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爾：……！？
係統：……！？
「我去。」向爾被突如其來的掉馬雷翻了，「係統你給我發消息的時候點成群發了？」
係統比竇娥還冤枉，「我發給誰也不會發給男主啊！」
“就是這個神情，可是它在對你講話？”周青的指尖拂過向爾的眼角，點水而過，隻留下並不明晰的觸感，“是什麼，是天神還是精怪？”
向爾瞠目結舌。
“陛下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啊。”此時此刻，唯有將裝傻進行到底。
周青的眼裏依舊盈著點方才未落的淚水，他眨眼，羽睫便從中盛起一點晶亮。
“無論它是什麼，我都無比地厭憎它。它操控你，逼你做不想做的事情，逼你……對我好。”周青勾起點笑，笑裏卻沒有半分喜悅。
“但是我又如此自私地感激它，向爾。”周青繼續道，“它逼你為我編織一個騙局，我無法不為此欣喜。”
“為什麼，你不願再騙我了？”
向爾已經徹底魂歸天外，根本不知道如何作答。
“我沒有任何辦法，向爾。”他的眼圈再次紅了，“如果是以前的你，我或許可以用皇位，權力留住你。可是我現在根本不知道你有什麼欲求。”
“你什麼也不要了。一旦你不願再騙我，便連我也不要了。”
向爾從嗓子裏擠出幾個字，“我沒有……騙你。”
我不是在騙你，我隻是想把你培養得更加正能量，兄弟你這麼說我真的覺得我好壞。
“你是說，你有哪怕一分的真心？”周青的眼裏亮起一絲光，又在向爾的遲遲無法作答中，逐漸地熄滅。
他柔和道，“其實不要緊，丞相，這些我都不在意。”
“你繼續騙我吧，好不好？”他的聲音裏透出哀求，“不必太嚴密，我隻需要你留在我身邊。”
周青繼續靠近向爾，一點點地將她攬在懷裏，“待你決定再不想將我留在這騙局裏時。”
向爾感到周青將什麼東西塞入了她手中，“……你就殺了我，那時，丞相，你便永遠地自由了。”
她驚恐地低頭看著手裏的東西。
……我勒個去，你從哪裏掏出來的這把管製刀具？
“好不好？”周青低頭，抑著聲音問道。
向爾猛地喘兩口氣，不知該不該掙開周青的懷抱。
她從來沒有麵對過這麼強烈的感情，這對她而言是完全陌生的領域，根本不知道如何作答。
“丞相不知道，您對我好的那些時候，我有多開心。”周青道，“我總還以為您會殺我，遲早有一日會。但後來我終於發現，若丞相想殺我，我一點不願抵抗。”
“自我被您扶上皇位那時起，我們便當爭鬥到一方死去。”他將向爾摟得愈發緊，“可是我一早便輸了，死在丞相手下理所應當。您若有半分惻隱之心，便讓我留在這場幻夢中死去。”
“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