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景色,讓這地方感覺幾乎就跟家鄉一樣……”
“幾乎……”
“有時候我都幾乎忘記Allen和Garnett是兩個人。”
“他們在布雷格堡一起參軍受訓,自此他們就再沒分開過。”
“到塔可亞,到英國……”
“我們一直用‘Anett’一個詞為他們兩個來做為昵稱。”
“再到諾曼底……”
“即使是錯過了空降點,他們依然在一起。”
“現在想來還是覺得相當的不可思議。”
——Sgt.Matthew
Baker
自從搭上Mac的便車到了佛卡維,我一直處於恍惚狀態。
閉上眼,聞著令人心曠神怡的青草氣息,我幾乎看見了小時候George和小Cam跟我捉迷藏的情景。
但很可惜,遠處傳來“砰!砰!砰!”的輕微槍聲破壞了我的幻想。
“如果沒有槍聲……這地方,真是太像家鄉了。”看著幾隻從樹冠躍起的飛鳥,我在心裏感歎道。
“哎……”徒然地歎了口氣,“該死的戰爭!”我輕聲抱怨道,“弟兄們,跟我來!”隨即叫上這次行動跟著我的Allen,Garnett和Hartsock。
“這邊靜的出奇,我想德國佬不是多的要死就是少的幾乎沒有。”Hartsock扛著從Mac那打秋風搞到的BAR說。
“不知道,不過你們聽見槍聲了嗎?倒是真希望我們進去的時候德國佬已經跑了。”Allen手裏拎著步槍,斜扣著鋼盔,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而且還做著白日夢。
“不錯的想法,隻不過你該醒醒了,做白日夢的蠢蛋先生。”Garnett使勁敲了Allen歪斜的鋼盔一下,這一番話再次毫不猶豫的把Allen嗆得啞口無言。
“好吧……狗屎的德國納粹。”Allen扶了扶頭盔輕罵了一句。
幾不可聞的槍聲一直從遠處斷斷續續的傳來,這裏倒是安靜得很。
經過了一晚一早的戰鬥,我感覺累得要死,現在我倒希望這次Allen的白日夢能夠成真。
心不在焉的走過了一叢灌木過後,我的某一絲希望瞬間被擊碎了。
一名可憐的傘兵兄弟正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頭盔的右側圖案是白色的心形,但對於這張臉,我完全沒有印象,我想他應該不是F連的。
這可憐的家夥死相看上去不太好,腹部幾乎被打爛了,青色的腸子都流在外麵,流到地上的血液還是鮮紅色的,並未幹涸。
“看上去他死掉沒多久,Allen。”Garnett湊過來用手指沾了沾地上的鮮血看了看,轉過頭對同樣盯著屍體的Allen說道。
“為什麼德國佬一定要幹掉他?”Allen似乎還沉浸在自己的白日夢中,便一本正經地問了句傻話。
“不知道,不過如果躺在這裏的是你,那原因一定是你的廢話太多。”Garnett撇了撇嘴,再次把Allen嗆的無言以對。
“好吧,現在我們可以確定佛卡維在德國佬手裏了,你說呢,Allen?”Hartsock看著屍體搖了搖頭,說。
“狗屎……紅毛,你害得我心情變爛了。”Allen無奈地說道,使勁踹了旁邊的樹一腳,隻可惜用力過猛,結果就是這家夥自己捂著腳大罵起來,“狗屎!該死!天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