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前，我是個窩囊廢。
下山豹親自抓著我的手，在我爹的心髒上麵捅了一刀。
幾個月後，我苦修歸來。
誓要把心中的憤怒和仇恨化作刀子，然後捅在他身上！
——
“你以為你能為你爹報仇？”
“你以為你能救出燕子？”
“張恨水，你還真當自己是個英雄？”
“在所有人眼中，你不過是個弑父的混蛋。”
下山豹迅猛襲來，他的拳頭如暴風驟雨般擊打在我的身上。
這拳頭比程俊傑的更快，更猛！
不過，比拳頭更傷人的，是他嘲諷我的語言。
我就像個動漫看多了的中二少年，以為自己有決心，就能戰勝一切。
身體差距，實力差距，財富差距，地位差距。
這些種種因素，我都沒有看到。
下山豹的拳頭，夾雜著現實般的洗禮，徹徹底底地粉碎了我心中那顆堅韌的心。
彭——
在挨了一個重拳之後，我整個人往後傾倒，重重地摔落在地。
下山豹卻顯得輕鬆無比，身上甚至一滴汗都沒有流下。
躺在地上的那一刻，我仿佛要迎來自己命中注定的劇情。
我會死得跟我爹一樣。
被他用匕首在心髒上麵插一刀。
“人心隔肚皮啊，張恨水，你這種愣子是最容易被人利用的。”
“我們人之所以聚集在一起，完全是為了各取所需，感情？兄弟？義氣？那都是狗屁！”
下山豹慢慢朝我走來，他的眼裏逐漸有了殺氣。
“程俊傑那個庸才，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麼實力，以為把豹拳傳授給你就能替他複仇？”
“我看他，完完全全是在利用你！”
“不顧你的生死，來完成他自己的目的。”
下山豹尖銳的話，再一次鑽入我的耳朵裏。
我不信。
“你放屁，程管事，不是那種自私的人！”
“他沒來，是因為雙手受傷了......”
我替程俊傑辯解起來。
但下山豹聽到我的話，卻哈哈大笑。
“哈哈哈——”
“也就是你，喜歡自欺欺人。”
“你為他考慮，那他為你考慮過嗎？”
“他讓你來找我，不是送死是什麼？”
“你打得過我嗎？”
聽到這裏，我瞬間語塞。
回想起跟程俊傑的種種過往，他是個具有江湖氣息的大哥，跟林虎這種強敵打鬥的時候，還堅持不讓我動手幫忙。
他這麼講義氣的人，不可能跟下山豹說得一樣，那麼自私陰暗。
同時，我也從下山豹的語氣當中，了解到了他那極度陰暗自私的性格。
在他的心裏，一切事物都不過是互相利用而已。
“為什麼？”
“為什麼要殺了程俊傑的父母？”
“他們不是收留了你嗎？”
程俊傑蹲下身子，用爪子對準了我的喉嚨，準備要給我最後一擊。
但聽到我的問題，他頓時愣住了。
我能清晰地看見，他的眼裏閃過一絲猶豫。
程俊傑的父母，也是他程豹的養父母。
因為程豹練功有天賦，所以程俊傑的父母就傾斜了更多的愛，在他的身上，而冷落了程俊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