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線希望(1 / 3)

一線希望

一線希望

而龍邵雲給了百裏行雲答案,道:“因為,先前的禦醫院所有的禦醫給出的診斷都是煙兒懷孕一月餘,若這麼推算來,受孕的那一日,則是我和煙兒中了迷魂香,讓皇上給撞見衣衫不整的模樣。”

剩下的話,龍邵雲沒繼續說下去,百裏行雲已經了然。

很快,百裏行雲,繼續問了下去,道:“慕容修就想不到是被下了藥嗎?”

“想了,但是一直到今日,張禦醫每一天都去給煙兒把脈,得出的結論都和先前的一致,所以,這讓人如何信服?”龍邵雲淡淡的開口說道。

百裏行雲跟個莫名了,道:“為什麼我把出的脈情況就截然不同?”

龍邵雲被百裏行雲這麼一問,也怔了下,答不上百裏行雲的問題。為什麼前後水洛煙的脈象會出現這麼大的差異?很快,龍邵雲猛地看向了百裏行雲,似乎有些明白了其中的詭異之處。之前百裏行雲也說了,水洛煙的脈象和之前截然不同,那種病入膏肓的樣子已經不見了,就是一個正常的身子。

“會不會是,因為煙兒恢複了原先的容貌和身體,所以這些也發生了更改。原本的藥效也不起了作用?”龍邵雲把自己的猜想說了出來。

百裏行雲卻惡劣的笑了笑,答道:“那我怎麼知道!”說完還不忘攤攤手,擺明了這些事情和他無任何關係。

龍邵雲沒理會百裏行雲,停了下,快速的朝著禦龍殿的方向而去。而百裏行雲也跟了上去。慕容言見狀,則令禁衛軍驅散了在場的百姓,在場的官員也退了下去,但今日發生的事情,足夠這些人,津津樂道上許久。

慕容修看著在龍榻上閉著眼仍然昏迷的水洛煙。此刻她的容貌已經恢複了最初的模樣,麵色似乎也在開始一點點的恢複最初的紅潤,讓慕容修幾度挪不開眼。不是因為此刻水洛煙的耀眼,而是因為此時心中的愧疚越發的深。

“你相信我嗎?這不是龍邵雲的孩子,是你的!”

就這樣的話,水洛煙說了不下三次。慕容修的神色雖顯得鎮定,但他的心唯有自己知道,不介意是假的,不想讓水洛煙再受一絲一毫的損傷才是真的。但那句視水洛煙的孩子為己出也是出自慕容修的真心。

唯有水洛煙要慕容修相信,這是他的孩子,慕容修卻從不曾相信過。

而如今……

慕容修的心,有著濃烈的自責,就這麼看著水洛煙,一動不動。大手輕輕的撫上水洛煙的雙頰,嘴裏喃喃自語的說道:“煙兒,你醒來呀。別像七年前那樣離去,若真如此,朕一定隨你而去。”

這話,在慕容修的嘴裏,卻顯得堅定無比。

早在水洛煙七年前離去的時候,慕容修就不斷的在訓練著慕容禦風,一刻也不曾停止。三歲,慕容禦風就在夫子門下學習,不曾鬆懈半刻,更不用說,慕容禦風還有所謂的童年。慕容修不曾讓慕容禦風參政是因為年紀過小,而在帶水洛煙去江南的時候,慕容禦風也就正式的走入朝堂。

證明,這些年,慕容修的做法是對的,至少慕容禦風在現在,應對朝堂上的事情,應對這些大臣的時候,顯得遊刃有餘。何況,加之有慕容言等人的輔佐,確實,慕容修不用擔心太多。

若這一次,水洛煙再像七年前一般的離去,那麼他也會隨著水洛煙而去,因為,這一次,再無任何放不下的事情。他登上帝位七年,要做的,該做的,早就已經悉數做盡。做到了最初的承諾,讓西夏繁榮富強,回到先祖在位時候的繁華盛景,甚至遠勝於先前更多。他已經無愧於慕容家。

這樣的想法,在慕容修的心中越發的堅定,看著昏迷的水洛煙,慕容修卻突然站起了身,朝著禦龍殿外走了去,才走了幾步路,慕容修就被子桑給攔了下來。

“皇上,奴婢有件事想跟皇上說。”子桑微微顫顫的叫著慕容修,眼裏也有著一絲的恐懼。

看著床上昏迷的水洛煙,子桑的眼裏閃過一絲掙紮和矛盾,最後仍然堅定的看向了慕容修。慕容修聽到子桑這麼說,停下了腳步,就這麼看著子桑。

子桑接著說了下去,道:“那個假冒娘娘的人,極早以前曾經邀請了後宮的眾嬪妃去未央宮用膳,說是替那些即將出宮的嬪妃舉辦小型的宮宴。誰都去了,娘娘自然不得不去,在那時,娘娘的地位和未央宮絕對無法抗衡的。”

說這話的時候,子桑不免的有些責怪的看了慕容修一眼,但也就是一眼而已,子桑立刻說了下去,道:“但是娘娘很謹慎,在未央宮裏什麼也不曾喝,甚至她給娘娘敬酒,娘娘也不曾開口喝上一口,而是以水代酒,可是這水卻是奴婢親自遞給娘娘的。那是那晚,娘娘唯一喝下的東西的,不知是否就是這裏出了問題。”

