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菲傭和保鏢除了聽從顧安勳的安排,喬宇的話也很有用。
每天中午,在陸星言的病沒好之前,都是顧安勳強喂他吃的藥。
“我要見喬宇!”陸星言看著已經走到門口的顧安勳說。
顧安勳隻是頓一下,沒有回話,走出去順便把門給關上。
陸星言的病好了之後,他幾乎沒見過顧安勳。
到小島的一周,他試著出去,門外的保鏢不讓他出去。
他隻能待臥室裏。
一日三餐,也是由菲傭送進去,餐具都是矽膠材質。
在某一天,菲傭突然不給他送飯,也不給他送水。
本身低血糖的他,一點力氣都沒有,更是餓到胃痛,嘴唇發白,額頭一把冷汗,在床上捂著肚子,翻來翻去睡不著。
半夜裏,因為沒有進水過,口幹舌燥,他從床上爬起來,到洗手間,開著水龍頭,雙手合在一起接水,捧著喝了好多。
睡衣弄濕一片,直接暈倒在冰涼黑乎乎的洗手間裏。
而另一邊的顧安勳和喬宇還在共度春宵。
第二天清晨,菲傭端著早餐,向著陸星言的臥室方向走去,剛到門口,打算推門而入。
在她背後出現的喬宇,開口道:“Bigyan mo ito sa akin。”【給我吧】
菲傭微笑著給他,說了幾句菲律賓語。
喬宇端著早餐進去,放到桌子上。
洗手間的水龍頭一直在開著,嘩啦啦的不停。
跑到洗手間喝水了?
也對,口渴了什麼水都喝。
這兩天,是他特意不讓菲傭給陸星言送飯和水。
他推開洗手間的門,倚靠在門邊,沒有溫度的目光看著躺在地板蜷縮的陸星言。
陸星言還有些意識,他以為是菲傭給他送飯來了。
他像一隻癱軟的布娃娃,連動下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微微睜開眼睛,結果看到的是喬宇,眼神裏瞬間都是恨意。
但是他現在沒有力氣,他想著要是有力氣,肯定要把喬宇按在地上打。
他用盡力氣,沙啞的語氣,滿是不屑:“怎麼現在才來?怕我扯你頭發?”
“我怕你?”喬宇輕笑一聲。
陸星言問:“不怕我,為什麼不敢來見我?還要餓我兩天,才敢來。”
喬宇嘖的一聲,好笑的說:“你哪裏來的證據,說是我餓的你兩天,不能是顧安勳嗎?”
噠的一聲,喬宇打開打火機,點了一根煙。
他走到陸星言旁邊蹲下,朝他呼一口煙霧,陰陽怪氣的說:“不是吵著要見我?我來了,然後呢?”
煙霧讓陸星言猛地一咳嗽,緩了好半會,咬牙道:“滾!”
“真是不知好歹。”喬宇站起來把煙掐滅,走出洗手間,去桌子上拿了一個餐盤,上麵是一塊火腿三明治。
他再次蹲下,把餐盤放在陸星言的眼前,他說:“我好心給你送飯來了,你是不是應該謝謝我?”
陸星言閉上眼睛,不為所動。
他盡管很餓很餓,也不願意讓他這樣折辱。
還是他恨到骨子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