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耕耘這才緩緩鬆開自己的手,她這才明白過來,司徒寧心為什麼會突然選擇尋死。

趙允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好一會才緩過氣來。

“原來是二叔呀,我還當是誰呢。”單耕耘故意對他莞爾一笑。

“嫂子,才一天沒見,這手勁見漲了。為什麼這麼想不開呢?”說著說著又把手放到了單耕耘的的大腿上來回摩挲,衝著單耕耘陰笑,“你要是從了我,我保證讓你離開這破地方,以後吃香的,喝辣的。”

“唉喲,二叔,之前是我沒想明白,今天我想通了,以後就跟二叔吃香的,喝辣的。”單耕耘故作出一副嬌媚的姿態,搔首弄姿,對著趙允就是一頓撒嬌,“可是,二叔,你也看到了,我今天有傷在身,哎喲,我頭好痛。”她故意歪倒在趙允懷裏。

趙允被撩得心花怒放,緊緊地摟住單耕耘。

單耕耘故作嬌柔地用手推開他,“二叔,不要這樣,這裏人多眼雜,要是被人看到,傳出去……我倒無所謂,倒是你,堂堂的趙家二公子。”

“那………”趙允被她說得一時沒了主意,但又想得到美人。

“要不你明天寅時再來?寅時,院中的人都已熟睡。”

“好。”趙允一時興奮,大聲地喊了出來。

“噓。”單耕耘用食指在嘴唇那裏豎了一下。

趙允趕緊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單耕耘用眼瞟了一下,示意他趕緊離開,趙允嘿嘿地笑著點頭,躡手躡腳地消失在夜色中。

……

……

“咯吱”一聲,門被推開了,小琴端著一個銅盆進來。

“小姐,該起床了。”小琴一邊說一邊把銅盆放到桌子上。

單耕耘“嗯嗯”了兩聲,揉揉眼睛,朦朦朧朧地睜開,撐床坐起。

“小姐,昨天睡得還好嗎?”小琴說著已經把一條熱的布遞到單耕耘眼前。

單耕耘接過熱布正擦著臉,門外便傳來陰陽怪氣的聲音。

“喲,少夫人起床了,人家命可真好,兩年了,雖是落難了,但還有如此忠心的婢女伺候著呢,不像咱們,隻有端水、洗盤、擦地的命,哈哈……。”

“對呀,人家雖是落難,但也每天起床也都有人伺候著,不像咱們呐,命苦。”

“可惜呀,這少夫人還不是一樣得跟咱們這些下人住一塊嗎?哈哈……”

單耕耘抬眼望去,三個人站在門口,冷嘲熱諷,看猴似的盯著她。

小琴氣不過,怒氣衝衝地走過去,“哐當”一聲,把門關上了。

“哼,小姐,別管她們。”

“小琴,該上活了,要不我就告訴李嚒嚒,說你偷懶,看她老人家怎麼懲罰你。”外麵的人大聲嚷嚷著。

單耕耘微微一笑說:“沒事,小琴,過了今晚,一切都會好的。”

單耕耘衝小琴招了招手,示意她走過來,在她耳邊嘀咕了一陣。小琴“嗯嗯”地應著,連連點頭。

“可是,小姐,這樣做,萬一……”

“馬善被人騎,人善受人欺。與其會這樣無聲無息的死了,倒不如主動出擊,熱熱鬧鬧地折騰他們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