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受難(1 / 2)

二狗子剛生下來幾個月,二狗子的母親就把孩子扔給了二狗子的奶奶,下地幹活去了;沒過幾天二狗子奶奶就發現問題,二狗子特別愛哭,哭個不停;按照道理來說,小孩都比大人敏感,能夠看到大人看不到的東西,傍晚各種各樣的東西就出來活動,本也正常;但是奶奶發現,白天出來的東西,二狗子也一樣看的見;這就屬於天生靈能強大,對於孩子成長,絕對不是好事情;老太太晚上焚香做法,封了二狗子的靈能,免他受擾。

突然,一大早上起來,二狗子奶奶就對二狗子的媽媽說,你趕緊收拾收拾東西,你媽出事了;二狗子的姥姥家在河北省滄州市,當年逃難的時候到了東北,在二狗子父母結婚後又回了滄州;二狗子媽媽聽這麼說,就收拾東西吧,好到中午坐車去縣裏;這還沒走呢,二狗子大舅的電報就來了:母病危,速歸。

二狗子媽一看,急的夠嗆,趕緊吧,收拾好東西就出門;臨走前,二狗子奶奶囑咐二狗子的媽,如果你回去有處理不了的事情,就去你們家西30裏,找一個姓高的;同時替二狗子求張護身符。

二狗子媽到了二狗子姥姥家,果然二狗子姥姥病重,醫生看過了,說是無能為力,準備後事吧,二狗子的大舅、老舅、二姨就開始哭上了;二狗子的媽媽記得奶奶的囑咐,就問家裏人,咱們家西邊,有個姓高的人麼?姥姥家都是唯物主義者,對這些不太注意;反倒鄰居有人知道,說姓高的這人是個中年婦女,頗有些道行。

鄰居說了件事情。

附近有家姓李的人家,男人外號叫李大棒子,做點小買賣,胸無點墨,憑著蠻不講理,有著一身力氣,欺行霸市,鄉親們敢怒不敢言,倒是了幾個錢;聽說姓高的婦女算的還挺準,就與人一起去找她算算財運,他還沒問,姓高的婦女就言道:要算禍,就請坐;要算財,莫回來。一句話就把李大棒子堵死了,他心裏有氣:平時都是我占別人便宜,能有什麼禍?好,我就算禍。姓高的婦女隨口說道:父親養兒有何錯?吃飯隻能旁邊坐!別看家財趁萬貫,一朝全到祝融窩;老頭腿慢沒人管,火神嫌髒把身挪;還是不把父親養,以後你就沒法過;要是不把惡習改,下頓飯都沒著落。然後一句話也不說了,也不解釋,閉著眼睛,意思你的事情我說完了;李大棒子那個氣啊,放了10塊錢,走人了。

姓高的婦女也不是胡說,李大棒子他爹,已經七、八十歲了;李大棒子的女人嫌棄老人啥都不能幹,就是一個白吃飯的,處處刁難,平時吃飯分兩樣,夫妻和兒子吃好的,老爹給的都是沒人願意吃的東西,而且不許老爹上桌子吃飯;不孝歸不孝,李大棒子從來不讓外人知道;現在姓高的婦女把這件事情說出來,他自然不喜。

有一天,亞麻廠著火了;那時候工廠的消防可不像現在弄的這麼好,而且工廠周圍有兩條街民房;民房的房頂塗的都是瀝青,防雨呀;可是一著火,水都澆不滅,土都蓋不住;消防車來也沒有辦法,大家都打算把工廠附近的已經著了的民房扒了,免得殃及池魚;這時候姓高的婦女來了,離老遠,對著大火,合十跪倒,拜了三拜,磕了仨頭,火莫名其妙的就滅了。

回過頭再說李大棒子,好死不死的,他家就住在了亞麻廠附近,亞麻廠一著火,他家就成了第一戶;夫妻抱著孩子,呲哇亂叫,就跑了出去;卻沒有人記得,還有個老頭在屋裏呢;老頭本來就腿腳不好,前院火著起來了,老頭子也跑不出去了,隻得跑到後院,能躲的地方,也就一個茅房而已,沒辦法,老頭子就躲進了茅房。

待到大火停了,李家除了那個茅房,其餘都燒的一幹二淨。這時候李大棒子想起了姓高的婦女說的話,後悔莫及,對老父親恭恭敬敬,對別人和和氣氣;大家看他落了難了,也不計前嫌,給他捐款捐物;後來亞麻廠給了他家一筆費用,做為賠償,日子也逐漸好起來了。

一時,姓高的婦女被驚為天人。

姥姥家的人急病亂投醫,聽見有這麼厲害的人,就叫二狗子大舅和二狗子媽媽去了;但是二狗子的舅舅以前不信這個,路上就說,估計這姓高也是一個裝神弄鬼,騙人錢財之類雲雲……

到了高家,兩個人還沒有說話,姓高的婦女就指著二狗子的舅舅說:雖然你說話難聽,但是念在你是孝子,我便不與你計較,但是我不想聽你說話。二狗子張著嘴就沒聲音了,頓時冷汗就下來了;回去之後,被嚇的大病一場。

二狗子媽媽卻不知道大舅這回事,就問母親的病情;姓高的婦女就讓她把手伸出來,看了看,說你媽陽壽未盡,但是有道坎,不好過,恐怕家裏人要出點代價;二狗子媽說,你要多少錢,我們都給;姓高的婦女搖搖頭,不是這些身外之物,要想你媽度過這道坎,需要有人以壽命為引;二狗子的媽就說,那就拿我的吧;姓高的婦女搖了搖頭,問了家裏人的八字,有看了看母親的手,說,合適的隻有二狗子的姥爺,又說,夫妻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卻能同年同月同日死,也算修來的福氣;後來幾年之後,二狗子的母親夢見自己的爹娘站在窗戶之上,讓進屋說啥不進,隻說想二狗子的娘了,過來看看;第二天收到電報:父母昨日病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