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王闞想到了一個問題:陽若兮會不會又回到別墅去呢?金西喜明天走了,又得半個月一個月才能再來,他是應該好好陪她一晚的。現在這成了一個問題。
回想在俱樂部的細節,王闞覺得今晚還是成功的,憑他的直覺,胡人傑推薦他入會隻是第一步,接下來無疑是有重要的事項委托於他。而那個會員部經理沈丹詩,顯然對他這個財富才俊青眼有加,隻是隱藏得巧妙。那眉眼一顰一笑間,多少透露出一些端倪。
下周將舉行的財富論壇,王闞已運作一個月有餘了。他想利用這一周時間,借中天俱樂部這個平台,再邀請一些重量級的商界大佬。對他來說,這些活動都是鋪墊性質的,真正的大戲則是中非工程。
頭皮有點亢奮,他回頭望著後座的金西喜。金西喜優雅地端坐著,雙手拿著包放在膝上,迷人的丹鳳眼嫻靜地看著他,就像看一個天使。金西喜這種溫婉總是令人怦然心動。他馬上就生出一個主意。
他將右手伸過去,放在金西喜手上撫摸:“喜喜,想不想在這兒留下美好的回憶?”他說的是純正的韓語。
金西喜姣美的臉上露出幾分茫然:“今晚你不回去嗎?”
他不置可否,手又移到她胸前,那凸出的兩團肉似呼之欲出,觸摸上去,顫顫巍巍。他想起一般在私人化場合她是不戴文胸的,就張開手抓住乳峰。雖然隔著薄薄的一層紗,但還是能感到灼熱的溫度。
金西喜嬌滴滴地盯著他,聲音有些迷離:“那麼,我們走吧。”
他輕輕搖了搖頭,說:“你的助理在隔壁,我會有些發揮失靈的……”
他的幽默博得金西喜璀璨一笑,她很快明白了他的意圖,伸出纖手握住他的手,輕輕往後拉。
他往緊閉的車窗外看了看,停車場裏一片靜悄悄。他將坐椅按倒,小心地躬下腰移向後座。金西喜已蹬下高跟鞋,仰麵躺在後座上。
他壓在金西喜身上,吻吻她的櫻唇,又怕弄亂了她的妝容,便一路向下,從潔白的玉頸到深深的乳溝。他認真而有耐心地解開了她後背的紐扣,讓衣裙輕輕褪下去。
那豐滿圓潤的胸部刺目地展現在眼前,他不由又想起陽若兮,不過隨即被金西喜胴體的溫熱包裹了。
車裏的空間足夠兩個人伸展了,他和金西喜輕緩而富有激情地融為一體。後來他將金西喜抱到了膝上,坐起來繾綣。金西喜就像一團棉花輕軟地貼在他身上,卻又能輕盈地飛來飛去,運動自如。他知道這是金西喜卯足了勁兒的緣故。
“愛愛,我舍不得走……”金西喜嘴裏喃喃地說著。
王闞微微喘息:“我也不舍……可你的簽證日期到了……”
於是金西喜不再說話,隻粗重地呻吟。
王闞還是頭一回在自己的車裏做愛,他平素對一些人熱愛車震不以為然,他不是很貪圖享受的人,但對時尚新潮的事物也並不排斥。他邊和金西喜起伏,邊琢磨整個過程有何與眾不同,結果他還是認為隻是心理上的感受不同而已。
這一次兩個人持續了一個小時,這在兩個人有限的交往史上並不多見,似乎是第一次堅持了這麼長時間。
金西喜顯然被一波又一波高潮擊倒,她癱軟在後座上,喃喃地說著什麼。王闞聽出她是說這妝白化了,回去得避著助理才行。
微合著眼休息了好幾分鍾,王闞才發動車,緩緩開出停車場。他機敏地朝前後左右一掃,發現沒有盯梢的車輛,這才放心地上了三環。
金西喜靜靜地躺在後座上,像睡著了一般。王闞將車開得很平穩,他的頭腦也格外清醒。
