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文武冠冕,笑定千秋(1 / 2)

韓覺曉不知發生了何事,但感應到身上的奇異變化,料定應與那‘醴泉仙釀’有關。他原本以為這一身內勁真氣已是強弩之末,撐不了許久,但偏這時候,又有了轉機。韓覺曉心下大喜,又與陳遲恭連幹了幾碗酒。隻是這幾碗酒下肚,韓覺曉便稍感醉意湧來。

李香君在一旁道:“照你們這般喝法,焉有不醉之理?”

陳遲恭也覺有些酒勁打頭,笑了笑:“臭小子,你這幾個月都泡在酒裏嗎?居然差點把我灌翻了!”

韓覺曉與他一人喝了十碗,這十斤花雕,竟是所剩無幾。陳遲恭打了個酒嗝,一邊說道:“快與我說說,這幾個月都在幹些什麼?”

“又能幹什麼?我隨老爹返鄉,看管了幾天米行。”韓覺曉說道。一番長談,韓覺曉卻是說起了張道陵之事,陳遲恭聽罷,訝然道:“依你所言,這張道陵怕是一個世外高人啊!”

韓覺曉點了點頭,卻按下此事,問道:“我聽二狗子說,你們要護送一件東西去金陵,這又是如何一回事?”

陳遲恭看了看四下,壓低了聲音道:“此事容後再與你詳談。”韓覺曉見他神色肅然,也知此事非同小可,點了點頭,不再追問。

……

百年前,舊朝方傾,公孫軒轅以武立國,世稱武皇帝。而那前朝文臣武將,盡數流竄。時至今日,這天下尚不知有多少前朝舊臣還仍在人世。

陳遲恭拿出了一柄玉笏,那玉笏之上,雕著一隻狻猊,令韓覺曉大驚失色。陳遲恭道:“文武冠冕,笑定千秋。嘿,如今這世上還有誰記得這句話?金狻王朝的太丞,風雷軍的虎帥,又有誰能識得?”

“蕭無弋。”

“臭小子,你倒是不賴。”

陳遲恭說道:“當年金狻王朝唯一一個不曾潛逃的人,在皇城之頂,與武皇帝對談江山的文武冠冕。好一個蕭無弋!文可登峰,武可造極,倒是真不負他的名號。那書中所記,蕭無弋與武皇帝談了三日三夜,隻是那所談內容,除了武皇帝,便再無人知曉。”

韓覺曉對此事也有所了解,他在找尋那玄門軼事時,在公孫軒轅那本紀中,也曾讀到過。隻是,那蕭無弋的下落,卻未曾提及。

“百年前的事,傳到如今,多少也有所偏頗。”陳遲恭說著。將那玉笏遞與韓覺曉,一邊問道:“你可知此物是何人所有?”

韓覺曉無奈道:“我既不是神算,又怎會知曉?”

“你仔細瞧瞧上麵所刻的篆文。”

韓覺曉依他所言,見那玉笏的頂上,篆刻了幾個小字,細細一讀:“禦前一品,宣文太丞。”韓覺曉皺了皺眉,正待思索,驀然間望向陳遲恭:“啊!這……這竟是,蕭無弋的……”

陳遲恭點了點頭:“正是!”

韓覺曉訝然問道:“這是從哪裏掘出來的?”

“嘿,要是這玩藝兒是掘出來的,還要我老陳來作甚?”陳遲恭冷笑了一聲,便言道:“這東西,是從一個邪道人士手中奪來的,我從南疆一路追至這北域一帶,這賊人方才授首。這賊人眼見逃生無望,隻說了一句‘他已回來,吾命可休’竟然吞毒自盡了!臨死前,還緊緊拽著這玩藝兒。”

韓覺曉不由驚愕,看了看手裏的玉笏,道:“那人口中所說的‘他’,該不會是……”

陳遲恭道:“想必也是他了。”

“這怎麼可能?!”韓覺曉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邊道,“他……可是與武皇帝同一個時代的人物,若活到如今,豈不是……豈不是有兩百餘歲?!”這存在於史書記載中的人物,如果還活著,那將會掀起多大的風浪?

陳遲恭又道:“我見事情比我想得更嚴重,將此事上報與了鎮國將軍,鎮國將軍便命我將此物護送至金陵,麵見金陵王。”

韓覺曉了解了來龍去脈,一時有些詫然:“此事便是告知了金陵王又如何?況且帶上此物,豈非九死一生?”

“那金陵王你可知是誰?”陳遲恭卻是忽然問道。韓覺曉愣了愣,隨即答道:“文帝幼子公孫玄。”

陳遲恭點了點頭,又言道:“公孫玄雖不習武藝,但此人之才,不在當年蕭無弋之下!當年南疆動亂,此人隻用了兩字,便將南疆鎮壓至今!”韓覺曉悚然,不由問道:“兩字便鎮壓一方,這……這是如何辦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