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定的宿命輪回
困不住靈魂的永生不息
在世界廢墟的留白裏
枯草在靈魂的澆灌下逢春
——
我看著他們。
我親眼看著他們走上了二樓。
我捏緊拳頭。
我捏緊了拳頭要去狠狠地複仇。
關於責任。
關於父親的責任。
關於約定。
關於兄弟的約定。
哢嚓——
我起身，椅子被我推得往後倒退。
去吧，張恨水。
向前走吧，張恨水。
去結束這該死的複仇！
去給自己的故事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帶著沉重的責任，和珍貴的約定，我緩緩上了樓。
包廂內，坐著三個人。
林嘯，林虎，還有下山豹。
現在，又即將多出來一個死神。
咚咚咚——
我毫不猶豫地敲響了房門。
裏麵很安靜。
安靜得隻聽得見我的呼吸。
“請進！”
林嘯的聲音響起。
我推門走了進去。
四方形的桌子，林嘯跟林虎和下山豹，對立坐著。
我轉身關上了房門，上了鎖。
今天，誰也不能從這裏站著走出去。
十多平米的屋子，就像一個鬥獸場。
我跟林嘯一組，林虎跟下山豹一組，即將展開殊死搏鬥。
“程豹，你這條狗命，也活夠了吧？”
我轉過身去，看向林虎跟下山豹。
二人的神色稍微吃驚，但下一秒卻輕鬆地笑了笑，完全沒有把我放在眼裏。
“原來是你啊。”
“弑父者！”
下山豹舉杯敬挑釁我。
我側頭看了看林嘯，他沒有動手，我也不敢動手。
於是乖乖坐在了林嘯的身邊。
林虎盯著林嘯，而我看著程豹。
我們的心裏都很躁動。
我們的戰鬥隨時都會發動。
“弟弟，你還要玩到什麼時候？”
“好不容易等你出獄，你卻轉身去了袍衣會？”
“別忘了，虎爪幫才是你最終的歸宿，因為......這是你的命運！”
林虎首先開口。
他們兄弟之間的故事，我完全不知。
麵對林虎的邀請，林嘯不為所動。
他搖了搖頭，冷笑起來。
“哼，我還有一件事，沒有辦成，我不能離開袍衣會。”
一件事兒？
“有個人，欠了我一條命。”
林嘯在說什麼東西？
“是為了那隻醜小鴨嗎？”林虎繼續說道。
林嘯卻表情嚴肅地糾正道：“是白天鵝！”
醜小鴨跟白天鵝？
他們究竟在講什麼。
而眼前，程豹也在不斷對我擺弄著姿勢，眼神裏盡是挑釁。
正好，我也有幾個問題要問他。
“燕子在哪兒？”
程豹露出邪笑：“誰知道呢？或許在哪個男人的床上吧。”
“畢竟，她連你爹都能勾引得了，誰又能抵擋得了她的誘惑呢？”
我捏緊拳頭，要出手。
一旁的林嘯卻抓住了我。
“再忍一忍，我還想說幾句話。”
林嘯在我耳邊小聲地說道。
我深吸一口氣，然後將心中的怒火憋了回去。
程豹對我的挑釁，變本加厲，他繼續看著我說道。
“燕子啊，可憐的燕子啊。”
“她對別人我不知道，但唯獨對你，可是真情實意。”
程豹的話，讓我有些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