到了東林山莊,王闞將車開到酒店門口,金西喜已坐了起來,吻他的耳垂。他拍拍她的臉,回吻了一下,然後鬆開:“好好睡一覺,明天上午我送你去機場。”
金西喜點點頭,滿臉心滿意足的神情。
“我就不送你上去了,小心狗仔隊。”王闞做個手勢。
金西喜笑笑,提起手包,嫋嫋婷婷地下車,走向酒店旋轉門。
望著金西喜進了酒店,王闞才開車繞圈開了出去,又在山莊外停下。他打亮車裏的燈,從車頂燈盒裏拿出一個針孔攝像機,打開看了看,然後關上,放進了襯衣口袋。
王闞揉了揉太陽穴,想起什麼,拿起手機開始翻找手機號碼。
手機屏上出現姓名:石無塵老師。
對石無塵這個人,王闞又敬又畏。石無塵是他攻讀研究生的導師,還是兩家上市公司的獨立董事。當然更為重要的是,他作為高層智庫這一光環。王闞曾想邀請石無塵作為天儒集團的董事,石無塵卻拒絕了,理由很簡單:他對天儒還不了解。
的確,天儒集團是個異數,集團不經營實體,業務完全圍繞政商關係做文章,但又和一般的公關公司不同,財富論壇及企業家協會繁衍出的種種活動,似乎都是虛的,甚至還不能等同於基金、股票等虛擬經濟。石無塵的經濟學理論堅持一條原則:實體經濟才是經濟的基石。
盡管如此,王闞還是石無塵小四合院裏走動最勤的人之一。原因很簡單:他和師母走的是同一路線。
師母鍾平是一家會計師事務所負責人,比石無塵小幾歲,五十剛出頭。這個年紀的鍾平也有其他女人一樣的更年期因素:多疑、善妒,這些不安無疑是年齡作祟。鍾平的多疑善妒還有小女人可愛的一麵,她把石無塵照顧得無微不至,幾乎封閉了年輕女性跟石無塵接觸的途徑。而石無塵不可能脫離現實,他本就因定期給高層講課而圈定了種種約束,要保持心境平衡,自然就需要和人溝通,於是鍾平就逐一圈定了三個階層的人員名單:政界是她了解的表弟及一年多前就走動的某司長;學界是除石無塵經濟學院的領導外的兩位意氣相投的經濟學家;商界則是王闞和兩家上市公司的老總。這樣,既能保證石無塵信息暢通,又不至“稗草”侵入。
作為石無塵及師母唯一可直接聯係的得意門生,王闞知道自己脫穎而出的原因,這並不僅僅是因為他逢年過節上門勤快。經濟上的小惠小利對石無塵夫妻來說根本不值一提,石無塵夫婦的需求隻有精神層麵上的。而剛入而立之年便成財富新貴的王闞無疑是石無塵夫婦一大安慰,所以石無塵這兩年來對王闞的關注也多了起來。
王闞望著手機屏遲疑了一下,還是撥通了石無塵的手機,這個時候不到十點,是通話的好時機。
手機通了,傳來石無塵爽朗的聲音:“小王,又有什麼事情啊?”
對石無塵這種高端人士,王闞明白他其實很孤獨,作為主流經濟學家,他的理論和推斷一言九鼎,鮮有反駁。於是王闞每隔幾天,有事無事會請教一番。這也給了石無塵另一種高談闊論的機會。多年的混世經驗告訴王闞:因人而異地對酒下菜,對症下藥,才是成功之本。
王闞這個電話是說實質性事情的:“天儒已向證監會提出SR申請,當前工作就是整合產業,到時還請老師審核。”
“天儒也要上市,這不可能吧?”石無塵的話直接得很。王闞知道是這個結果,不過這並不重要,他要的是將這個利好消息告訴石無塵,給石無塵的心也打一打興奮劑,因為石無塵飽滿的熱情,會感染周圍人。
又說了些不相幹的話,祝導師晚安後,王闞笑著掛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