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已聯手(2 / 3)

水洛煙的話不重,卻字字句句的刺在水天德的心上,水天德的臉色越發的難看。而慕容修看了眼水洛煙,也沒多說什麼。

水洛煙就好像嫌場麵不夠熱鬧一般,繼續說了下去:“之後的日子裏,三娘就和娘一樣,不斷的避著二娘的使壞。娘被逼到了祠堂,所有的飯菜都是貼身的婢女在祠堂後麵的小廚房裏做的,因為娘根本不敢吃二娘這邊送來的任何食物。而三娘更是如此,但防不勝防,三娘沒有官家背景,出落風塵,還是中了二娘的圈套,這被下了毒。那毒是隱性的,就和子羈一般,時間到了,自會爆發。我想,剛才應該便是三娘的毒爆發了吧。”

“你怎麼能如此肯定?”水天德問著水洛煙,他自然不會隻聽信水洛煙的片麵之詞。

“如何可以肯定?”水洛煙輕笑了聲,才又道:“那一日,百裏穀主來的時候,三娘的臉色就有些難看,百裏穀主順便替三娘看了看,就隻說了,這將軍府內還真是到處是毒。洛煙借此判斷出來的。”

慕容修聽著水洛煙這麼說,嘴角有一絲清淡的笑意。水洛煙自然沒錯過慕容修的表情,眉眼一挑,回了一記眸光。反正百裏行雲也回了逍遙穀,這種死無對頭的話,水天德無從查證。她當然無需害怕。

水洛煙的話才說完,水天德便已經急急的出了屋,朝柳名伶的院落而去。頃刻間,這屋內,就隻剩下水洛煙和慕容修等主仆四人。

這時,水洛煙才慢裏斯條的站了起來,慕容修涼薄的唇動了動,說道:“本王怎麼不知愛妃編故事的能力這麼厲害?還臨危不亂,胸有成足。”

“四皇子,這愛妃叫的早了些。沒過門,什麼事都能發生。免得將來沒娶著民女,落得更大的笑話。”眼見沒了人,水洛煙也有了心情和慕容修鬥起了嘴角。

慕容修扯了扯笑,又道:“愛妃還真是一點便宜都不讓本王占。”

“四皇子這不是一直愛妃愛妃的叫?怎麼沒占到便宜?”水洛沿回的極快。

茴香在一旁看傻了眼,小七則憋著笑,想來這晉王府往後的日子是熱鬧的很。

慕容修則一臉寵溺的看著水洛煙,笑而不語。水洛煙也停止了戲謔的話,突然很嚴肅的看向了慕容修問道:“四皇子可能確保不出任何問題?”

慕容修斂了斂神色,看了眼水洛煙,才道:“本王允諾的事情絕不可能出錯。更何況,那藥可是出自百裏行雲之手,若要出了問題,煙兒還不要砸了他武林第一聖手的招牌。”

水洛煙沉思了會,提步便朝柳名伶的院落走了去,茴香在後麵急急喊道:“小姐,你走慢點,倒是等等奴婢呀。”

小七這眼見人都走光了,看向慕容修問道:“王爺,我們要跟上去嗎?”

慕容修看著水洛煙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淡淡說道:“不了。回府。”

小七也不再多言,兩人便離開了將軍府。先前慕容修會再折返將軍府,則是因為聽聞水天德已經回到了京城。那想來他也知曉了今日在殿裏發生的事情。慕容修自然不會認為水天德會這麼輕易的放過水洛煙。畢竟他的野心也不是在於國丈之位這麼簡單。水洛容的身子若生子,極有可能一屍兩命,那水天德的野心可就落了空。

畢竟,這帝王之位,覬覦的人,可多的是。

而至於柳名伶一事,不免的讓慕容修的嘴角揚起了一抹笑,這水洛煙越發的讓他出乎意料,也越發讓他由內的驚喜。

水子羈被百裏行雲接走前,百裏行雲被水洛煙攔了下來,索要了一種可以讓人假死七日的藥。當時百裏行雲一臉的莫名,就連慕容修也沒猜透水洛煙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一直到今日,他才恍然大悟。這藥想來是替柳名伶所尋。

而水洛煙要的藥當然不是那麼簡單,服下即出事。她要的則是服下幾日後,才會出現昏厥的狀態,但任何一個大夫來檢查,便隻能查出那是慢性毒藥,無藥可解。接著,便會在三日之內,快速的暴斃死去。當然,這死隻是假死,卻無法讓人分的出真假。

水洛煙的目的應該是要讓柳名伶離開將軍府吧。

“王爺?您這是想什麼呢?這麼入神?可是擔心水小姐到了王府以後吃虧?依小七看,水小姐不讓那些人難受就不錯了。”小七問著一直出神的慕容修,揣測著他心中的想法。

“小七,最近膽子大了?管到本王身上了?”慕容修一挑眉,反問著小七。

小七被慕容修這麼一看,向後退了退,立刻答道:“小七不敢。”接著,他在心裏暗自罵了自己許久,真是笨蛋,這主子最不喜的就是有人猜他心底的想法,而他跟了主子這麼長的時間,竟然還會問這麼不該問的問題。

誰知,慕容修竟然對著小七答了起來:“這府中之事,絕非小七所見的那般簡單。本王心中也沒底,把水洛煙帶到這危險之中,是對還是錯。”

小七楞住了!

