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周圍充滿了機遇和誘惑,所以我們一定要用心把握正確的方向,不要被一些假象所迷惑,從而迷失自己的歸途;忘我是一種精神境界,也是力量源泉,能使時光永恒、品行升華、事業成功!
在大雁山有一位佛光禪師,他在此修行禪定,研習禪道。佛光禪師很善於講法,他經常把深奧的法理融入到生動的事例中,然後再用簡單的詩偈表達出來。
有一次,一位信徒來向他討教,說:“我曾聽說:供養百千諸佛,不如供養一無心道人。不知百千諸佛有何過?無心道人又有何德?”
佛光禪師用詩偈作答:“一片白雲橫穀口,幾多歸鳥盡迷途。”
禪師又解釋道:“隻因多了一片白雲,歸巢的鳥雀連回家的路都找不到了。因為供養諸佛,心思全在佛上,反而迷失了自己;供養無心道人,卻是以無心無念而超越一切。百千諸佛固然無錯,可無心道人更能清醒地認識自己。”
信士又問道:“既然寺院為清淨之地,為何還要打鼓敲木魚?”
佛光禪師仍用詩偈回答他:“直須打出青霄外,免見龍門點頭人。”清淨的寺院所以敲打木魚、撞擊皮鼓,另有其深義。魚在水中從不閉眼,所以敲木魚表示勤奮修煉,永不懈怠;打鼓,是為警示世人,消業增福。
信士又問:“在家既能學佛道,何必出家著僧裝?”
佛光禪師還是用詩偈作答:“孔雀雖有七色身,不如鴻雁能高飛。”在家修行固然很好,但不如出家更能專心致誌;孔雀的顏色雖然好看,卻比不上大雁能夠高飛千裏!
信士聽後頓悟了其中的道理。
一個深切渴望能夠早日得悟正道的和尚,發誓要到深山中苦修,希望借著山川的空靈之氣,洗淨自己的心境,讓自己得以早登化境。
一天,和尚在山林中行走,邊走邊苦思一個經書上解不開的難題。突然他聞到了一股腥味,猛一抬頭,前麵的山路上,赫然有一隻吊睛白額的猛虎,正要撲上前來。
和尚大吃一驚,連忙轉身撒腿就跑。情急之下,似乎跑得特別得快。那隻老虎在後麵遠遠地追著,和尚愈跑愈快,眼看就可以脫出猛虎的威脅了。
和尚沒有想到自己隻顧拚命奔跑,絲毫沒看清周圍的環境。跑著跑著,他竟跑到了一處懸崖上。和尚仍不肯放棄最後一線希望,他快步衝向懸崖邊,往下望去,心中想著,懸崖底下若是深澗,自己冒著危險縱身一跳,或許還可以僥幸逃離虎口。
懸崖底下果然是一道極深的山澗,隻不過,水中隱隱約約還露出幾段枯木似的東西,漂浮在山澗裏。和尚仔細看了看,那些枯木竟然是一大群鱷魚。
正當他思索著該如何處置眼前狀況的同時,那隻猛虎已經追到。它倏地往前一撲,和尚沒有退路了,隻能往山澗中一跳,手中卻緊緊地抓著懸崖邊垂下的一條樹藤,就這樣讓自己淩空懸吊在崖邊。
和尚希望憑著自己的臂力,或許還可以支持一會兒,等到老虎失去耐心離去,可能還有一線生機。
這時候,懸崖邊不知從哪兒冒出一黑一白兩隻老鼠,竟不約而同地啃食起和尚手握的那條樹藤,眼看兩隻老鼠再啃幾下,樹藤就要斷了,和尚也將落入鱷魚的口中。
和尚望著那兩隻老鼠,心中頓時醒悟:這兩隻老鼠豈不象征白天與黑夜,不斷地在啃食人們生命的剩餘時光;而老虎、鱷魚,則是自己一直不願去坦然麵對的恐懼。在生命即將結束的這一刻,和尚終於領悟到生命中最重要的,就是要讓自己活在當下。
就在這一瞬間,老虎、鱷魚、老鼠全都不見了,和尚好端端地站在山林之中,臉上露出寶光笑容。
返本還源便到家,
亦無玄妙可稱誇。
湛然一片真如性,
迷失皆因一念差。
——浮峰普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