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宮(2 / 3)

說著秦非蝶冷笑出聲。慕容修的眉頭皺了起來,而慕容言也顯得緊張不已。但他的眼中仍然有些疑惑。秦非蝶抬起自己的手,順著自己的手臂用力的咬了下去,沒見秦非蝶眨一個眉頭,那鮮血就已經擁了出來。

而在秦非蝶咬的位置,反應道慕容修的身上時,慕容修的手臂也莫名的出現了傷口,流出了血液,那血液的量遠是秦非蝶的兩倍多。一旁的慕容言大驚,而慕容修也趕緊替自己止血,卻發現,無論用勁什麼辦法,都無法阻止自己的血液流淌。

而秦非蝶的血液開始慢慢幹涸的時候,慕容修的血液仍然流淌著,隻是小了多。但是這樣流了下去的後果,也可想而知。這讓慕容言不免驚恐的看向了秦非蝶,秦非蝶則笑的極為猖狂。

“怎麼樣?信了我的話了嗎?不如再做一個交換?我出的了這個天牢,我就讓慕容修身上的血液不止如何?”秦非蝶繼續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慕容言才想答應的時候,慕容修卻阻止了慕容言,慕容言疑惑的看著慕容修。而秦非蝶的眼底閃過了一絲詭異的光芒,很快消失不見,恢複了若無其事,就這麼看著慕容修,看他還能說出什麼話。

而慕容修卻顯得冷靜的多,那手臂上的鮮血也不再在乎起來,就這麼看著秦非蝶,不免的看的秦非蝶也有些心虛。第一次,秦非蝶在慕容修的眸光下,覺得心慌和驚恐。

“秦非蝶,想讓朕放你出去?妄想。別以為,你有一個同心蠱就可以一直牽製於朕,甚至用上這樣的辦法。難道你以為朕不知,同心蠱,你對朕下蠱的同時,也要對自己下蠱,朕若殺了你,朕會死。相反,朕若死了,你也必然會死,不是嗎?”

慕容修一字一句的對著秦非蝶說道,眼見秦非蝶的眸光立刻變了變,就這麼慕容修,半天沒說出一句話。而慕容修更是絲毫不在意手上的流血的地方,秦非蝶的血液已經停止流動,那麼,慕容修的傷口就開始小的多。等秦非蝶手上的傷口開始愈合,自然,慕容修的傷口就不會流血。

秦非蝶的話,誇張了而已。慕容修在冷靜後,便輕易的想到了這一點。

“真不愧是慕容修。”秦非蝶錯愕後,大笑了起來,但那臉上仍是一臉鎮定的模樣:“就算如此,那又如何?你也找不到破解的辦法,那就注定是受製於我。”

而慕容修卻不再理會秦非蝶,徑自朝外走了去。慕容言連忙跟了上去,看著慕容修的傷口仍然在流著血,不免的有些緊張。欲喚太醫來處理的時候,慕容修卻阻止了慕容言的做法,徑自出了宮。

慕容言怔了下,這才反應過來,啞然失笑。慕容修為了奪回水洛煙的心,就連這苦肉計都用了上,實在是……

而在天牢之中的秦非蝶在慕容修和慕容言離開後,那眸光卻微斂了起來,在秦非蝶看來,慕容修遠比自己想的更為沉著的多。若是換做他人,在帝位坐長了後,對自己腳下的這片江山都顯得戀戀不舍的多,而非像慕容修這般的清明。

似乎,這事,也有些超脫了秦非蝶的控製。

“無憂如何了?”兩人安靜的走了會,開口問著龍邵雲。

龍邵雲的麵色閃過一絲苦笑,沉默了許久,才道:“無憂一直是個識大體的人。”

“真的?”水洛煙似乎不太信龍邵雲的話。

莫無憂對龍邵雲的愛,水洛煙明白。水洛煙更知道莫無憂心中的梗。那個梗不是來自別處,而是來自水洛煙。水洛煙先前和龍邵雲傳出這些事情,先別說慕容修的反應如何。莫無憂這心裏肯定更不是滋味。

無論事情的真與假,至少在現在看來,莫無憂對水洛煙,這心中的梗不免又重了幾分。繞城了死結,想解,真的很難了。

而龍邵雲卻沒回水洛煙的話,徑自淡淡笑了笑,便想結束這個話題。水洛煙也知趣,不再多說什麼,兩人又沉默的走在路上。而龍邵雲也把先前十一說的事情,和水洛煙說了次,水洛煙的眼底閃過了一絲的驚訝。

“子羈這麼多年不見,倒是真長本事了。”水洛煙的眼底似乎也有著一絲欣慰。

“是啊,希望這一次子羈能想出辦法。”龍邵雲也笑著說道。

水洛煙和龍邵雲就這麼聊著天,出了宮,龍邵雲一路送著水洛煙去了晉王府,到了晉王府的門口時,龍邵雲才想告辭,水洛煙卻突然叫住了龍邵雲,道:“龍將軍,有件事情想麻煩你,幫我叫姬夫人來可好?”

“你也想到了姬蓮娜?”龍邵雲看向了水洛煙。

水洛煙笑著點點頭。就在兩人交談的間隙,卻赫然看見姬蓮娜的身影出現在西街,水洛煙和龍邵雲相視一看,倒是笑了起來。水洛煙朝著姬蓮娜的方向走了去,道:“好久不見了,姬夫人。”

“叫我蓮娜就好啦。”姬蓮娜倒顯得隨意的多。

“好。”水洛煙點點頭。

三人就這麼順著晉王府的大門入了府,但卻不曾交談。一直到了前廳,姬蓮娜仍然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龍邵雲似乎等的有些來不及,開口道:“姬夫人,這蠱毒可有辦法破?”

