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有很多種,每個人所害怕的東西的也不同,但無論是哪種恐怖都是自己在嚇唬自己。
陳凱是一家公司的銷售員,和許多在都市裏打拚的年輕人一樣,他有自己的夢想,他也不斷地努力著。一年前24歲的陳凱獨自來到上海,租住在一個30幾平米的房子裏,日子雖然過得艱苦,但是他仍然堅持著。
最近陳凱總覺得有點神誌不安,總是會在睡夢中莫名地驚醒,視線也開始模糊,時常會看不清眼前。
“一定是最近工作太累了。”陳凱晃了晃頭,揉揉眼睛說。
陳凱在地鐵的車廂裏,地鐵駛離站台,窗外變得漆黑,陳凱一隻手捂著上邊的扶手,搖搖晃晃的站著,他感到很是疲憊,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他眯縫著眼睛看著漆黑的窗外,由於疲憊他開始站在打打起來瞌睡。
就在陳凱在半睡半醒的時候,突然!他看到窗外有一道白光閃過!那到白光格外異常,不像是燈光,像是某種白色的物體,從呼嘯而過的列車旁邊閃過,那種白是像紙一樣的白,可是太快,陳凱沒有看清楚,他定了定神,眼睛直盯著窗外。是不是自己出現了幻覺,陳凱在心裏想。突然!那個白色的物體有出現了,這次不是一閃而過,那個白色的物體像是站了列車的窗外,跟隨著列車的行進,或者用相對論來說,列車和白色的物體都靜止不動了。
那個白色的物體是一個人形,有身子,有臉,臉很圓,臉上還有五官,那五官明顯是用筆畫上去的,都是細細的線條,兩個臉蛋塗上了紅色的圓,嘴上還塗著紅色的口紅,紙人,那是一個紙人,紙人微微的衝著陳凱笑,那笑容僵硬、陰冷!
“啊!”陳凱被嚇得啊的一聲喊了出來,當他再看窗外時那個紙人卻消失了。車廂裏的其他都在看著陳凱,那眼神的意思就是“精神病!”
“幻覺,是幻覺。”陳凱感到又點不好意思,低下了頭。
下了地鐵,陳凱向他租的那個家走去,路上他的腦海裏始終都是剛才在地鐵上他看到的那個畫麵。越想越覺得恐怖,他加快了腳步,想趕快走回家去。
回到家以後,陳凱洗漱一番,然後把客廳的茶幾上的長明燈點亮,昏黃微弱的燈光隻能把茶幾上的一小塊地方照亮。這時候已經是夜裏11點,陳凱走回臥室,睡下了。
夢裏,陳凱夢見自己走在一條漆黑的路上,沒有路燈,沒有任何光亮,眼前的路也沒有盡頭,他就這麼一直往前走,偶爾會有三三兩兩的路人從他身旁經過,那些路人表情僵硬,就像是沒有血肉一樣。突然,陳凱感覺身後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回過頭……
紙人!那個紙人!站在他的身後,朝他僵硬地笑著。還是那種塗了紅色臉蛋的白紙一樣的臉。
“啊!!”陳凱從夢中驚醒,坐在了床上,額頭全是冷汗。他大口呼吸了,拍了拍胸脯,安了安神。
窗外是淅淅瀝瀝的雨聲,“下雨了”陳凱自言自語地說著,然後走到窗邊。外麵小區內的路燈昏昏暗暗的,一排路燈隻亮了兩三個,照亮地上的那一小塊地方,地麵已經被雨水淋濕了,雨滴連成線,一串一串地從路燈的燈光下穿過。陳凱點上一支煙,吞吐著煙霧看著窗外的雨夜,此時他感到一種愜意,一種好久都沒有過的放鬆。
他輕輕推開一扇窗,大口地呼吸著雨中潮濕的空氣,最近的工作壓力太大,他幾乎就要崩潰。陳凱吐出的煙霧飄到窗外,在雨中散開。就在他要關上窗戶的時候,他低頭看到就在路燈照亮的那一塊地放,紙人,紙人站在那裏,微微抬著頭向上看。
“啊!”陳凱被嚇得一哆嗦,馬上縮了回去,當他再慢慢地把頭探出窗外看的時候,紙人已經不在了,一切都很正常。
“幻覺,又是幻覺。”陳凱自言自語地說。然後陳凱轉過身,向臥室外麵走去,他要去衛生間。
他輕輕地推開臥室的門,客廳裏,茶幾的長明燈還亮著,微弱的光,把那一小塊的空間照得昏黃。陳凱低著頭,朝衛生間的方向走,當他就要走到衛生間門口的時候,他無意識地抬頭看了一眼茶幾上的長明燈……
紙人!又是那那紙人!站在長明燈前,這次是背對著陳凱,紙人沒有腳,兩隻腿直直地立在地麵上,而且腿很短,兩支胳膊自然地垂下,有手,但是手很小。紙人的身子很大,脖子也比正常的比例要長,脖子上麵是一個圓圓的腦袋。
“啊。”陳凱輕輕地叫了一下,然後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