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我有沒有說過周青是個m？驗證了。」
向爾瞠目結舌地站在回春穀入口處，直愣愣地與霧中的周青對視著。
她自然看不清霧中周青的臉，但她就是知道，他們正在對視。
終於周青翻身下馬，上前幾步，他的麵容自一片飄渺的霧中顯現出：並不見什麼慍怒的神色，隻是望著向爾。
“丞相喜歡回春穀？”他問道。
向爾的嘴巴張開，卻半晌沒有說出話來，片刻後才啞聲道，“是，丞相做累了，找個地方安度晚年。”
“嗯。”周青平靜地便接受了向爾的說法，“您可以直接告訴我，何必放火將府邸燒了。”
向爾又尋摸不出回答，隻好繼續沉默。
周青溫和道，“此處霧大，站久了恐沾濕衣裳，進穀裏去吧。”
向爾啊了一聲，木木地向回春穀內走去。杜燕山與回春穀中幾個骨幹都來了，站在一起麵麵相覷，終於杜燕山率先反應過來，剛要行大禮就被周青攔下。
“都不必了。”他道，“可否找一爿安靜些的房間，我與丞相有話要說。”
向爾的手心開始出汗。
假死一事至此已經徹底失敗，也不知是哪一環節出了問題，被周青抓住破綻，竟直接找來回春穀。
事已至此，逃自然是再不可行，隻有兩人將話說清楚。
她於是也鎮定下來，對周青道，“陛下直接與我去我的房間吧，那裏便很安靜。”
“你們都留在這裏，各自去忙便是。”她又轉頭道。
周青跟在向爾身後，走過回春穀內重疊的回廊，兩人並不說話，隻聽見腳步聲踱踱略過。
進入房內，向爾將門緊緊掩上，自顧自地坐下，為周青斟上茶。
“陛下要說什麼？”她輕道。
周青卻沒有坐，也沒有接過茶，他依舊是平靜的麵色，隻問道，“丞相何故逃走？”
向爾靜一瞬後道，“陛下那日的意思我明白，隻是實在不好回應。我已決計將大齊還予陛下，隻有使丞相這個身份徹底死了，別有異心者才會收心效忠陛下。”
她垂下眼，“事情要做便做得清楚些，優柔寡斷隻會徒增陛下煩惱。”
“所以您是在與我清清楚楚地斷幹淨？”
“是。”向爾道。
周青許久沒有作答，向爾等了一陣也未得回複，才抬頭向周青看去。
不看不要緊，一看嚇得她兩手一抖。
「那一大顆一大顆的是什麼？」向爾驚恐了，「我靠，他哭了？」
係統，「你太厲害了宿主主，原書一千多章都沒哭過的男主，被你兩句話惹哭了。」
向爾同樣站起身，終於繃不住方才的雲淡風輕，完完全全陷入了手足無措。
“呃，陛下……？”向爾感覺自己聽到了一大顆眼淚砸在地上的聲音，震驚道，“你，你……？”
“丞相何故不騙我了？”周青輕聲問道，一雙漂亮的桃花眼還瀲灩著水光。
向爾沒反應過來，抬頭與他對視，愣愣重複道，“騙你？”
“我知道的，你從前突然對我這麼好，並非你自己的意思。”周青伸手，一手極輕柔地撫弄過向爾的發間，“是有什麼東西在冥冥中命你如此，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