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
程豹笑了笑：“打她，罵她，折磨她，甚至是羞辱她，她都不肯配合轉移你們老張家的遺產。”
“反而嘴裏還說著，這是你父親留給你唯一的東西，她不想你再恨她......”
“啊，燕子啊，真可憐呢，居然為了你這種小鱉犢子，忍受那樣的折磨......”
程豹的表情，開始變得扭曲。
腦袋裏似乎還在回味，折磨燕子的場景。
此刻，我的情緒複雜到了極致。
燕子為了我，居然在遭受折磨。
而我，特麼的還在懷疑燕子是不是要吞了我爹的那一個億？
羞愧，憤怒，不甘還有傷心，混合在一起，讓我再也忍不住。
我抓起桌子上的茶杯，就朝下山豹砸去。
“我要你死！”
我大吼。
我發誓，我要讓他死得比金燕子更加慘更加疼。
哢嚓——
程豹扭頭一躲，躲過了我摔去的茶杯。
茶杯破碎的聲音，仿佛也意味著戰鬥打響。
林虎一個虎爪朝我襲來，林嘯一拳打去，隨後又抓住林虎的手臂。
“我們兩個長輩，就不要幹擾小輩們的戰鬥了。”
“你跟我走，我跟你交手。”
林嘯帶著難纏的林虎走到了門口。
突然林嘯回頭，眼神複雜地看向了我。
“張恨水，記住我說過的話！”
“一顆堅韌的心，勝過萬千艱辛！”
“去戰鬥吧，去打破吧，去大鬧一場吧.......”
我點了點頭。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感受。
哢嚓——
包間鎖上了房門。
我跟下山豹，要在房間裏死鬥。
程豹往後跟我拉開了距離，嘴裏露出邪笑。
我猛然意識到，他的身上有槍。
不能跟他拉開距離。
於是我一個飛撲，雙手呈爪，使出了金豹手！
程豹神色一愣，麵對我的招式，竟然忘記了防禦。
我的雙爪，在他的胸口撕扯出一道長長的傷口。
“小子，你是從哪裏學的豹拳？”
果然，他吃驚了。
我笑了笑，報出了程管事的名字。
“程俊傑，你認識嗎？”
聽到這個久違的名字，程豹先是抬頭望著天花板，似乎是在回味腦袋裏久遠的記憶。
“啊，原來是他啊。”
“那個師父眼裏的庸才！”
庸才？
我心裏感到不爽。
隻見程豹雙腿一前一後，紮起了弓步，雙手跟我一樣，呈爪狀，膨脹的肌肉將他身上的衣服都撐大了。
“張恨水，你沒資格使用豹拳！”
“我讓你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豹子拳！”
呼——
強大的拳風襲擊過來。
程豹整個人，如一頭靈活的獵豹，強有力的雙腿，給予了他強大的爆發力，瞬間就移動到了我的麵前。
我整個人的架勢被打亂，雙手護住腦袋，選擇防禦。
彭——
結實的一拳，直接轟在了我的腹部。
翻江倒海的感覺，讓我想吐。
在最危難的時刻。
我想起了程俊傑托付給我的仇，我想起了明明很弱小但總是想保護我的燕子。
我想起了林嘯麵臨的複雜選擇，我想起了我自己背負著弑父者的名號。
就這樣了嗎？
張恨水？
你的決心，就這樣被人一拳打碎了嗎？
我的心，質問著我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