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而言之,要麼是江姑娘‘心甘情願’地受了‘騷擾’,要麼當日秦驍陽輕薄的實際另有其人,要麼……其實並無此事,隻是秦驍陽經曆了一場幻夢,或是接受了一段虛假的記憶。”
“總之,秦驍陽看似是自身犯了過錯,並努力逃離城主府的追捕,實則隻是江姑娘和那位‘鶯兒姑娘’交鋒的‘棋子’。且從城主的態度來看,他,或者是江姑娘你並不希望有外人參與其中。”
“淩公子果真是聰慧過人。”江疏月端起茶杯,聲音依然透露著一絲淡然。
淩洛塵沒有承話,卻忽然一陣歎息:“可惜,江姑娘的計劃似乎出了點事意外。從今夜秦驍陽遲遲未歸來看,他怕是‘按捺不住’,無視威脅,又去了華春樓,然後被周大哥綁了回去。”
“雖然接觸不多,但我卻知道周大哥性格直爽,且酷愛喝酒,嘴邊更是沒個把風的。他雖擅長搏鬥,卻不適合保守秘密,因而他自然不會知道姑娘你的真實目的。”
“不過,出了此次意外,江姑娘卻是不好處理此事了。因為某種我暫時難以知曉的狀況,姑娘你現在處於了一種進退兩難的尷尬境地。”
“若是我猜的沒錯,江姑娘你此次來找我,其中一個重要目的就是為了這塊銅牌吧。”淩洛塵忽然從懷中拿出了一塊古樸的銅牌,在月光下晃了晃,又隨手放在桌子上向江疏月推了過去。
江疏月:“……”
“你就這麼放心地交給我?”江疏月拿起銅牌,映著月光仔細檢查,細細感受其中的靈力波動。在發現並未被調換後她更是一臉訝然。
“如果我猜的不錯,不僅這塊銅牌能因感應到你們的某種特殊而產生振動,你們的那樣特殊同樣能感應到這塊銅牌。既然江姑娘與秦驍陽有著某種聯係,並且江姑娘也對秦驍陽並無惡意,那交給江姑娘自然也沒什麼。”
其實,除了上述的理由外,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他沒說出口。
秦驍陽也說過他早就想擺脫這塊詭異銅牌,即便是自己的猜測錯誤,那最壞的結果也就損失了這銅牌。對此,他不在乎,秦驍陽大抵也不在乎。
其實不隻是這一條,前麵的諸多推測中也有幾點便如這般。
推測的結果並非一定正確,其中也多少摻雜了運氣的成分。那江疏月雖然在聽自己的分析時麵無表情,但多多少少能看出自己的推測與真相大概八九不離十。
江疏月一陣愕然,半晌沒能緩過神來。
“淩兄,當真是料事如神。”江疏月雙眼微微失神,緩緩說道,“隻是不知,除此之外,淩兄還猜到了些什麼。”
“沒了,就這些。”淩洛塵微微搖頭,喝了一口茶水,“我自認有些小聰明,但僅憑這些零碎的線索能拚湊出半幅真相就已是頗為不易,哪可能真的料事如神。若非今夜見到江姑娘果真來找我,這些不成熟的猜想淩某怕也是難以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