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宮
出宮
慕容修頓時看向了慕容禦風,但慕容禦風已經恢複了一臉什麼都不知道的神情,就這麼站在一旁,不再吭聲。而水洛煙的身影也一點點的消失在慕容修的視線裏,慕容修的眉眼一斂,喚來暗衛,道:“隨時跟著娘娘,娘娘不得出一點差池。就算是拚上性命,也要護娘娘周全。”
“是。”暗衛恭敬的退了出去,很快又沒了蹤影。
而一直等在禦龍殿外的慕容言和龍邵雲看見水洛煙出現的身影時,怔了下,就這麼看著水洛煙,有些不解她的舉動。而姚嬤嬤和薄荷則跟在水洛煙的身後,提著兩個包裹,一副準備離宮的模樣。
“四嫂?您這是?”慕容言看著水洛煙,皺起了眉頭,疑惑的問著。
水洛煙淡淡笑了笑,到:“宮內不是不貞的女子不是嗎?出去住住比較合適。”
這話出來,大家到時都明白了水洛煙話裏的意思。她在報複慕容修。報複慕容修的不信任,才想到了離開宮內這樣的辦法。這也就證明了,水洛煙心底的氣根本就不曾消去。而一旁的子桑看見水洛煙欲離開的模樣,有些急了起來。
“娘娘,您這樣出宮了,就把子桑一個人丟在宮中嗎?”子桑急急的追問著水洛煙。
水洛煙看著子桑笑了起來,到:“子桑還是在鳳鸞宮,又沒了主子,不用伺候人,活的多自在。子桑乖。”她在安撫著子桑。
子桑張口欲言,最後變得有些委屈的問道:“娘娘,您這出去了,什麼時候回來?若您不回來了,子桑就跟著您一起去。”
“子桑!”慕容言趕忙製止了子桑的胡言亂語。
這話要讓慕容修聽去了,免不了就是一陣責罰。想來慕容修現在就怕水洛煙真這麼一去不回頭,而子桑還火上澆油的說這些。子桑被慕容言一吼,也顯得委屈了,就這麼站在水洛煙的身後,一動不動。
水洛煙笑了笑,拍拍子桑的手臂,安撫著子桑,但是卻沒多說什麼。那眸光卻落在龍邵雲的身上,龍邵雲一動不動的任水洛煙看著,嘴角帶著笑意,但卻沒主動開口多說什麼。水洛煙朝著龍邵雲的方向走了一步。
百裏行雲先前的話就已經還了龍邵雲和水洛煙的清白。兩人心中的芥蒂已經不見了蹤跡,這會不免顯得極為的輕鬆,就這麼看著彼此,眼底含的都是笑意。而這一幕也讓追了出來的慕容修看見,但慕容修卻不能多說什麼,而就這麼看著水洛煙和龍邵雲。
“娘娘。”龍邵雲開口叫著水洛煙。
水洛煙笑了起來,到:“還是叫我煙兒比較合適。畢竟我出宮了就不是娘娘了。”
“煙兒。”龍邵雲從善如流的答著水洛煙,並沒太在意水洛煙身後慕容修的眸光。
隻見慕容修的手心攥緊了些,但是卻沒開口說話,而是這麼一直看著兩人,一動不動。那眸光落在水洛煙的身上不曾離開分毫。慕容修知道,自己無權對水洛煙質疑什麼。這水洛煙的出宮也是自己允諾的,反悔恐怕顯得更為不恰當。
“龍將軍可有時間?”水洛煙開口問著龍邵雲。
龍邵雲,道:“當然,煙兒有何吩咐?”
“送我去晉王府如何?”水洛煙繼續說道。
“樂意之至。”龍邵雲也答的極快。
龍邵雲說完,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水洛煙淡淡笑了笑,就隨著龍邵雲一起走出了禦龍殿,慕容修想追出去,慕容言卻伸腳攔住了慕容修,立刻換來慕容修的一陣怒瞪。慕容言顯得極為委屈。
“皇兄,四嫂這擺明了就是不想搭理你,你再去不是自找沒趣嗎?你先前誤會四嫂,不信四嫂,現在四嫂也不過就是給你點臉色看,你要再追出去,不是又擺明了不相信四嫂和龍將軍,以為兩人會做些什麼嗎?”慕容言快速的對著慕容修說道。
慕容修的臉色陰晴不定,青白交錯,最後一甩袖,就這麼朝著禦書房的方向走了去。慕容言聳聳肩,不介意慕容修的這種態度,也跟著去了。而百裏行雲則看著慕容修一眼,又看向了水洛煙和龍邵雲離去的方向,卻笑得有些邪惡。
“這水洛煙,報複起人,還真懂得挑人的軟肋打。一點都不留情。”百裏行雲這話裏不知是佩服水洛煙的意思,還是損著慕容修,一臉的壞意。
而小七似乎憋的很難受,就這麼站在一旁,不吭聲,但肩膀卻在隱隱聳動。百裏行雲見狀,立刻說道:“嘖嘖,你這什麼態度?要笑就笑,憋久了內傷,難怪這麼一把年紀了找不到媳婦,恐怕憋出病來了吧。”
眼見慕容修和水洛煙走遠了去,百裏行雲就開始損起了眼前的小七。小七前一秒還在笑自家主子吃了癟,下一秒的臉色就和慕容修一般,變得青白交錯,陰晴不定的模樣。百裏行雲的話顯得極為刻薄,在小七看來,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來。
