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期盼新生命的到來(2)(2 / 3)

累布阿的媽媽雖然已生了6個孩子,但還不到40歲的她精神挺飽滿。她不僅有充足的精力和體力,臉上幾乎看不到皺紋。我問她:“你還會再生孩子嗎?”

她回答得很爽快:“當然!我喜歡孩子,非常愛他們。”

她把養育孩子看作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是一位真正的母親。

然而,對於那些婚後沒能生育的女人來說,就無法享有這種快樂的人生,即便是離婚或者丈夫與其他人生育,都是無可指責的。不生育的女人注定了一生都是悲劇。

3.女人不生孩子的淒楚

塞虎棟村的馬木配體(MAMPENETHE)是塔巴姆眾多巴蘇陀族中,四個祖魯族(ZULU)人之一。她1951年與丈夫莫哈內(MOHONAE)結婚,從南非的布魯瓦(BOTUWA)村嫁到這裏。當時她隻是個16歲的小姑娘,而一晃半個世紀的時光過去,如今已進入老年的馬木配體過的卻是孤苦伶仃的生活。

她的家建在塞虎棟的半山上,兩間各有四五平方米的草頂圓房子門對著門,一間是做飯的廚房,另一間擺放了一張已經塌陷的單人床,屋裏有三個很破舊的皮箱和一個已經殘破的鏡子,最有趣的是,她在床下養了幾隻雞,她說,這是可以下蛋的雞,也是她目前唯一的希望和快樂。

馬丹給索對我說:“她從嫁到塔巴姆隻過了幾年的好日子,之後總也不能生孩子,找了當地醫生看了多少年也沒用。後來她丈夫酗酒,一喝就是幾天,回家就打她,有幾次差點把她打死,她隻好往娘家跑。這種事誰也沒法勸,因為問題出在她自己身上,都怪她生不出孩子,當丈夫的臉都沒處放,又能怎麼辦。”

“女人不生孩子,不一定全是她自己的問題,也可能是丈夫的問題。”我說。

“女人不生孩子,怎麼能說丈夫有問題,又不是男人生孩子。”我看她一臉的問號,就知道這裏涉及到醫學問題,我又解釋不清了,隻好對她說:“我不是醫生,說也說不清楚,反正不生孩子,不是一個人的事兒。”

接著她又說:“要是她丈夫有問題,他怎麼與女朋友生了孩子呢?”

“真有這事兒?”我問坐在床上的馬木配體。

“是的,因為我是個不行的女人,所以,我不恨他們,我早就覺得,我丈夫應該有個自己的孩子,要不他怎麼做男人?”她說這話時很冷靜,可能因為是回過頭來看曆史,她才會那麼冷靜。接著她又說:

“我和丈夫是1950年底他去我家鄉做木工時認識的。他雖然不算富人,但還是有些錢的。我記得當時他21歲,高高的個子,人很聰明,而我那時才15歲,我倆認識一個星期就好了。不出半個月,他便趕著8頭牛,10隻羊和2匹馬來到我家,對我父母說,一定要娶我。我家人一聽,都讚成。我就來到了塔巴姆村。剛結婚時,他在鎮上幫人家殺牛、宰羊,我們的日子過得挺好。但我萬萬沒想到,結婚好幾年我總是生不出孩子,這時他就開始變了,隻要喝了酒就打我,我心裏清楚,這隻能怪我,再以後,他跟我家鄰居馬畢左(MAPITSO)生了個孩子,因為馬畢左的丈夫1979年得TB死了,所以他們就住在了一起,我們幾乎每天出門就能相遇。看見他,我心裏很難受,直到1989年他得了哮喘也死了。我的日子才算好過一點。”她說這些話帶有許多無奈。

“你與馬畢左是鄰居,又是同一個男人,你們的關係怎麼樣?”我很想了解她們之間是如何處理這種關係的。

“過去她從不理我,自從大爹莫哈內走了以後,我們才打招呼,但很少說話。”她說。

“你有沒有主動找她?”我問。

“有,但她看不起我。”

“是因為你是外鄉人?還是因為你不生孩子?”我又問。

“都有,你可以去問她,她就住在我家後麵。”

其實她不說,我也很想看看這個馬畢左是個什麼樣的人。在我的想象中,她是個很開朗和開放的女人,至少她是個活得比較自我的人,否則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她居然連鄰居家的丈夫也敢占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