子桑把自己的懷疑都悉數說給了慕容修聽,慕容修的眉頭皺了起來,沉思了會,立刻對著子桑道:“看著娘娘,娘娘若醒了,立刻派人來告訴朕。”

“是。皇上!”子桑不疑有他,恭敬的應承道。

而姚嬤嬤和薄荷也匆匆趕到,看見水洛煙昏迷的模樣快速的走了上前,甚至請安都顧不上。今日在刑場發生的事情,早就傳遍了宮裏的每一個角落,水洛煙的容貌恢複了如初的模樣,但卻陷入了昏迷不醒。

而慕容修也沒多說什麼,就這麼匆匆離去,而姚嬤嬤和薄荷也就這麼圍著水洛煙的床頭,不禁黯然淚下,在姚嬤嬤和薄荷看來,水洛煙這一生所經曆的一切,是常人所不敢想,也所不能承受的,但卻一一發生在水洛煙的身上。

就如同現在,眼見著慕容修和水洛煙都將在一起了,竟然還會發生這般的事情,這讓姚嬤嬤和薄荷怎麼的也不法接受這一切。

不禁的,兩人的淚水就這麼滑了下來,子桑一直默默的站在一旁,看著姚嬤嬤和薄荷,卻一言不發。許久,姚嬤嬤才這麼擦去自己眼角的淚水,忙碌起來。

而慕容修離開了禦龍殿,直接去了天牢的方向。這一日的天牢重兵把守,顯得格外的謹慎,天牢的門口還有慕容言和龍邵雲等人。先前慕容言和龍邵雲去了禦龍殿,卻被小七攔了下來,兩人也沒強求,立刻轉身去了天牢。

卻不曾想到,在天牢門口又被趙城攔了下來,天牢的戒備森嚴達到了頂峰,禁衛軍的高手都出現在此,尤其可見,慕容修對天牢內的假煙兒的防備程度有多重。

“趙統領,為何不讓我等進去!”龍邵雲開口問道。

趙城顯得有些為難,說道:“龍將軍,這是皇上的旨意,不要為難屬下。為了怕防止意外發生,隻得如此!”

“本王若是要進去呢?”慕容言也開口問道。

趙城的臉顯得極為掙紮,就這麼看著眼前的兩人。好一會,趙城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立刻說道:“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趙城的話一出,慕容言和龍邵雲立刻轉過身,果然看見慕容修的身影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之中。龍邵雲也顧不上適宜不適宜,立刻問道:“煙兒的情況如何?”

慕容修看了龍邵雲眼,道:“還在昏迷。”說著,他頓了頓,又繼續說了下去,道:“那你們兩個,隨朕進來。”

“是。”慕容言和龍邵雲恭敬的應允道。

這時,趙城才讓開了道,讓眾人進去。而後又快速的從新關上了天牢的門,不讓任何人進出。而慕容修等人已經快速朝著關押著煙兒的方向走了去。而煙兒看見慕容修等人出現的時候,嘴角卻揚起了嘲諷的笑。

“怎麼?皇上有了興致來我這裏?”煙兒嘲諷的對著慕容修說道。

慕容修冷聲道:“你到底是誰!”

“哦?我以為我是誰,皇上應該極為清楚才是。皇上不是早就知道我是天衣教的教主,是天機老頭的關門弟子?皇上還想知道什麼?”煙兒答非所問的說道,很快,又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道:“哦哦,我還忘了自我介紹,皇上問的可是我的名字?真是榮幸啊。”

說著,煙兒大笑了起來,而在場的幾人,臉色都顯得有些陰沉,不免的越發挑釁起來,看了眾人的神色許久,才開口說道:“秦非蝶。”

這下,秦非蝶才報上了自己的名,而後仍然一臉挑釁的看著慕容修。慕容修沒理會秦非蝶的挑釁,立刻道:“是你給煙兒下了藥,所以才改變了煙兒的孕期?”

慕容修把子桑說的事情,當麵質問了秦非蝶,欲得到答案。而秦非蝶聽到慕容修的話,挑挑眉,這才說道:“皇上,我這是該說你警覺太低呢?還是該說你終於想不明白了呢?但是我就好奇了,這事你又是怎麼知道的?水洛煙現在昏迷不是嗎?”

想了想,秦非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又道:“真是小看了子桑,子桑說的吧。看來這子桑對水洛煙還真是忠心耿耿啊,在那樣的情況下,還有奴才這麼忠心,實在是難得啊。”

“你……”秦非蝶的一臉惡劣,讓慕容修有些惱怒。

但慕容修的話來不及繼續說的時候,龍邵雲卻冷靜的開口問道:“說,你還對皇後做了什麼?”

“哦?龍將軍?”秦非蝶看向了龍邵雲,這眼裏卻有著興味,“龍將軍真不愧是是水洛煙的紅顏知己,時時刻刻想的都是水洛煙,而非慕容修這般,自己在先,其次才是水洛煙。果然不同啊!”

秦非蝶火上澆油的對著眼前的三人挑撥道。但三人卻不為所動,就這麼看著秦非蝶。秦非蝶極為惡劣的一笑,聳聳肩,也顯得一臉無奈,說出的話,卻是讓在場人絕望的話語。

“老龍王不是說了?最後沒昭告天下,那麼水洛煙就是灰飛煙滅了。”她說完,還不忘挑釁的看向眾人,那眼裏卻是看好戲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