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郭旗,吳俑二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地急道。
老人頓了頓接著說道:“根據佤族人剽牛的習俗。牛倒下時的方向是有非常有講究的,牛頭朝南,血口噴天則預示著吉兆,反之不吉利。
誰知就在眾人不住歎息的時候,古怪的一幕卻發生了~~我~~我分明看到一個~~~”
老人正說到關鍵時候,這時屋外突然響起一陣零碎的跑步聲,黑暗中一個小孩的聲音嬉笑著唱道:
殿懸枯木繞金光
難覓遺骨訴衷腸
地鎖陰陽幾日寒
異鄉朝夕無一祥
悲兮~~
在這寂靜的夜晚突然從荒郊野外的偏僻小山村響起一陣小孩的歌聲。
郭旗心中不禁毛骨悚然,他朝吳俑使了一個眼神。
“哪~~哪個在外麵?”吳石勇大聲喝斥著慌忙奔出門外。
當郭旗扭頭再向老人望去時,此時老人眼神中充滿了無盡的恐懼,雙手止不住地抽動起來,同時從嘴角不住溢出一股股白沫,身子搖搖晃晃幾近摔倒。郭旗見狀臉色刷地一下白了,大驚之下慌忙上前扶住老人。
“都勘大爺,您怎麼啦?您當時究竟看到了什麼?”郭旗扶住老人急道。
老人扭動著身子,支支吾吾道:“我~~我看見牛背上趴著一個人。”
“誰?”屋外響起一聲炸雷,聽聲音正是吳石勇。
“是條漢~~漢子的就快快現~~現身,啊~~你~~你住手”接著就是一陣嘈雜的扭打聲與淩亂急促的腳步聲。
郭旗聞聲怕吳俑遇到什麼意外,情急之下慌忙擱下懷裏的老人,向門外奔去。
此時吳石勇也從屋外慌慌張張地跑到門口,正好與郭旗撞了個狗啃屎。不等爬起來,嘴裏罵罵咧咧道:“他娘個痣。旗~~旗子~~你猜外麵是誰?”
“疾”屋外一聲大喝。
郭旗心裏一個激靈,這聲音如此似曾相識。
疑惑之下順著黑暗中唯一的一點亮光望去,隻見一個模糊的身影正躍在半空,右手一團恍惚的藍焰燃得甚旺。
“朱嗲嗲~~”郭旗不禁脫口而出。
那身影身形一頓,隨即另一個金黃色的細長影子迅速一閃瞬間沒入黑暗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身影緩緩落地,雙肩剛一觸地,便急匆匆往郭旗二人走來。
待行到郭旗麵前,眼前的老人已是滿臉怒色大聲喝道:“又是你們兩個”
沒錯,此人正是昨晚在“大娘米線”與郭旗二人不歡而散的古怪老頭——朱法溫。
“朱嗲嗲,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
“我還要問你們呢,鼻涕蟲,你們深更半夜在此大呼小叫一再壞我大事。可知剛才就因為你們,讓他給再次逃脫啦。”
朱法溫說話間那花白的胡子也隨之突上突下顯然氣得不小。
“誰~~誰鼻涕蟲啦~~我們先來的這,你~~你們才是跟屁蟲”吳石勇惱火地反駁道。
“嗲嗲,都是小丁的錯,又讓他給逃了。”黑暗中慢慢走過來一個矮小的身影,垂首膽怯地立在老人一旁。正是朱法溫的孫子朱小丁。
朱法溫揚手便向小孩後腦勺輕輕拍去。“你也該罵,教過你多少次,點燈,點燈,你哪個就是不長記心啊。”
“朱嗲嗲,你們在這裏搞什麼?你們口裏的那個人是誰啊?”郭旗似乎並不介意老人對他的態度,輕聲詢問道。
“就是剛才唱歌的小孩,這老頭欺負小孩,本人看不慣就上前製止~~這老頭卻埋怨起我們來。”一旁的吳石勇一臉憤怒與委屈地插嘴道。
“啊~~”郭旗不由一驚。
“你曉得個屁,你曉得那小孩是什麼東西不?”朱法溫揚起手便要扇去。
郭旗趕忙製止他口中急急問道:“嗲嗲莫生氣,你先告訴我們他是誰?”
“那小孩就是蟒遊屍”一旁的朱小丁一本正經回道。
“啊~~什麼?”郭旗二人不約而同驚呼。
老人放下手歎道:“罷啦~~罷啦~~俗話說不知者無罪,其實說來也不該怪你們。即使沒有你們從中攪和,也不一定能擒得住他。”
“嗲嗲,蟒遊屍這名字之前似乎也聽您提及過,那到底是個麼子玩意?”郭旗急忙問道。
“有些事你們還是知道越少越好。崽幾,我們再去這附近找找,看還能~~”說到這裏朱法溫明顯底氣不足了,看來這所謂的蟒遊屍並非如此容易找到的。
果然一旁的朱小丁說話了。“嗲嗲,露了一次麵,他又哪會還留在原地,再說我都累一天,實在走不動啦。”
朱法溫沉默了一會才點點頭拉起小孩的手準備離開。
“朱嗲嗲,請你務必告訴我有關那小孩的事”郭旗上前一步攔在爺孫二人麵前,眼神裏滿是哀求。
一邊說一邊扭頭對身後的吳石勇道:“兵馬俑,我們跟他們走,一起去找那小孩。”
“旗子,你有病啊~~要陪這老頭一塊瘋,要去你去,我不去。”吳石勇顯然對郭旗這一決定大大不解與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