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兩位華山派女弟子太吃驚了,今天的吃驚太多太大了。眼前兩位神功蓋世的高人,居然會在她們麵前談論這種事情!雖然已經吃了太多太大的驚,但還是太吃驚了!她們幾次想插嘴,可秦朝早就告誡過——如果在路上不聽話,就不再帶她們走。
所以忍不住插嘴也要忍。
忍不住就會出現更加不能忍受的事情。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兩位身為華山派掌門之女,眼光本來就高,經曆了辟邪劍法之事,眼光又高了不知多少,對普通的武功興趣缺缺,就連以前的上乘武功都不再放在眼裏。但對武功的興趣卻更大了,對實力的渴望更高了。她們覺得,父親至少是沒辦法才會選擇那條路,現在有了比父親好上不知多少倍的選擇,若因為多嘴而失去,恐怕會後悔一輩子。言多必失,現在必須謹言慎行。她們甚至想塞上自己的耳朵,但總是下不了手。
秦朝表麵沒有理會她們,哈哈一笑道:“那些道理我二十二歲的時候就反反複複想透了,但我不想做那樣的人。”
白發神尼道:“是呀!雖然男人和女人都能配成夫妻,但人與人不同,最相配的肯定隻有一個。不過你們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就算找不到最相配的妻子,還有機會找比較相配的女人。”
秦朝道:“女人同樣可以。”
白發神尼道:“說的沒錯,但從實際出發不合適。女人是付出型,一個對象都多了,但現實往往是,不肯付出的女人太多,這是女人痛苦的根源。你雖然是男人,但比較偏向於付出型,這是你痛苦的根源。可現實往往是,肯付出的男人太少。所以,大部分男人都過得很快活,女人則活得很痛苦。”
秦朝道:“這可不像你說的話。”
白發神尼臉紅道:“從書上看來的不行嗎?”
秦朝心中一樂道:“慈航靜齋有很多藏書嗎?”
白發神尼知道他在想什麼,嬌嗔道:“你可別打它們的主意。咱慈航靜齋是絕對不允許男人踏足的地方。”
秦朝嗬嗬笑道:“那你整天在書堆裏研究男人幹什麼?”
白發神尼又羞又氣,反擊道:“難道你就不喜歡研究女人嗎?”
秦朝樂道:“我喜歡呀!但你不一樣呀!”
白發神尼羞惱道:“我不但喜歡研究男人,而且比你還喜歡研究女人。”
秦朝故作失望地道:“那破壞了你在我心目中純潔的美好印象。”
白發神尼認真地問道:“研究男人就不純潔了嗎?”
秦朝道:“不是。”
白發神尼道:“你又在故意欺負我?”
秦朝笑道:“不行嗎?”
白發神尼咬牙道:“行!我說過會讓你好看。”
“我也說過你已經很好看了。”
“哧!”兩位華山女弟子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隨即知道失態,忙用手按住了口。
秦朝表麵還是沒有理會她們,繼續對白發神尼道:“我還想欺負你,你怕不怕?”
白發神尼臉如火燒,怒視著他道:“你有什麼招式不防都使出來。”
“我隻想說些真心話,你再討厭我還是要說。”秦朝的聲音突然又溫柔了起來。
白發神尼心一軟,頓感招架不住,嬌嗔道:“你對其她女人從沒有這麼霸道過。”
“你不喜歡嗎?”秦朝問道。
過了一會兒,白發神尼才回答道:“我喜歡聽你多說些有趣的故事。”
秦朝怔了怔,聽出另一層意思顯然是在說喜歡他,想做他的女人,但如此含蓄的表達,他好久沒遇上了。
“我早就不說書了。”秦朝道。
“對你的女人呢?”白發神尼問道。
“早就過了。”
“不能重新開始嗎?像大哥那樣。”白發神尼道。
秦朝歎道:“不是大哥那種人,放不了手。”
白發神尼道:“瓶子裏的水裝滿了,倒出一些,才好換上新水。在這方麵,你大哥倒是大方得很,反而是你十分地小氣。不過我不喜歡他那樣的人。有的事情需要大方,但有的事情永遠都不該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