“惡毒!”好半天小七就這麼吐出一句話,惡狠狠的等著百裏行雲。
百裏行雲卻一副流氓的樣子,看著小七,一副你來打我的架勢。氣的小七直接走進了禦書房,不再搭理百裏行雲。而百裏行雲見狀,聳聳肩,也直接離開了宮。不在宮內自討沒趣。
禦書房內
“你說子羈可以解蠱?”慕容修皺起了眉頭,問著慕容言。
慕容言搖搖頭,道:“隻是說水子羈這些年,對蠱起了興趣,也許會有辦法。至於能不能解,恐怕都要等到水子羈來了才知道。”
“派人去請了嗎?”慕容修又繼續問道。
“去了。應該三四天就會到宮內了。”慕容言回著慕容修。
慕容修看了眼慕容言,沒吭聲。而慕容言斂了下眉眼,又道:“秦非蝶現在怎麼辦?就關在天牢內?保不準她又在動什麼歪腦子。同心蠱按照她說的,似乎也會牽連道四嫂。因為四哥若殺了她,不僅四哥會死,就連四嫂也會受到牽連,後果誰也不知道。”
慕容言說出了自己的擔心。慕容言做了慕容修這麼多年的兄弟,豈會不知慕容修心中的想法。慕容修甚至做了最壞的打算,若這個同心蠱一直無法解的話,那麼,他情願毀了自己,也不願牽連道西夏的江山,牽連到任何一個人。
但是,顯然,秦非蝶棋高一著,想到了這個辦法,用水洛煙再來牽製慕容修。也許秦非蝶說的並非實話,但秦非蝶也料準了慕容修絕對不會拿水洛煙來開一分的玩笑,所以秦非蝶現在更顯得高枕無憂的多。
“姬蓮娜呢?”慕容修突然開口說道,“姬家一向蠱毒出名,難道姬蓮娜也沒有辦法嗎?”
慕容言一拍腦門,道:“對哦,怎麼沒想到姬蓮娜?”
慕容修一斂眉,立刻道:“隨朕出宮一趟。”
“喂……四哥……這人才走,不用找這樣的借口再出宮吧。”慕容言楞了下,立刻看出了慕容修的想法。
先前一片混亂,被水洛煙的昏迷所導致,大家都顯得有些手忙腳亂。但水洛煙清醒後。大家才想到了姬蓮娜。姬蓮娜是姬家的傳人,自然也是用蠱的高手,之前姬蓮紗下的蠱毒,就是姬蓮娜所解,現在這個同心蠱呢?
這麼想來,慕容言的心中燃起了希望。若這蠱毒能解,那麼天牢之中的秦非蝶自然就不再是任何的威脅。
“你廢話真多。”慕容修似乎有些不滿的看著慕容言。
慕容言立刻禁了聲,跟著慕容修走了出去。兩人還沒來得及出禦龍殿,趙城卻匆匆而來,慕容修和慕容言對看一眼,眼底閃過一絲流光,而不動聲色的看著趙城。
隻聽趙城道:“皇上,天牢之中的秦非蝶要見皇上,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皇上說。”
聽趙城這麼說,慕容修和慕容言頓了下,最後提腳轉移了方向,朝著天牢而去。他們倒是想看看秦非蝶還要玩出什麼把戲。沒一會,慕容修和慕容言兩人已經匆匆的到了天牢,而秦非蝶則在天牢之中看著慕容修,倒顯得愜意的多。
“皇上來的真快,不愧是和我一樣有著同心蠱的人。”秦非蝶一臉笑意的看著慕容修。
慕容修卻顯得冷然的多,道:“怎麼?要和朕談談交換條件?”
“當然。”秦非蝶倒也不隱瞞自己的目的。
“說來聽聽。”慕容修冷淡的開口問道。
秦非蝶看著慕容修好一陣,才開口道:“我用水洛煙的命來換我的自由如何?”
“秦非蝶,你以為你可以隨意威脅皇上了嗎?把你放出去才是最為危險的事情。第一,你這人說的話不可信,誰知你會不會真的如你說的這般。第二,你出去了,天知道你做些什麼,還不如把你關在這個天牢之中。”
慕容言比慕容修更快一步的答著秦非蝶。秦非蝶的話在慕容修看來,簡直就是天方夜譚,顯得過分的多。慕容言不給秦非蝶開口的機會,立刻又說道:“再者說,你要的是什麼,你自己心中有數。既然要的是這麼高不可攀的東西,你自然就不可能死。你不死,皇上也不可能死,為何要放你出去?”
三言兩語,慕容言就打散了秦非蝶這個在她眼裏看起來顯得幼稚的多的陰謀。而慕容修一直很沉默的站在原地,沒開口。倒是秦非蝶聽到慕容言的話,卻突然大笑了起來,那笑聲裏顯得格外的嘲諷。
“你笑什麼?”慕容言開口問著秦非蝶。
秦非蝶道:“你就以為我不死,這個蠱毒也威脅不到慕容修嗎?”
“你這話什麼意思?”慕容言頓時緊張了起來,就這麼看著秦非蝶。
秦非蝶冷笑出聲,但那眸光卻落在慕容修的身上,道:“我不死,慕容修也不死。但是我若受傷,慕容修也會受傷。我可以止血,可慕容修的傷口卻不能止血,會一直血流不止。你說,最後慕容修會不會死呢?同心蠱的母蠱在我體內,受我控製,這結果?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