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已聯手(1 / 3)

夫妻已聯手

夫妻已聯手

眼見著水天德的手揚了起來,就要狠狠的朝水洛煙的臉上煽了過去,水洛煙連躲閃都不曾有,就這麼靜默的看著水天德。因為她知道,這一巴掌下來,最後一絲的淡薄的父女情分也就這麼消失不見了。

水天德見水洛煙一副冥頑不靈不知悔改的樣子,越看越惱怒,巴掌也就這麼隨之而來,而這巴掌還來不及落到水洛煙的臉上,就被突然衝進屋的三夫人柳名伶給攔了下來,大聲說道:“將軍,切莫打下,洛煙也隻是選了自己心中的良人。再怎麼不濟也是皇上的兒子。洛容不是指婚給太子殿下了嗎?這對將軍而言已經是喜事一件了!”

見著柳名伶替水洛煙說情,水天德的麵色更加陰沉,厲聲吼著:“你一個婦道人家知道什麼?這慕容修的身世不明,指不準還不是皇上的骨血。這皇上也是看在已逝的梅妃的份上才留他一條命在。若是這丫頭嫁過去,萬一有個什麼事,可是要株連九族的,將軍府上下,一個也活不成,到時候看你還怎麼替這丫頭說話。”

水洛煙聽著水天德的話,一陣冷笑在心中。但麵色上,她卻依舊冷靜,毫無表情可言。看著柳名伶和水天德膠著的時候,水洛煙突然開口淡淡的說道。

“爹爹,您大可放心。這妹妹嫁到太子府,您也就是未來的國丈大人。無論煙兒以後發生何事,就算株連九族,也連累不到將軍府的任何一個人。皇上總不可能連自己的丈人都給殺了吧。若真如此,爹爹大可和女兒斷絕父女關係。就當將軍府不曾有水洛煙。”水洛煙一字一句的說著。

這更讓水天德跳了腳,指著水洛煙的鼻子就是一陣喝斥,道:“翅膀硬了?本將控製不了你了?你以為本將不會斷絕和你的父女關係嗎?你還沒嫁出府,本將就有辦法治的了你,看今日本將如何打死你。”說著,水天德喚人拿來了皮鞭,真的就朝水洛煙身上抽去。

誰知,柳名伶替水洛煙擋下了這一鞭,也驚了一屋的人。

“三娘……”水洛煙是最快反應過來的,立刻扶著柳名伶,“三娘,你沒事吧!”她看著柳名伶,出口問著。

柳名伶笑了笑,道:“三娘沒事。”她這才看向了也有些傻在原地的水天德,說道:“將軍,洛煙無論如何都是將軍府的人。這就和晉王爺一樣,無論如何,隻要聖上沒否認他的身份,他就是慕容家的四皇子。聖上這也是在氣頭上,氣洛煙忤逆了他的意思,非要嫁四皇子,聖上覺得失了麵子,才這麼給了洛煙一個懲罰。也算罰四皇子的知情不報。若將軍把洛煙給打死了,這不是又在皇上臉上刮了一耳光子嗎?這才讓皇上更下不了台,這真要嫁到東宮的洛容,不免也會有了變數。”

柳名伶一改往日的沉默和不聞事事,說的犀利而直白,真的讓水天德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有些出乎意料的看著柳名伶,再看向水洛煙時,把手中的皮鞭甩到了地上,仍是一臉的陰沉。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通傳聲,隻聽小廝道:“啟稟將軍,晉王爺來了。”

水洛煙的神色微斂,眼裏閃過一絲精光,看了眼柳名伶,柳名伶似乎被那一鞭子抽的有些撐不住了一般,更是叫了聲。就在這時,慕容修帶著小七走進來,冷眼看著水天德。一向在慕容雲霄麵前都有三分底氣的水天德,卻在此時看向慕容修的時候,怔了下,似乎有些被慕容修的氣勢嚇倒,好半天沒說出一句話。

難得的,慕容修來了脾氣,冷聲道:“這將軍府是沒了規矩,見到本王也不請安了?”

水洛煙先扶著柳名伶,淡淡說道:“洛煙見過晉王爺。”

柳名伶也艱難的說道:“臣妾見過晉王爺。”

慕容修揮了揮手,示意著,把目光落在了水天德的身上。水天德騎虎難下,這才作揖請安道:“末獎見過晉王爺,不知晉王爺這今天來將軍府有何事?”那語氣裏,依舊帶著不屑,眼裏沒一絲敬意的看向慕容修。

慕容修冷著臉看著水天德,不發一言,徑自走向了水洛煙的身旁,扶起了水洛煙。一旁的小七連忙上前,扶起柳名伶。這時候,慕容修開口命令著:“還不去給三夫人請大夫,傻站在這幹什麼?”

“哦……是是,奴才立刻就去。”將軍府的奴才楞了下,沒想到慕容修把苗頭指向了自己,但他沉思了片刻,看了眼水天德,立刻小跑了出去。

慕容修這看向水洛煙,有些心疼,也有些寵溺的說著:“你把簪子落在本王轎子上,特意給你送了過來。”說著,他還真從衣襟中取出一枚再簡單不過的簪子,交到了水洛煙的手上,全程不看水天德一眼。

“洛煙謝謝晉王爺。”水洛煙淡淡的接過了簪子,對著慕容修道著謝。

水洛煙眉眼裏的光很快的一閃而過,兩人交彙了一個視線,又恢複了如常。

而在這時,水天德冷冷的開了口,道:“晉王爺,這西夏素來有規矩,大婚前夕,新郎新娘不準見麵。晉王爺此舉有背祖宗規矩,還請晉王爺回晉王府。”

誰知慕容修勾了一抹淡笑,諷刺道:“水將軍這記性真好。可本王怎麼記得,是大婚前三日,而非前一月呢?更何況,本王未來的王妃,若被這皮鞭抽了,真不知水將軍怎麼擔待的起,對皇族中人用私刑的罪名。”

慕容修的話,讓水天德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好不尷尬。

偏巧在這時,水洛煙扯了下慕容修的衣袖,淡淡開口道:“王爺,爹爹並沒有對洛煙如何!”

