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些人離去的背影,單耕耘腦袋又開始隱隱作痛,她眯著眼搖搖頭,試圖可以減緩些,腦海中浮現出一些零碎的片段。
說起這趙家在朝廷的勢力,那就不得不說起宮中的那位晴妃娘娘—趙晴。
這趙家二十年前還隻是這涼州城的一戶普通人家,直到這趙晴意外救下受傷的皇帝,皇帝對她一見鍾情。
趙家老爺趙六與趙晴一母同胞,自趙晴入宮為妃後,趙家舉家上下便由一個小城搬到了天子腳下。趙家算得上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了。
趙家老爺娶了三房太太,大房有一個兒子——趙欽,也就是司徒寧心的亡夫,雖是自幼體弱多病,但天資聰穎。當上京城的府尹後因公正無私,廉政愛民深得百姓的愛戴。
二房也隻一個兒子——趙允,但此人不學無術、驕奢淫逸,吃喝嫖賭占全了,妥妥的紈絝子弟。
三房的兒子——趙胤,得趙晴引薦,五年前當上鎮北將軍,遠赴邊境。
趙胤的胞妹——趙沁,比司徒寧心小三歲,古靈精怪,心地善良。她與趙家的其他人不同,她並沒有把趙欽的死推到司徒寧心身上,反而同情司徒寧心的遭遇,所以在趙家隻有她會在司徒寧心被欺負的時候替她出頭。
而司徒昭願意把自己的女兒許配給一個隨時都會睡進棺材的人,就是看中了趙欽的名氣,想攀一攀趙欽這支高枝,好為日後兒子們的仕途作準備。
不曾想到頭來還是一場空。
而趙欽本來也並不同意這門親事,他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是一隻腳邁進了棺材,可不能耽誤人家姑娘,奈何母親以死相逼,無奈他也隻好點頭答應。
這樣看來,這趙欽或許是因為愧對新娘子,心情不好才借酒消愁,多喝了幾杯,而不是小琴口中的因為高興吧。
“小姐,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三夫人肯定不會就這樣放過我們的。”小琴已經被嚇得臉色蒼白,憂戚地看著她。
“莫慌,她堂堂的趙家三夫人,定然不會為了一個下人光明正大地來找我們晦氣,日後我們多留心點便是。”單耕耘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
……
月亮探著腦袋出來了,秋日的夜晚給人一種清冷的感覺。月光冷寂地籠罩著這座院落,顯得異常的空寂。
住在這院中的仆人們經曆了一天的忙碌,已早早地睡下。
單耕耘聞著房間裏撲鼻而來的陣陣黴味,輾轉反側無法入睡。她披上單衣,拐著腿坐到院中,抬頭呆呆地看著天上的月亮。
寂靜的夜晚,再微弱的聲音都會比白天響亮。她隱隱約約聽到她背後不遠處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在向她慢慢靠近,一回頭看卻還是空空如也。
“美人,怎麼睡不著,是在等我嗎?”一個男人突然從背後摟住她,貼近她的耳邊陰笑著說。
單耕耘一個反手捏住了他的脖子,疼得他自己雙手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巴也不敢叫出聲來。
她可是跆拳道的黑帶,要不是崴到腳,這人早已被打趴在地上了。
“嫂……子……嫂……子……”那人慌亂地拍打著她的手,眼看著就要喘不過氣,艱難地從口中說出幾個字。
“嫂子”這難不成就是那敗家子——趙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