姬蓮娜顯得格外的沉默,許久才開口道:“恐怕,這一次,我真的也無能為力。以前的蠱毒,都有辦法破,但是同心蠱,唯有抓到母蠱,才可以破這個蠱。不然,兩人就是一生受牽製。”

姬蓮娜說出了無奈的地方。這個同心蠱,原本弄出它的人,隻是想牽製自己的丈夫,不被外麵的妖精所迷惑,是一種愛情蠱,感同身受而已。卻不曾想到,被有心之人改成了這麼惡毒的蠱毒,用性命相牽。

“母蠱不就是在秦非蝶身上?逼出來可好?”水洛煙皺了下眉頭,問著姬蓮娜。

姬蓮娜搖搖頭道:“母蠱除非是宿主本身願意讓她出來,若是強製出來的話,母蠱會死,那麼牽製的人,也一樣。”

姬蓮娜已經否決了水洛煙的辦法。龍邵雲也一直在一旁安靜的聽著,許久,他才開口道:“秦非蝶還說,這個蠱毒會牽製煙兒,意思就是,若是皇上出了事,那麼煙兒也會出事。”

“這樣?”姬蓮娜變得更加困惑。

“姬夫人也不明白這其中的緣由?”龍邵雲皺著眉問著姬蓮娜,“或者秦非蝶是在嚇唬我們的?”

“不至於。秦非蝶沒這麼傻。皇上大不了和她魚死網破,也不可能讓娘娘受到牽連。秦非蝶肯定明白這個原因。這個說謊沒有意思。但若是如此的話,又如何牽製?同心蠱畢竟隻能針對一人而為。”姬蓮娜說著,那眉頭皺的及緊,一臉的困惑和不解。

姬蓮娜的話,也讓水洛煙和龍邵雲陷入了沉默。若秦非蝶說的是真,那麼就意味著這同心蠱又已經在秦非蝶手上改變了。這下,除非是熟知的人,不然真的就陷入了死循環。似乎一切都變得無解了起來。

就在這時,薄荷有些猶豫的走到了水洛煙的麵前,道:“娘娘……”

“怎麼了?”水洛煙疑惑的看了眼薄荷,開口問著。

“這……皇上,皇上來了,現在就在王府裏,朝著前廳走來呢。”薄荷立刻說著。

這話一出,在場的三人都楞了下。慕容修追來,龍邵雲早就已經料到,水洛煙自然也明白。但是卻不曾想到,慕容修這麼快就會追了出來。不免顯得有些哭笑不得。而薄荷則一直站在一旁,等著水洛煙的答複。

“讓他在外麵等著吧。”水洛煙沒打算讓慕容修進來,冷淡的對著薄荷說道。

薄荷立刻又顯得幾分猶豫,繼續說道:“皇上說了,他來不是找娘娘的,而是要找姬夫人的。這姬夫人在裏麵,所以皇上說……”

“說什麼?”水洛煙又問著薄荷。

“他要進來……”薄荷這才把慕容修的話說完整。

“本宮……”水洛煙才一個頭,那腳步聲就已經由遠而近的傳了進來,沒一會,慕容修的身影就出現在水洛煙的麵前。薄荷縮了縮腦袋,直接就退了出去。而龍邵雲則仍然在原地站著不動。水洛煙不曾開口,也不看向慕容修。

“皇上,您找我?”姬蓮娜率先打破了沉默,但很快,姬蓮娜也看見了慕容修手臂上的傷口,驚呼了起來:“皇上,誰傷了你?”

被姬蓮娜這麼一叫,水洛煙也下意識的看了過去。慕容修的手上一直滲著血,似乎無法停止,那明黃的錦袍都已經被浸染的變了色,顯得有些觸目驚心。這一幕,也驚了在場人的眼,倒是慕容修卻顯得不以為意。

“這是為何?皇上?”龍邵雲開口問著慕容修。

水洛煙的眉頭皺了起來,而隨後跟進來的慕容言說了先前在天牢裏發生的事情。這更讓現場的氣氛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而慕容修的眸光落在水洛煙的身上,從水洛煙的眉眼裏看見了那一絲的擔心,這讓慕容修笑了起來。

“這秦非蝶真是惡毒!比當年的姬蓮紗還惡毒的多!”姬蓮娜聽完慕容言說的,顯得有些憤憤不平。

“姬夫人,您也沒辦法嗎?”慕容言快速的問著姬蓮娜。

姬蓮娜搖了搖頭,擺明了自己也無能為力。同心蠱本就是連心而生,宿主本身就不打算讓蠱離開自己體內才會想出的辦法,在姬蓮娜看來,唯一的辦法則就是讓宿主本身自願放棄這樣的蠱毒。

似乎,事情陷入了僵局。

“煙兒。”慕容修這才開口叫著水洛煙,那臉色裏不免的顯得有幾分委屈,不時還疼痛的叫出了聲,企圖博得水洛煙的同情。

水洛煙雖心疼慕容修,但是嘴巴上卻仍然沒有繞過慕容修,不客氣的說道:“苦肉計。沒用的。”

慕容修的臉色瞬間跨了下來。而水洛煙直接走到了慕容修的麵前,抬起慕容修的手,直接撕了他的衣袖,指了指裏麵的傷口,說著:“這傷口,隻是在輕微的滲血,死不了,這袖口,恐怕是之前留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