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知道他說的是那兩位掌門夫人,密語傳音道:“你能保證可以不在乎她們已經失身了嗎?你得到了想得到的女人,滿足了想滿足的心願,接下來時間一長,你還能得到什麼,還能滿足什麼,感情是淡化還是增強?”
秦夕陽沉吟道:“大哥不能保證將來,隻能保證現在。至少現在已經比以前大方了許多。至少現在已經大仇得報,翻了身。至少以前的感情還在,而且比以前還好。就連以前的不可能,現在不也成為了可能。”
秦朝心想:“華山派掌門不該修煉辟邪劍法,但不修煉也是死。但他在揮刀自宮前,若能和兩位夫人說一聲,就不會一下造成這麼大的打擊,兩位夫人就不會對他如此地失望。等時間久了,就會漸漸明白過來,知道他的難處。如果是重視感情的人,就會體諒他的難處。兩位夫人現在傷心成這樣,難道還不是重視感情的人?既然是,就算現在受到的打擊再大,夫妻間的深厚感情依然還在。看來大哥和大嫂之間還有的是麻煩。”秦朝知道現在是義兄一生中最得意的時候,這種時候最聽不進這些逆耳的話,說了隻會傷感情,於是苦苦忍住沒說,哈哈一笑道:“我看你原來的性子還是改不了。你留住我,不就是想為大嫂和將來的侄兒侄女討份禮物嗎?”
秦夕陽老臉一紅道:“賢弟別怪。哥哥這次準備遠走異鄉,有生之年再不回中原了。”
秦朝怔了怔道:“何必呢!”
秦夕陽歎道:“過去的都過去算了!”
秦朝知道,以前不能生育是他最大的心病,現在兩位大嫂是他最大的心病。以前糾纏他大半輩子的心病,有了養生堂加逍遙派的醫術,已經不再是他的心病。現在的心病,醫術再高都沒用,不如躲到熟人都不知道的地方開始全新的生活,或許可以隨著時間不藥而愈。時間和距離就是最好的良藥。特別是將來有了子女的情況下。秦朝不再勸他,歎道:“我有什麼寶貝阿朱基本上都知道,你看中了什麼直接拿走就是。”
秦夕陽道:“那我就不客氣了。不過,大哥最想要的還是弟妹的《玉女心經》。你大嫂的實力,在下層江湖中雖然算是一流,在上層江湖中卻是不入流……”
秦朝大笑道:“不必解釋,隻是你自己得小心被她們反超,壓在頭上。”
秦夕陽道:“賢弟不會是舍不得吧!”
秦朝道:“以前是舍不得,現在眼光又高了。”
在華山腳下的小鎮中買了套上等的文房四寶,秦朝將心經原版和修煉秘訣寫下,隨手交給了秦夕陽。
千言萬語,最後化作兩個字:“保重!”
秦夕陽心滿意足地走了。
秦朝卻沉浸在這兩年的回憶中,不由唱起了:“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唱了一遍又一遍。
白發神尼與他並肩而行,手裏多了本《紫霞功》,身邊多了兩個二十一二歲的華山女弟子。她們是兩位大嫂親生的女兒,也是秦夕陽大仇人的親生女兒,秦夕陽也擔心她們將來報仇,最多隻能放過她們一命,不可能帶在身邊一起開始全新的生活。隻有拋開舊的一切,包括秦朝在內,才是全新的生活,才能讓過去都成為過去。
“唉……”秦朝突然發出一聲長歎,道,“你知道嗎?大哥遠走他方,雖然大嫂是主要的原因,但另一個原因在於我。因為我現在越來越隻講兄弟之義,不講兄弟之情。義兄義弟畢竟不是親兄弟,再深的感情,有聚自然有散。若隻聚不散,就會被兄弟之情死死套牢。”
白發神尼心中一動道:“這似乎和情關有些類似。不過是兄弟之情,而非男女之情。”嘴上道:“你能堪破這些,應該開心才是。”過了片刻,白發神尼又道:“你這人呀!對感情過於投入,自己最容易受傷。”
秦朝道:“這話從何說起?”
白發神尼道:“你身邊的女人沒有一個跟你同房過,以為別人看不出來嗎?”
秦朝早知瞞不過有心人,但沒想過連白發神尼都知道,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歎問道:“那又如何?”
“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白發神尼道,“如果不是因為你對感情過於投入,你又何必如此束縛自己的原始情欲。束縛你自己,也是在束縛你的女人。你得不到滿足,你的女人也得不到滿足。你痛苦,你的女人也痛苦。你沒有怨氣,你的女人有怨氣。若是你的女人能無怨無悔,你是不是會覺得很對不起?是不是會增加你感情上負擔呢?原本可以過得瀟灑快活的男人,居然在這方麵過得還遠不比普通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