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章 謀殺的可能性(2)(3 / 3)

以上是有關村田滿“罪行”的資料。這些事件發生後,村田滿都沒有受到指控,但在私下進行的恐嚇活動是有可能存在的。

讓淺見覺得不可思議的是,沒有任何資料顯示村田的“惡行”與後閑姐妹有關。由此看 來,也許這些資料並不完全可信。

“是否有可能還存在其他的受害者呢?”

淺見為慎重起見,這樣問道。

“也許有可能,但現在能夠明確的隻有這些。”

可能是受到了淺見的質疑吧,岡部稍稍歪曲了一下白皙的臉。公安部的調查畢竟也是有局限的。

“淺見先生是否想到了其他符合條件的人呢?”

岡部反過來一問,淺見立刻搖了搖頭,他覺得讓後閑姐妹卷進來有違信義。

“我並沒有想到具體的人,隻是我感到無論這名單裏的哪一個是凶手,隻靠他一個人是很難完成的。比如進入廚房和倉庫,並且知道遺體安置櫃的方位,這無論如何都讓人想到‘飛鳥’號內部的人。”

“也就是同案犯嗎?”

“是的,有很大可能是熟知船內情況的‘飛鳥’號內部的員工。”

“我也有同感,與那些上了年紀的乘客相比,‘飛鳥’號的員工更令人懷疑。問題是要找到他們作案的動機,這看起來卻不那麼容易。”

“有沒有可能從‘飛鳥’號船員當中找到過去曾經與村田有關的人呢?”

“也不是絕對不可能,但時間上……我們預計從孟買返回日本,隻剩下六天時間了。”

“是啊,而且語言也有障礙。不要說他們的母語了,用日語、英語都很難做到相互間的很好溝通啊!”

“啊?淺見先生打算把菲律賓員工也作為調查對象嗎?”

“我當然也是這麼打算的。岡部先生是想把他們排除在外嗎?”

“嗯……不,我隻是還沒想到這個問題。村田這次是第一次坐‘飛鳥’號,和日本船員 還有可能,和外國船員會有什麼聯係呢?”

“雖然是第一次乘‘飛鳥’號,但村田以前好像經常到海外旅行。既有可能在訪問地認識外國人,也有可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和他們發生聯係。”

“的確是這樣。不過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在短時間內要破這樁案子就難上加難了。外國船員並不隻是菲律賓人,一共有十幾個國家的人在‘飛鳥’號上工作,加起來有將近二百人呢,以他們為對象聽取情況,那還不得要我的命。最重要的是對方如果說謊我們也無法辨認哪。”

岡部警視攤開雙手,一副束手無策的樣子。

談話中斷的時候,老練的神穀副警部開口了:

“我們不妨稍微轉換一下視點。我推測了一下凶手作案的過程。我們首先可以考慮凶手與被害者相互認識,或者還有更為親密的關係。因為死者的衣著等十分整齊,沒有過爭鬥的痕跡,凶手可能是在十分和諧的氣氛中,讓死者毫無戒備地喝下了加了安眠藥的咖啡。”

神穀說著自己也喝了一口茶。在分析險惡的案情時,他總能泰然自若地喝茶。

“凶手將死者引誘至自己房間或者其他安全的地方,讓其喝下了安眠藥。而實際的死亡時間被推定為下午三點到五點之間,所以在此之間,凶手可能多次為其注射安眠藥讓他一直處於睡眠狀態。之後將其殺死並把屍體轉移到了倉庫。不過要搬運屍體則需有人掩護,所以,我想必須有兩個人以上才能完成這個工作。這就正如淺見先生所說,相對於乘客,船員的犯罪嫌疑的可能性更大,至少共同作案者中間應該有‘飛鳥’號的船員。”

神穀侃侃而談,卻反而聽來更加可信,讓人覺得這種分析幾乎可以作為結論了。

“的確可以考慮乘客和船員同謀的可能性。”淺見說道, “而且不一定是兩個人,也許還有更多的人共同參與了作案。”

“會不會是這名單上所有的人……不,或者還有更多的人參與了作案呢?”

阪口作了大膽的假設。

“仇恨村田的人聯合起來把他除掉,這倒很像阿加沙·克裏斯蒂的‘東方快車上的殺人案’呢。”

“的確,簡直太相似了。”淺見差一點就笑了出來,“不過阪口先生,那些話最好不要在內田先生麵前說。那位大作家聽到了一定立即拿它去寫小說。”

“是啊,這話可別到處亂說。”神穀叮囑道。

“我當然不會在外麵說了。不過神穀先生,實際上這種事情不是有可能發生嗎?是吧,警視,有可能的吧。”

“知道了,知道了,這也可以作為一種假設來考慮。總之我們先考慮要不要開始對以上幾個人逐個了解情況,前提是我們必須把他們當做享受環球旅行的、抱有善意的乘客來對待,十分有禮貌地向他們詢問情況。”

岡部做出了指示。

“對於神田先生,我想最好是以‘偷窺’事件為切入點,然後旁敲側擊得到我們要的答案。”淺見在一旁出主意道。

“有道理,就這麼辦。對了,我想請淺見先生出麵找到這些人,以站在對方的立場上、幫對方出主意的形式,有意無意地探探他們的口風。”

“我明白了。除此之外,如果混進船員們中間去也許可以了解到一些情況,我就暫時像個蝙蝠似地到處飛一飛看一看。”

“什麼蝙蝠啊。這可不是好比喻喲。”岡部苦笑著說,“不過,還是拜托你了!”說完,他輕輕地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