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馬老太太狠狠地推了我一把說:“巴麗薩,快跑,快,朝村裏跑,別回頭。”
我一聽,使出全身的力氣拚命往西跑,這時,我的腦子一片空白,隻是一個勁兒地跑,直到發現橫在眼前的森姑(SENQU)河,才意識到自己已經無路可走了,隻好停住腳。這時我才想起馬丹給索,“他們會對她怎麼樣呢?她歲數大了,肯定跑不動,可她是當地人,他們不會把她怎樣吧。”我琢磨著。
趕緊回頭找,馬丹給索還算萬幸,雖然她被那兩個男人追到了,但正與他們周旋呢。又過了一會兒也就沒事了。我長歎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石頭上,此時對馬老太太有說不出的感激,否則,今天我的結局恐怕很慘。
仔細想想都怪自己太魯莽,隻想拍照片,越是禁忌的地方越想去,忘了戒律,當然要受到懲罰。我提醒自己,這是在非洲,在黑人的村落中,真要是出了事,誰能管得了那麼多。
其實,這個草屋不過是個進山的中轉站,真正的行割禮是要進山的。
聽說10月31日那天,是進山的隊伍出發的日子。早上村裏許多人都出來為即將成年的男孩子們送行,大約有20個男孩,他們穿著山裏人的裝束,每人騎著馬,馱著巴巴粉,唱著歌,浩浩蕩蕩地離開送行的人群。他們將在山裏接受3個月的訓練,大約在2001年1月才能返回自己的家鄉。回來後,村裏人要為他們舉行盛大的歡慶會,慶祝他們已經成為一個真正的男子漢。
聽說過去女孩兒也有成年禮,隻是在村莊裏進行,她們更多的是學習將來婚姻和家庭中所需的各項本領和技能,年齡與男孩子相同,以便可以同步的生活。女孩兒的成年禮結束後,也會舉行慶典,通常是徹夜狂歡。不過現在已經很少延續這一風俗了。
我從書上了解到:非洲許多國家不僅普遍流行施割禮的風習,而且世代沿襲,至今已有幾千年的曆史。從幾千年前的埃及木乃伊中發現,所有的女幹屍均受過割禮,因而人們也把這種習俗稱為“法老式割禮”。
關於割禮的來源,說法不一,但其中有兩種說法較為普遍。一種說法是在遠古的蒙昧時代,非洲各部落隻考慮如何繁衍後代,以增強部落的實力,而割禮則被普遍認為是提高男女生殖力的最有效的措施。另一種說法是由於各部落間的戰爭頻繁,男子經常出外遠征,而受過割禮的婦女則被認為能有效地保持自身的貞操,從而避免不忠於丈夫的行為。此外,在非洲許多部落中,還流傳著一種古老的觀念,即每個人體都具有兩個靈魂:一個呈陽性,另一個呈陰性。對於男子來說,呈陰性的靈魂附在自己的包皮上;對女子來說,呈陽性的靈魂則附在陰蒂上。為了最後明確男女的性別,就必須從男女身上切除多餘的東西。隻有這樣,才算得上是真正的人,才會具有旺盛的生殖力。在非洲的某些部族中,甚至還有這樣一種習慣:即將男子身上割下的包皮曬幹蒸熟後給正在受割禮的男子吃,由此來表示那個附著的靈魂各歸其位。(摘自《非洲地區》一書104頁)
早期的萊索托人很重視人的成長,在人生每一個重要的階段都要舉行儀式來慶祝或紀念。特別是成年禮,這個儀式早在石器時代,SAN族人就已經有了,隻是很簡單。而到了19世紀初時,已是非常複雜了。傳說中是SAN族人教會他們在男子成年時行割禮的。到了19世紀時,這種儀式上至酋長,下到普通家庭都非常重視,通常是酋長定期召集部落裏16歲至20歲的男孩子,集中到成年訓練營,由酋長的一個兒子(通常是長子,當他不勝任時由下麵的兄弟接任)統領,進行一個時期的集中訓練。這些年齡相仿的男孩子從此以後就“綁”在一起了,結成一個同盟,隨時聽候酋長兒子的號令,為他服務。有些人日後會發展為他的資政官。這些男孩子都在差不多的時間結婚生子,他們的兒子成長起來後,又會集中到一起訓練成長,這樣就結成了龐大而忠誠的政治聯盟,這些大家庭未來又都團結在新酋長周圍,為他的政權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