慕容修才想說什麼時,本還在水洛煙的攙扶下,忍著痛的柳名伶卻突然昏了過去。這下,屋內的人驚了起來,水天德也被突發的情況弄的有些錯愕。水洛煙反應的極快,喊道:“還不快幫著把三夫人送回屋裏。”

“怎麼可能,本將就……”水天德這眼裏有些不可置信,他剛才的那一皮鞭下去,看見柳名伶撲了過來,也是留了力道的,痛是有,但皮開肉綻是不可能,更不可能痛的昏過去,這身上最多就隻是一道輕傷而已。

茴香機靈的上了前,小蓮也連忙上了前,水天德這下回過神來,一個大步走到了柳名伶的麵前,欲抱起柳名伶。這時候,柳名伶微微的張開了眼,那眼裏有些疲憊,也有些虛弱,淡淡搖了搖頭,道:“將軍……不……不用了……小蓮扶妾身回……回去就行。”

水洛煙看了眼小蓮,小蓮真就這麼利落的扶著柳名伶回了屋。這小蓮,可不是進將軍府後才給柳名伶安排的奴婢,而是柳名伶還在妓院時,便一直跟在身邊的人,嫁入將軍府做了三夫人,柳名伶唯一提的要求便是要小蓮陪嫁,水天德對這等的小事自然不會在意。換句話說,小蓮可以算是柳名伶在將軍府內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眼見著小蓮攙扶著柳名伶出了去,水洛煙這才看向了水天德,水天德心裏一驚,還來不及開口問,水洛煙就已經淡淡的開了口。

“爹爹,有些話本不該是煙兒說的。現在二娘不在,煙兒更不該在這背後落人是非。在先前三娘的院落時,煙兒和三娘已說了些二娘不是的地方,但三娘年隱瞞了部分實情,隻替大家打了不平。”說著,水洛煙直視著水天德,這一看,看的水天德心裏有是一驚。

“此話怎講?”水天德有些急躁的問著。

水洛煙卻不急著立刻回答水天德,那掛在嘴角的笑看起來越發的讓水天德覺得不安。這時,一隻站在水洛煙旁的慕容修開了口,淡淡說道:“洛煙的同胞弟弟水子羈去了逍遙穀一事,將軍想必也知曉了吧。”

“本將當然知曉。”水天德回答的很快。水子羈的事情算是這段時間來,最讓水天德開心的事,畢竟他是水家唯一的男丁,若能重新好起來,水子羈也不至於將來愧對水家列祖列宗。他看向慕容修又道:“子羈之事又與此事何幹?”

慕容修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水天德,才涼涼的開口道:“百裏行雲到了府上給水子羈看過病後,便斷言,水子羈是常年中了慢性毒藥而導致的。而這毒,是水李氏下的,水將軍您嘛,自然是幫凶。”說著,慕容修把事情的原由從頭到尾的說了次。

一旁的水洛煙微微的挑了挑眉毛,嘴角有一絲淡笑。這是那一日龍邵雲在府中說的事實,看來這慕容修還真盡是什麼皆在心中。顯然水天德被慕容修的這番話說的倒退了好幾步,眼裏有著不可置信。但是,他卻知,慕容修說的是事實,何況百裏行雲和水李氏無怨無仇,更不需用這些話來欺騙眾人。

“怎……怎麼可能。”水天德雖已經相信了慕容修口中所述的事實,但情感上,他仍不願相信水李氏的心能狠毒到這般田地。

卻在這時,水洛煙開口接著繼續說道:“爹爹為何覺得不可能。這三娘初入府中的時候也是盡得爹爹寵愛。為何久久不能懷有身孕?”說著,水洛煙看了眼水天德,水天德心中一驚,顯得有些急躁起來。

水洛煙的嘴角扯了一抹極度嘲諷的笑,看著水天德,才又繼續說了下去,道:“三娘懷過身孕,卻被二娘用下胎的藥給流掉了。而三娘懷孕的消息,二娘封了大夫的嘴,不允許對爹爹您說一句,當年知情的奴才們,都被二娘給處死了。這爹爹最不喜見的府裏私刑,二娘可是輪番上演,好不熱鬧。”

“什……什麼!”水天德的腳這下真的一個踉蹌,大步的走到了水洛煙的麵前,不斷確認著答案。

“是,三娘的孩子,被二娘給害死了。而那之後,二娘還逼迫三娘不斷的服下防身孕的藥,而且是下了極大的分量,導致三娘後來再也不能有身孕。那藥吃多了,總是毒。爹爹不覺得三娘這些年來特別的安靜嗎?在孩子沒了以後,三娘變把自己關在屋內,足不出戶。免得二娘再對自己下了毒手。所幸的是,三娘邊上還有陪嫁來的侍女小蓮,不然這三娘估計活都沒法活這麼長。一個人,常年孤守在院落裏,是有多寂寞,寂寞足可以讓人了斷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