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rtsock瞥了發狂的Allen一眼,把目光轉向我,“好吧,那麼……Baker,你的計劃呢?”
“肅清這裏!Allen,把你的牢騷咽回肚子裏!要幹活兒了!”我拽下了背上的M1步槍握在手裏,喊道,“跟我來!小心前進,注意四周!”
說完,我貼著牆走了幾步到倉庫邊緣伸出半個頭向外瞭望,我看見了前方是一條不寬的公路,一輛玻璃碎掉一地的廢舊輕卡橫在路中央。
不過我也隻能看見這些了——“砰”的一聲打斷了我的一切想法,我猛的縮回頭,那一刻,我能明顯感覺到頭頂氣流的波動,我猜那發子彈也就隻比我的頭頂高了幾毫米。
如果這發子彈再低一點,我想我大概就無法和兄弟們一起回家了……
那麼會有幾個人能和我一起活著回去……“該死!”我輕罵道,但這並不是劫後餘生的小小發泄,而是我又想到了Muzza,還有他老哥聽到他死訊時悲傷的表情。
我不知道某一天當這件事發生在我們身上的時候,我們的家人會是什麼樣子。
“該死的德國佬!”我罵道,隨即對Hartsock大喊“紅毛!火力壓製!”
然後對Allen和Garnett揮了下手,做了個“跟我來”的手勢,並大喊道“衝到卡車那裏!”然後我虛晃一下,閃出身去衝向那輛輕卡。
Hartsock在打著三發點射“咚咚咚,咚咚咚”沉重的槍聲不絕於耳,在BAR的火力壓製下,我們三個終於衝到了那輛廢舊輕卡的後麵。
“Hartsock跟上!”我對著身後大喊道。“火力掩護!”
Allen和Garnett對視了一下,同時舉起步槍不加瞄準,十分不要命的朝前方連射。
“幹得不錯!”我看見Hartsock跑到幾步之遙的另一個倉庫牆後,對Allen和Garnett說道,“繼續壓製,我去側翼偷襲他們!”
說完,數好槍聲,趁著使用MP40的德軍班長換彈夾的空檔,我便貓著腰向了小路另一側,並借著灌木的掩護翻過了一堵矮牆,在翻牆之前,我在心裏祈禱“後麵千萬別有德國佬!千萬別有!”
爬到牆頭的時候,我向下瞄了一眼,在這長得幾乎跟家鄉一模一樣的佛卡維村,我感覺我的運氣也真是爛到“家”了——下麵有三個德國佬,唯一值得慶幸的便是他們的腦袋都是對著另一邊的。
“呸!”我啐了口唾沫,左手掛在牆頭,用右手掏出左肋上的手槍。
我想我現在不能直接翻進去,哪怕我的聲音再小也會被他們發覺,我不認為我能用一把手槍幹掉一個拿著MP40和兩個端著毛瑟的家夥。
“看來得用手雷了。”我這樣想道,“不過掛在牆上,就算能拿出來,我也拉不開拉環,用嘴?這主意似乎更糟——那隻會崩了一口牙。”
不過戰場上沒有那麼多的時間考慮問題,我已經感覺到有幾發子彈穿過灌木打在我的身體附近,我想如果我繼續掛在這,早晚會被那個拿著MP40的德國佬打成漏勺。
“我把自己逼進了絕境,這可真糟……”我自語道,“拚了吧!”心一橫,猛地竄到牆頭,那一瞬間,我看見三個德國佬都正在回過頭,而我在一秒之內把手雷拉開拉環朝下麵的三個德國佬中間那個拿著MP40的家夥頭上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