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很會用小碎石加沙和水去填滿罐子,但是很少人懂得應該先把“鵝卵石”放進罐子裏的重要性,這與“分清輕重緩急,重要的事情先做”是同樣的道理。
凡遇徒弟第一天進門,老和尚必要安排徒弟做一例行功課——掃地。過了些時辰,徒弟來稟報,地掃好了。
師父問:“掃幹淨了?”
徒弟回答:“掃幹淨了。”
師父不放心,再問:“真的掃幹淨了?”
徒弟想想,肯定地回答:“真的掃幹淨了。”
這時,師父會沉下臉,說:“好了,你可以回家了。”
徒弟很奇怪:“怎麼剛來就讓回家?不收我了?”
“是的,是真不收了。”師父擺擺手,徒弟隻好走人,不明白這師父怎麼也不去查驗查驗就不要自己了。
原來,這位師父事先在屋子犄角旮旯處悄悄丟下了幾枚銅板,看徒弟能不能在掃地時發現。大凡那些心浮氣躁,或偷奸耍滑的後生,都隻會做表麵文章,才不會認認真真地去掃那些犄角旮旯處的。因此,也不會撿到銅板交給師父的。師父正是這樣“看破”了徒弟,或者說,看出了徒弟的“破綻”——如果他藏匿了銅板不交師父,那破綻就更大了。不過,師父說,他還沒遇到過這樣的徒弟。貪婪的人是不會認真地去做別人交付的事情的。
師父看出的“破綻”,是徒弟品德修養上的弊病。
衣服上的破綻,需要縫補。而一個人品德上的“破綻”,需要通過加強修養來克服。隻有時時處處嚴格要求自己,才能使自己的道德品質完善,才能成為一個容易被別人接受的人。
虛塵大師讓小和尚去買些大蔥,馬虎的小徒弟買來的卻是洋蔥,還為自己的錯誤辯解說:“洋蔥和大蔥本來差不多嘛!”
虛塵大師說:“偶然犯一次錯誤算不了什麼,養成了馬虎的習慣危害可就大了。”接著,他給徒弟講了一個“差不多”先生的故事。
這位“差不多”先生常常說:“凡事隻要差不多,就好了。何必太精明呢?”
他小的時候,他媽叫他去買紅糖,他買了白糖回來,他媽罵他,他搖搖頭道:“紅糖白糖不是差不多嗎?”
他在學堂的時候,先生問他:“直隸省的西邊是哪一省?”他說是陝西。先生說:“錯了。是山西,不是陝西。”他說:“陝西同山西不是差不多嗎?”
後來他在一個錢鋪裏做夥計,他也會寫,也會算,隻是總不精細,十字常常寫成千字,千字常常寫成十字。掌櫃的生氣了,常常罵他,他隻是笑嘻嘻地賠小心道:“千字比十字隻多一小撇,不是差不多嗎?”
有一天,他忽然得一急病,趕快叫家人去請東街的汪先生。那家人急急忙忙地跑去,一時尋不著東街汪大夫,卻把西街的牛醫王大夫請來了。“差不多”先生病在床上,知道尋錯了人,但病急了,身上痛苦,心裏焦急,等不得了,心裏想到:“好在王大夫同汪大夫也差不多,讓他試試看吧。”於是這位牛醫王大夫走近床前,用醫牛的法子給“差不多”先生治病。不到一刻鍾,“差不多”先生就一命嗚呼了。
“差不多”先生差不多要死的時候,還斷斷續續地說道:“活人同死人也差……不多……”
虛塵大師說:“我們幹工作一定要認真嚴謹,千萬不能像‘差不多’先生這樣馬馬虎虎,否則,不僅會害了自己,還可能害了別人。”
在工作上又何嚐不是如此?欲在社會上立足,打算在事業上幹出點名堂,沒有嚴謹的工作態度是不行的。
有一個年輕人自詡才智過人,一向為此揚揚自得。這個年輕人在偶然的機會裏,聽到某地有一位頗負盛名的禪師,便不惜長途跋涉,來到禪師的住處,雖口中稱道,是想要謙虛地向禪師討教,請求禪師傳授智慧,但實則是想要展露自己非凡的才華,妄想挑戰禪師的盛名與權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