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如何?”陳婉悅說道。
“左不過王爺沒有派人盯著我喝藥,看能不能借此逃了去,隻是王爺這般寵愛王妃而不在意我,一旦落了王妃之後有孕那些奴才怕也是拜高踩低,看不上我的孩子了,我也真怕王爺怕我肚裏的孩子……”
話未說下去,眼淚就不停的掉下,哽咽的不成樣子。
陳婉悅猜到了後麵的話,麵上安慰著卻在心底暗自盤算著什麼。
很快,陳家和霓家在自家女兒的指示和教唆下開始對徐家動手,更是將一些不利於慕容皙的事推到徐家的另一個王妃身上。
慕容皙在多次籌謀儲君之位的路上早已慢慢喪失了本心,在府內諸女和她們背後的勢力一步步推動下終於走上了那一步——
推自己的親兄弟,還有曾敬重無比的老丈人以及整個徐家去死。
隻為了保住通往那個座位的路。
徐挽衿向他求情,希望他勸說皇上不要殺了自己的家人,他也確實求了,不冒著被責罰的風險去求,他怎麼撇清自己沒有爭儲之心呢?
彼時挽衿在府內突然感覺一陣眩暈,將前來請安的霓殊月嚇了一大跳。
她趕緊扶著挽衿坐下,不小心摸到她手腕一瞬間她幾乎以為自己摸錯了脈象,抬頭道:“姐姐這樣可不行,要不我給姐姐把個脈,為姐姐調養一下身子吧。”
徐挽衿知道她會醫,平時吃她給的藥比外麵一些大夫開的效果還好,便點頭道好。
細細診過,她的心涼了半截,剛才那一下她並沒有摸錯,徐挽衿當真有了身孕,且胎氣穩固,頭暈隻是孕早期氣血稍許不足的正常情況。
“姐姐近一個月來可曾有來月信?”她問。
“沒有,”話音還沒落下,又似發覺什麼,驚喜地問:“我可是有了孩子?”
霓殊月麵色凝重:“姐姐近來憂思過度氣血阻塞並非懷有身孕,且姐姐底子比較弱,如果繼續憂思下去隻怕對往後生育都有礙。”
挽衿怎麼都想不到,霓殊月會隱瞞了這麼重要的事。
曾經的霓殊月即使在王爺不願寵愛他人的時候少有的去她那的幾次也推了大半去旁人那裏。
挽衿曾問她為什麼,她隻淡淡了一句:“互無情意,不若推了去旁人那。”
她被皇上賜給慕容皙,慕容皙愛的是徐挽衿,而她霓家忠於太子,並不能入慕容皙的眼。
當然,這些她不會對徐挽衿說。
她看得出這位王妃是真的純良之人,不似別人的偽善,私心裏她並不希望這最後一個沒被高牆後院汙染的人知道這些,她也好尋求一絲寧靜。
可是她終究還是被汙染了,在這個名為“王府”的大染缸裏翻來覆去,再看不見原本的色彩。
隻是她沒想到陳家動手那麼快,沒幾日就讓皇上下令誅殺徐家全家並要一並殺了身為徐家人的徐挽衿。
直到那一個個板子重重地落在身上,挽衿感到下體一陣陣的感到東西湧出,那一刻,挽衿什麼都明白了,蒼涼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