接著,慕容修淡淡的聲音又傳了來:“回府。”說完,頭也不回的躍馬而上,朝晉王府的方向而去,小七連忙收回了思緒,跟了上去。

水洛煙和茴香到了柳名伶的院落時,就聽見水天德喝斥著大夫,大夫一臉的委屈,更是一臉的不明。這將軍府就和邪了門似的,接而連三的都是中毒,還都是他們完全不解的毒。

“你說什麼?你再給本將說一次!”水天德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什麼,一把揪起了大夫的領子問道。

“回……回稟將軍。老夫剛所言屬實。三夫人確實中了奇毒,平日隱藏在體內,現在爆發出,老夫摸不清這毒性的來源,斷不敢亂下藥,隻能延緩著毒性的發作,至於結果,老夫實在不敢保證。請將軍大人恕罪啊!”大夫一臉驚慌的對著水天德說著。

水洛煙和茴香進來的時候正巧聽到這段話,眉眼一斂,從容不迫的走了進去。茴香緊緊的跟在水洛煙的身後,一臉的好奇。柳名伶的貼身侍女小蓮已經哭的有些泣不成聲,就這麼一直站在柳名伶的床前。

水洛煙看了眼在床上躺著的柳名伶,那麵色似乎比剛才還更白了些。微弱的呼吸能判斷著她還尚有一口氣在,但也是命懸一線,再輕瞥了一眼在原地跪著的大夫,這張大夫可是京城赫赫有名的名醫之一,若他都這般說,向來百裏行雲的藥是錯不了。

想了想,水洛煙開口道:“爹爹,若怕張大夫的診斷有誤,不妨可以把京城內的醫生都請來,這也是一個辦法,免得耽誤了三娘的病情。若不行,還有宮內的禦醫,皇上向來器重爹爹,這事自然會放在心上。”

“還不快去,站在這幹什麼?立刻去把這京城內的名醫給本將叫到府裏來。”水天德聽進了水洛煙的話,對著一旁的家丁吼著。

“是是……”家丁一臉的驚慌,連滾帶爬的離開了屋,去請大夫。

這屋內除了低低的抽泣聲,再也聽不見別的聲響。水洛煙也不急不燥就在原地站著。水天德來回在屋內走著,氣氛顯得有些壓抑,那麵色陰沉,看的出此刻的情緒極端不好。不時的問著小蓮這平日發生的事情。小蓮也低聲的說著那些和水洛煙先前說的類似的話語。

水天德惱怒的一掃而空桌上的瓷杯,瓷杯碎了一地,好不嚇人。

半柱香的時間過去,這平日安靜的院落站滿了京城內叫的出名的大夫,水天德冷聲命令著:“仔細的給本將看清楚三夫人到底是患了何病,若有隱瞞,本將嚴懲不貸!”

“是!”一群人齊聲應和著。

這屋內圍起了屏障,水天德在外屋的桌子邊坐著,水洛煙仍一聲不坑的在原地站著。茴香有些膽怯的拉了拉水洛煙的袖子,水洛煙回過了頭,淡淡對茴香笑了笑,安撫著她。

大夫一個個進去,出來的時候,每個人都在搖著頭,回稟給水天德的答案都和張大夫如出一轍,一點偏差也沒有。

“當真沒辦法可救?”水天德冷聲問著。

大夫們搖了搖頭,推了一個代表出來說道:“回稟將軍,隻能聽天由命。”

這話讓屋內的氣氛又低了幾個溫度。好一會,水天德大手一揮,吼道:“全給本將滾出去!”

大夫們被嚇了倒,慌忙離開了屋內。水洛煙看著水天德,又看向了一直在床邊的小蓮,兩人交彙了一個神色,水洛煙也離開了屋內。想來此刻水天德也不會在意她是否還在屋內。可水洛煙的腳步才邁出屋,水天德的聲音便傳了來。

“若是再請百裏穀主來,是否有救?”水天德這話,問的便是水洛煙。

當然有!因為那藥就是百裏行雲下的。但到嘴邊的話,水洛煙卻不是這麼說的,道:“江湖人皆知百裏穀主脾氣古怪,若讓他二次出府來同一個地方,就必須讓他得到一樣他滿意的東西。可以是珠寶,也可以是求醫之人的命。”

水洛煙這麼一說,水天德便沒了聲,揮了揮手,才說道:“你下去吧。”

水洛煙也不曾停留,冷笑了聲,便離開了屋內。水天德豈可能為一個女人冒這般未知的風險。縱然今日這一說,他對柳名伶有著愧疚,但這已經被人下了死刑的病情,水天德不會多廢力氣,傷心是有,隻是顯得有些虛假罷了。

水洛煙出了門,便朝煙閣的方向而去,茴香也跟著水洛煙也回了去,這才剛進煙閣,茴香就急急的問道:“小姐,您和四皇子的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奴婢先前見你和小蓮姐姐眉來眼去看了好幾次了。是不是知道這三夫人可有藥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