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傷逝(1 / 3)

由於平時要上班,可能上傳的沒有規律,大家見諒。

最近很不爽,我再也不做濫好人了!!!

這章和下章都與靈異無關

二狗子是有大號的,叫龍風。

在11歲的時候,龍風家搬到別處去了。

龍風坐在車上,望見遠去的風景,心裏充滿了不舍。

別了,慈祥的吳爺爺,和滿地的香瓜;別了,熟識的夥伴,木劍和大馬;別了,青青的草原,滿地的癩蛤蟆;別了,彎彎的小河,草魚與河蝦。

搬家之後,全家仿佛都忙起來了:哥哥被介紹到一家工廠;姐姐去技校上學;爸爸媽媽忙時種地,閑時爸爸去給別人打更;唯一閑的隻有奶奶,腿腳不靈便,每天隻能在門口,爸爸給打的長椅上,曬曬太陽。

後來家裏買了新房子,給哥哥準備結婚;每天晚上都要去熏熏房子,免得受潮;一個人害怕,總要拉上奶奶,還好離的不遠;每次扶著奶奶,鼻子總發酸。

也許大家對奶奶忽略了太久。在龍風14歲時,發現了奶奶的異常。

那時候,農村的老人,都有一套壓箱底的衣服——俗稱裝老衣服,其實就是去世的時候,穿的衣服;而奶奶整整下班年,都在整理那套衣服,試穿,修改,縫縫補補。

奶奶也主動的找媽媽聊天,說,雖然你大哥二哥他們對不起你們,但是以後你還是盡量的去周濟周濟你兩位嫂子吧,她們都不是有福的人。

其實龍風的媽媽不記恨兩位嫂子是不可能的。

在龍風還小的時候,家裏攢錢買磚,準備蓋房子;後來龍風大大爺的三兒子——龍風的七哥,要娶媳婦,家裏要給蓋房子,父親啥話沒說,把家裏的磚給拉過去了;可是到自己家蓋房子的時候,磚沒還,可以不說啥,剛結完婚,可能家裏沒錢;不出錢,也可以理解;但是最起碼來幫一天工也是份心意;再不成,你以後說點好話也成啊?沒想到,鄰居傳過話,說龍風的七哥,說了句:這房子,蓋好了也塌了。把家裏人氣得!

再說龍風二大爺的大兒子——龍風的二哥,在龍風家蓋房子的時候,跑過來借馬;雖然家裏也需要牲口拉車,但是好在不隻一匹馬,也借去了;誰知道馬回來身體就打顫,第二天就起不來了,後來找獸醫一看,說是脊梁骨被打折了;後來問他,還嘴硬說,一下都沒舍得打;到後來,龍風搬家,第一天就住在了二哥家,結果二哥的媳婦在吃完晚飯後,說,我們招待的還可以吧?雞也殺了,鵝也宰了,但就是小家小業呀,經不起折騰;你看,過兩天我們倆小子就帶媳婦回來了,這住的地方都不夠哇!

父親啥都沒說,第二天就找人搬了家;從此再不來往,以至於後來鄰居,你看你們姓龍,那邊那家也姓龍,不會是一家吧?爸爸隻能笑著說:那是我侄子,平時過年走動的。

奶奶又怎能不明白媽媽想什麼?奶奶隻搖搖頭,苦笑:自己種的惡果自己吞,隻希望看她們可憐能幫多少幫多少。

卻說後來,龍風的大娘,有四個兒子;大兒子有6個孩子,自顧不暇;二兒子有兩個孩子,無奈媳婦太過潑辣,婆婆過來,每天都是明損暗罵,受不了,走人了;三兒子生了四個女兒,躲計劃生育去了;還好四兒子算孝順,不過媳婦有點發傻——龍風爺爺葬禮的時候,竟然穿著紅棉襖,坐著磕瓜子;被家裏人給轟出去了;這個媳婦也不省心,偏偏後來傳出來和村子的一個老頭有染——當然是子虛烏有了,四兒子一時衝動,晚上在路上把老頭捅了,偏偏膽小,沒有捅死;老頭的媳婦找到了奄奄一息的老頭,老頭告訴是誰捅的,然後就沒氣了;老太太不幹了,就報警了;大兒子的大兒子叫龍寶;可巧的是,來辦案的警察是龍寶的同學,就把他拉到背地,告訴龍寶,說你叔叔可能殺人啦;意思已經很明顯,要你趕快活動去,能出錢擺平最好;沒錢就找人;可惜偏偏這個龍寶狗屁不懂,四兒子都抓進去了,他也沒弄明白同學跟他說這個幹嘛;

親戚就打電話吧,聚在一起,籌錢打算給老四打官司;偏偏這幾個兄弟心冷的很,沒一個人願意出錢,話卻說的一個比一個漂亮;弄得龍風的爸爸心寒,留下了1萬,走人了;後來四兒子就被判了無期;四兒子的媳婦連句漂亮話都沒留下,直接帶孩子改嫁了;龍風的大娘隻得被二兒子養著,由於心力交瘁,加上年齡大,就癱瘓在床了;偏偏二兒子媳婦還刻薄的很,好的時候都懶的伺候,何況癱瘓了?在同年冬天,大娘被生生的餓死了,離開了這個冰冷的世界。

二娘跟大娘比起來,也強不到哪裏;二娘有三個兒子;大兒子就是龍風的二哥,夫妻兩個對所有人都刻薄的很,包括自己的兒女;平時幹活一份錢都不給兒女,過年了,給幾個錢去辦年貨;二娘在他大兒子家帶著,和她兒媳婦分不清楚誰是老人,倒是常見二娘伺候她兒媳婦;二哥的媳婦那是一個極伶俐的人,攆人的時候,話說的相當漂亮;二娘是哮喘,晚上咳嗽的很厲害,二嫂子嫌睡不好覺,就說:娘,您看呀,我們家這環境也不好,溫度也不夠高,害的您老病都犯了,要不您去其他兒子那裏住兩天;然後就把二娘掃地出門了;怕二娘再回來,把二娘原來住的炕都扒了。

真是作孽呀,一個70多歲的老人,須發皆白,還有哮喘,卻被硬生生的趕了出去;東北的冬天呀,那是啥樣呀?滴水成冰,天還剛剛下過大雪;老太太站在路邊上,茫然四顧,卻沒有她的歸處!

後來龍風的爸爸往家趕,在路上碰到了佝僂著身子,鼻涕一把淚一把的二娘,硬拉回家;龍風記得很清楚,二娘到家的時候,眉毛上都有冰茬了,手凍得既攥不緊,也張不開;渾身直打冷戰,眼睛紅紅的,聲音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