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紙人的頭突然開始慢慢移動，慢慢轉過來。陳凱靠在牆上，雙手支撐著身後的牆麵，身體微微地發抖。
紙人的臉慢慢地朝向陳凱，陳凱可以看到紙人一側臉上塗的紅色圓形。陳凱的身體開始顫抖，屏住了呼吸。
紙人的頭完全轉了過來，但是身體還是不動，頭轉了360度。陳凱靠著牆壁癱坐在了地上，他想跑，又怕紙人會追過來。
紙人朝著陳凱笑，笑得詭異、恐怖，沒有聲音，那昏黃的燈光照著紙人，周圍一片漆黑，在微弱昏黃的燈光下，白色的紙人，紅色的臉蛋，加上四周的漆黑和寂靜，還有那詭異的笑，顯得格外得恐怖。
“別過來，別過來！”陳凱癱坐在地上，緊緊地貼著牆壁，他已經不能在往後退。
紙人慢慢地移動，是移動，不是走。紙人的兩條腿沒有分開，在地板上向前劃動。
“別過來，別過來！”陳凱站起，做好跑了準備。紙人還在慢慢地靠近他。
陳凱站起來，背靠著牆，突然感覺後背碰到了什麼東西。
開關，是開關。陳凱馬上轉過身，迅速地按了牆壁上燈的開關。客廳裏的燈亮了起來，紙人也一下子消失不見。陳凱冒了一身冷汗。回到臥室陳凱又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醒來，他感覺渾身都疼，特別疲憊。他想起了夜裏紙人的事情。
“是夢呢？還是真的呢？”陳凱開始疑惑，他記不起昨晚的事情是不是真的發生過，還是隻是他做的一個夢。
陳凱走到客廳裏，茶幾上的長明燈依然亮著，陽光照進來，長明燈的光已經不顯得昏黃。陳凱還是不由得身體一激靈。“夢，那隻是個夢。”陳凱在自言自語地告訴自己。
陳凱吃過早飯以後，趕往公司。
辦公室裏，大家都已經到了，陳凱無精打采走進了辦公室。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打了個哈欠。他打開電腦，電腦上顯示著Windows開機的畫麵，突然！屏幕一閃！紙人的臉出現在屏幕上，還是那張臉，還是那僵硬的詭異的笑。
“啊！”陳凱叫了出來，身子往後仰了一下。陳凱再看，那個紙人的臉已經不見了，電腦已經打開。
“怎麼了？”坐陳凱對麵的李詢問。
“紙人，電腦裏有一個紙人！”陳凱指著電腦的屏幕，臉上蒼白的說。
“紙人？在哪？”李詢走過來，看了看陳凱電腦的屏幕。
“剛才還在。就在屏幕裏。”陳凱指著電腦說，臉上依然蒼白。
“你是工作壓力太大出現幻覺了吧？別給自己那麼大的壓力。”李詢拍了拍陳凱的肩膀說，然後走了回去。
陳凱晃了晃頭，回複了平靜。
中午的時候，陳凱和李詢一起吃午飯。李詢看陳凱總是神誌恍惚的。
李詢便問他：“怎麼了？看你最近臉色不太好，做事情也都是心不在焉的，出什麼事了？”
“我也不知道，最近我老是出現幻覺。那是能看見一個紙人對我笑。”
“哪有什麼紙人，是你壓力太大了。今晚晚上下班我帶你出去放鬆放鬆，咱倆去喝點。”
“喝酒？算了吧，最近老是打不起精神，沒心情喝酒。”
“就是因為打不起精神才要去喝酒的啊。放鬆一下就好了。就這麼定了，晚上下班一起走。”
下班以後，陳凱和李詢一起到酒吧去喝了點酒，但是並沒有喝醉，淩晨1點，他們走出了酒吧。
“去我那睡吧，這麼晚你就別回去了。”陳凱對李詢說，李詢的家住的比較遠一些。
“那好吧，明天早上正好一起上班。”陳凱帶著李詢回了家。
由於家裏比較小，隻有一個臥室一張床，陳凱就和李詢擠在了一張床上睡。李詢躺下沒多久就睡著了，陳凱又想起了那個紙人，額頭不禁又冒出一絲冷汗。
漸漸地陳凱也睡著了……他和李詢背對背睡著。
睡著睡著，陳凱翻了個身，臉朝向李詢的那一側。他突然感覺有一股兩風吹在自己的臉上，陳凱睜開眼睛……
“啊！！！”紙人，又是紙人，紙人的臉在陳凱麵前！紙人躺在陳凱的床上，臉朝著陳凱，還是那個僵硬地詭異的笑容。
陳凱一子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