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 / 2)

上世紀90年代末學校多次組織鍋莊舞比賽,還在課外活動時間推廣學習,使我終於有機會學會鍋莊舞了。然而看似簡單的鍋莊,對於我這個外行來講剛學之初也是洋相百出,不是同手同腳,就是節拍跟不上,好在大家並不在意。堅持了一個月左右,我也學會了一些基本動作。

我也曾在桑科草原圍著篝火跳過鍋莊舞。音樂是用揚聲器播放的藏族民歌,熱情得像荷蘭街頭那些蓬鬆著頭發的女郎,塗著血紅的雙唇,用放蕩的眼神追隨著你,如果你看她一眼,她便笑得像熊熊燃燒的火焰。此時此刻,所有的勞累、煩惱都隨歌而去,所有的興奮、喜悅都消融在這奔放、瘋狂的熱舞裏。

我也曾在當周草原被蔚為壯觀的千人鍋莊舞震撼過。一千多名幹部、學生、工人和農牧民組成的隊伍,在綠油油的草地上,隨著悠揚的樂曲翩翩起舞。雨水打濕了他們的衣服,順著他們的臉頰流了下來,鞋子已經被水浸透,褲子上都是泥水,但舞者絲毫不以為意,他們踩著草叢中的一汪汪積水,手拉手圍成10個左右的圓圈,雨下得越大,他們的勁頭更足。這真是舞的海洋。

後來,我在蘭州多次與鍋莊舞不期而遇。不論是廣場上的群眾還是校園裏的大學生和中學生,他們都是那麼投入。從草原來到城市,鍋莊舞仍然煥發著青春的活力。

舞蹈,歡快的舞蹈對於一個人的靈魂影響是很深的。我喜歡上了這個舞蹈:鍋莊。人不是隨意的,因為我們總是習慣了生活中的生存定律,在西裝革履領帶皮鞋的包裝下失去了自己。而隻有這樣的舞蹈才給每一個人恢複自然之人性快樂的可能。

鍋莊,我是你的戀人,也是你的情人,你的奴隸。

作者簡介:田進,甘肅民族師範學院漢語係講師。

支部書記二三事

蘇相君

那年,我跟同窗好友A一起來到合作師專任教。

七月一日報到,拿著從財務處領出來的一千塊錢,連同喜悅一起揣到口袋裏,與A到合作市裏轉了轉,買了點旅遊紀念品。匆匆地將行李暫時放在係黨支部書記辦公室裏,就乘車回家了。

八月二十七日,我們早早來了。

先取行李。學校還沒有正式上班,於是我們想辦法問到支部書記的電話號碼,還聽說他叫紮西。電話打通了,是我打的。

“喂,請問您是紮書記嗎”

“哦,我就是。”

於是我把情況說了。

幾分鍾後,從樓道那邊來了一個人。樓道裏比較黑,遠遠看見他穿著一件淺綠色的休閑西服。漸漸近了,看清楚他中等身材,大概三十六七歲模樣,頭發短短的,是分頭。臉上白白淨淨的,不像是我想象中的藏族風格。眼睛不是很大,嘴巴不大不小,不說話時很安靜地抿著。突然,一種親切感傳遍於全身。再一想,他的臉長得像我外祖母。

紮書記話不多。

很快,我們取上了行李。

開學後,慢慢才聽到係上老師都管他叫桑書記,再一問,原來他的名字叫桑吉紮西。於是,我跟A很尷尬,叫了好長時間的紮書記原來應該叫桑書記。改口時很難為情,書記說,藏族人沒有姓,叫桑吉也行,紮西也行。於是我們才釋然。

後來,發現桑書記的話少得出奇,而且說話時總是慢騰騰的,慈祥而又清淨。每次跟書記在一起時,如果沒有事,書記就不說話,隻是很慈祥地坐著。我們就沒話找話說,我們說一句,書記說一句,再不多一句。他從來不發脾氣,一直都是那樣微笑著,不說話。他工作起來定力很強,坐在電腦前一聲不吭地,很快就能把該做的材料做出來。

大家熟了之後就經常拿書記開玩笑。有一次,係主任在團學會議上給學生幹部講話時,要求我們的男生不留長發,主任很風趣地說:“大家要向書記學習,書記的頭是標準頭”。惹得在場師生都笑了。

因為書記的頭發是短分頭,很幹淨。

書記有個小嗜好,他愛喝酒。酒量很大,喝酒也誠實,偶爾醉了便很可愛。他不耍酒瘋,隻是笑嘻嘻的。這時候就會唱起他那首《阿媽的羊皮襖》,很深情。還會跳新疆舞,跳起來總會惹得大家開懷大笑。

後來,我從係上調出來了,跟書記接觸的機會就越來越少了。耳畔還時時響著書記那首《阿媽的羊皮襖》,深情而又婉轉。

作者簡介:蘇相君,甘肅民族師範學院教務處幹部,講師。

以甘肅民族師院的名義

楊花

她屬於中國高校版圖上的“第三世界”,雖然年輕,但卻承載著一個群體的夢想甚至未來。

存在就意味著希望、承諾和張力。24個春秋的砥礪與耕耘,碩果初現,桃李煥然,她已經赫然在世人麵前樹起子一座豐碑。“艱苦不怕吃苦,缺氧不缺誌氣”,為振興民族教育,發展民族經濟嘔心瀝血、終身無悔就是她的承諾與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