枯燈青衣,吃齋求佛了。
“你得意不了多久,這一次,我保證表哥不會原諒你的。”她的眸光投想窗外,忽然極緩極緩的跟我說出這句話,然後慢慢起身,坐到桌子旁,身形雖虛弱,但也沒適才那般虛弱。
我一怔,並未明白她話裏的意思,於是強自鎮定,隨她坐下,道:“我不過是跟衛子夫出去走走,他能怎麼怪我呢?倒是你,裝病,被他發現,他會怎麼傷心呢?”
她居然笑了,在椅子上端正的坐著,笑看著我:“你以為,表哥他不知道我的病多數是裝出來的嗎?”
我蹙眉,以宋唐的聰明,他確實不可能不知道。
“可他就是不揭穿我,你說這是為什麼呢?”鄭菱菱笑笑,仿佛真的很疑惑,仿佛真的很虛心的在跟我請教問題。
我腦子一轉,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問題。
宋唐為什麼明知道她的病是裝的,卻還是來這裏看她呢?
憐憫也許有,但若說是真感情,那不可能。雖然宋唐一直很可憐她,甚至有些過分的包庇,但他絕對不會當著我的麵那樣的。
而且,他不可能忽然間說出那樣薄情的話,也不可能那樣看我的。
這其中,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很大事情。
也許,他隻是為了反過來氣我呢?他經常會這樣不是嗎?
可鄭菱菱話間的語氣太過自信了,她不可能這麼冒險的跟我說話。
而且她說,宋唐這一次一定不會原諒我,是什麼意思?
管他什麼意思,總之我都要走了,這些事情,我已經懶得去想了。
“妹妹,這是我特地命人為你準備的食物,本以為你表哥在這裏一起用的,卻不想他又忽然走了。”我做出失望的樣子,故意對鄭菱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