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的鬧鈴好像對這位美女根本不放心似的,六時半便叫醒了這些剛剛和衣服而臥的中年男人們。不過,為了自己的選擇,誰也沒有說什麼,一骨碌爬起來,伸了伸懶腰,用髒兮兮的手揉了幾下紮哩哇啦的眼睛,便又向印刷廠趕去……
總務大院軼事
九十年代中期,我剛來校工作的時侯,四合院式的總務大院靠東的一排平房裏,住的全是單身漢,煤油爐子是做飯的家當。我和房子、兔子三人合夥,每頓飯少則四五人,多則七八人,最多時達到十三人,甚是熱鬧。飯很簡單:一幅牛骨架煮的湯,泡上饃饃能吃上好幾天。飯後洗碗是猜拳輸家的事,洗的次數多,那說明你“拳臭”,隻能哼著小曲去為自己鼓勁吧,滿腹的不快隻能暗藏心底,因為大家已經天馬行空般海侃了起來,沒有人會注意你的不快。有時也喝點小酒,但不用擔心喝高,因為每個人在小賣鋪都有額度不等的欠帳,誰也不好意思再去賒第二瓶的。沒酒了就唱啊跳啊,議論一番某某某人為何不給自已介紹個對象什麼的小事,或者一起去圖書館翻翻雜誌,為明天的高談闊論尋找素材……那時候稱呼很隨便,高興了,在你的姓氏前後加一“老”字或匹夫,比如你姓王就叫你老王或王老匹夫,不高興了叫你的綽號,直呼其名是你莫大的待遇了……
這樣的日子一直延續到我成家三年有了小孩以後,最讓人記憶猶新的是遇上包餃子,老婆還能趁著“近水樓台”的便利嚐上一兩個,而堂倌似的我隻能喝一碗餃子湯,吃點餃子皮邊角料做的麵片了。飯後的規則依然如舊,隻是因為或多或少有了女士參加進來,所以少了猜拳喝酒的遊戲,多了走自創模特步或跳自創交誼舞的遊戲,如果誰沒有配對的女士,就抱一把小木凳作伴,直到大家的肚子都笑疼了,才慢慢散去……
作者簡介:高君智,甘肅民族師範學院財務處處長,副教授。
溫暖的冬天
鞏巧梅
2009年1月15日早晨,蘭州,我的家中,一切顯得很平靜,孩子做作業,我和老公各自隨便翻書,隻是在偶爾,自言自語:“電話怎麼還不來呢”?那段時間感覺非常漫長,甚至超越了兩年的準備。當電話鈴突然響起,我和老公同時撲向它,並屏住呼吸,聽到電話中傳來“我們成功了”的時候,我忘記了腰部的疼痛,握著拳頭跳了起來,兒子驚訝地問:“媽媽,你是不是神經了”?
是,因為喜悅,也因為辛苦;因為期盼,也因為擔憂。為升本努力奮鬥的日子,是希望和壓抑並存的日子,尤其於我來說,緊繃著弦工作的日子簡直就像一場噩夢。學校在升本關鍵的時期,對我委以重任,完全改變了我的生活。我是一個不愛操心的人,喜歡睡懶覺,喜歡在早晨8點左右散步,喜歡在暖融融的黃昏落日下爬山,喜歡在雨中或下雪天打著傘聽雨看雪,隨意走,隨意想……。而這一切,在一夜之間全變了,我不得不硬著頭皮學習各種文件,各種製度,各種管理辦法,最要命的是,要接觸我曾經不願接觸的人和事,為此,盡管在盡心盡力工作,但內心卻煩惱至極,壓抑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