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勳起床,身旁沒有喬宇在。

他洗漱完到麵朝大海的餐廳裏,餐桌上是廚師做好的美味早餐。

菲傭過來擺放餐盤,顧安勳問她喬宇去哪裏了。

她說喬宇去給陸星言送早餐了。

喬宇和陸星言之間的恩怨,顧安勳清楚不過,他會這麼好心?

想到這裏,他有些擔心。

便轉身走向陸星言的臥室方向,還沒等他走上旋梯,喬宇從二樓下來,直接拉著他去吃早餐。

顧安勳被喬宇按坐在椅子上,比平時還要獻殷勤。

還沒等顧安勳開口質問他,他拿了一塊小麵包,塞到他嘴裏。

“吃完早餐,我們出海遊泳吧?”

他的語氣就像撒嬌,顧安勳拒絕不了,於是答應他:“好。”

吃過早餐後,他們便去出海遊泳。

夜幕降臨。

晚上總是陰涼一些。

陸星言感覺自己又冷又餓,快要被餓死了,放在眼前的被踩過的三明治,在吸引著他。

就這樣餓死的話,不是報不了仇了嗎?

他想著,他居然想要伸手拿過來吃掉。

但是他的手顫抖的厲害。

房間也沒有燈,耳旁也隻有海風和海水的聲音。

隻是在夜空中掛著一盞明亮的月亮,月光把臥室裏照的亮黃亮黃的。

視線不至於太模糊。

他盯著那塊三明治,喉嚨動了動,在心裏糾結了許久,於是他慢慢伸出手,快要觸碰到時。

他聽到有人進來,馬上縮回了手。

這次不是喬宇,是顧安勳。

他穿著極簡風的睡衣,淩亂的頭發,看著像是剛睡醒的。

他把臥室的燈打開,沒看到陸星言在床上,便推開洗手間的門。

看到虛弱而疲憊靜靜地躺在地板的陸星言,還有旁邊的餐盤和三明治,他產生了巨大的疑惑。

他沒有猶豫地就去把陸星言抱起。

他的身上又涼又沒半點血色。

連發抖的力氣都沒有了,一點都沒有了,他整個人都虛脫極了。

後背的睡衣都是濕的。

顧安勳喊來保鏢,讓他找那個中年男人(私人醫生)過來。

他把人放在床上,出去一下又回來,手裏拿著一套棉質舒適睡衣。

他幫陸星言解衣扣,陸星言沒法拒絕他,隻是特別虛弱說了一句:“別用你的髒手碰我...”

很小聲,幾乎是聽不見的語氣,但顧安勳會看口型。

他說:“我就幫你換個上衣,保證不碰你。”

保鏢和那個中年男人匆匆的進來,還沒看清眼前發生了什麼。

隻聽見顧安勳說:“先轉過身去,等一下。”

保鏢和那個中年男人馬上轉過身,呼了口氣,保鏢說:“我們什麼都沒看見。”

顧安勳真的隻給他換了上衣,很快的速度。

“好了,你過來看看吧,他是不是又生病了?”顧安勳站起來讓位置。

中年男人中醫和西醫都精通,他用中醫的體檢給陸星言看身體。

最後他說是饑餓造成,還有身體嚴重脫水。

每天菲傭都會和顧安勳彙報,已經一日三餐都送了,為什麼還能餓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