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童言無忌,就是這麼直白,於悅忍不住笑了笑,心想這丫頭的正義因子在作祟,定是要替自己討回公道。
“你……”縣令氣結,他仗著皇親國戚的身份,還沒有人敢不把他放在眼裏,如今一個小小的丫頭竟然敢來侮辱他,頓時怒上眉梢,也開始口不擇言。
“你這個有娘生沒爹教的小兔崽子,來人,她們侮辱朝廷命官,將她們打入大牢!”
鴛溪鎮的人都說,那於氏夫人的夫家至今未見,隻見她一人帶著個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死了丈夫的寡婦。
縣令這一句,不僅平安氣,就連一向沉寂的於悅也是眸中一冷,隨行的丫頭已經出手,朝著那縣令臉上就是啪啪的兩耳光。
“你,你敢打本宮!”縣令瞪大了眼,似有些不敢置信,他竟然被一個賤民的侍婢給打了,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
縣令被打,小霸王也呆住了,抬著頭看著自己的老爹,再看看那小小的丫頭,見她搖晃著頭好不神氣,心中一沉,不由得在心底歎道,完了,他這一回要吃啞巴虧了。
隻是,不能就這麼算了。
“爹,爹,我們打不過她們,我們去找表姐吧!”
小小年紀想到了搬救兵,看來還不算太笨,於悅冷哼一聲,拉著平安就要離去,誰知那小丫頭像是打定了主意,偏偏不走。
“你們毆打朝廷命官,藐視朝廷,等本官上報,定是要誅九族的!”
“你去啊!你去啊!”平安伸手掐著自己的腰,揚著下巴看著小胖子挑釁起來:“不是說你表姐是皇上的寵妃嗎?我不怕你,我告訴你,皇上是我哥,倒時候就要看看,是你表姐疼你,還是我哥疼我!”
平安這話說出,立即被於悅捂住了嘴,伸手揪住她的辮子,揚了揚眉:“丫頭,你到底走不走啊!”
這般,像是泄露了天機,平安知道自己漏了嘴,眼珠子立刻轉動一圈,轉過身,討好的笑了起來。
於悅不理會她的諂媚,衝著一側眉目清秀的侍女使了個眼色,那侍女立即會意,走到縣令麵前,用神行擋住,然後掏出一個鳳行腰牌。
那腰牌除了做工精細,到沒有什麼特別,縣令看了一陣,瞟到腰牌上的那個醒目的虞字,差一點嚇破了膽。
戰戰栗栗的抬起頭,卻見那侍女伸手在頸脖間一橫,做了個封口的手勢,才顫栗著點點頭,心裏屈叫道,媽呀呀,躺著也能中刀,好端端的,竟然得罪了座大佛。
“老爹,你這是作甚?”
小霸王有些不解,看自己啊老爹的表情,分明是害怕,可是他們可是皇親國戚哎,又怎麼會怕那貧民百姓。
“住嘴啊,我的小祖宗。”
縣令看著那漸漸遠去的於悅一行人,捂住自家兒子的嘴,生怕他口中再蹦出什麼要命的詞,捂了一會,小胖子從他懷中掙紮出來。
“我表姐可是皇帝的寵妃,怎麼能被一個臭丫頭欺負了去!”
小胖子說著正要追上去,卻被自家老爹攬住,苦著一張臉拽著他的胳膊:“兒啊,那丫頭你可得罪不起。”
“為什麼?”
小胖子心有不甘,又為不解。
搖頭歎息了許久,那縣令才狠一瞪眼。
“你表姐是寵妃,她哥哥是皇帝,你說呢!”
一聽到皇帝,小胖子也打了個寒噤,許久像是明白過來,泄了氣,隻朝著門外狠狠的一跺腳,然後兀自“哎呦”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