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天曜宮母女來見(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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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不可及,我常在夢中遇見你。

辰時,風起,賦詩,和之。

《歌送春風過玉門》

孤鬆不倒藤易老,狂風出鞘猛如刀。

何當大地為砧板,藐把眾生魚肉搗。

這等狂暴的風在三月間很是少見,不尋常,且叫望風的人發狂。

婉轉玉笛,昆侖之虛,俄而風起九萬裏,直上淩霄複恨離。

雪殿蘭宮,本應一片鶯歌燕舞,卻偏偏迎來了如此強勁有力的風。

吹齊了風旗朝天齊,吹傷了扶桑滿地傷。

萬年桑的花,一朵朵地傷了,白了一方池地。

庭院裏,左右兩尊巨石像。石獅實獅不識獅,視虎似虎不是虎,一尊獅,一尊虎。

一朵扶桑花,好像是鵝毛,吹來我手上,故我白頭搔。

“這花,也就這麼落了。”高俊看著我手裏的花,他這男孩的臉也現了幾分憂愁。

我說,“俊,花,總是會落的。”可我卻也埋不住那黯然神傷。

“可它,落得太早了。”高俊哀歎,憂愁味更濃。

我把花吹進風裏,花隨風落進水裏,身下那淨水池裏,我的眼裏心裏。

俊問我,“師兄,你說哪朵花最孤獨?”

我不知道,但我隻記住了一朵花,“應該是剛才那一朵吧。”

遠邊高樓上,麒麟子佇立欄前,手裏也正靜躺著一朵扶桑花。

“落在佛手上的花兒,最孤獨。”麒麟子如是說。

高俊——墦門外閣弟子,是這幾年墦門最具潛力的嫡係以外的弟子,師傅也有意要將之納入內閣。

—————昨晚子時—————

廣濟宮,正是那廣濟真武大帝皇恩的宮邸,而皇恩也是這八荒六合的一方天帝。

他妻子是九元真母,戴勝。而皇恩的哥哥,更是鼎鼎大名的無量天尊大帝,天帝後天。

每年來春之季,戴勝便會領攜眾仙女前往昆侖山祭拜天地君親師,祈福來年風調雨順、五穀豐登、天地大和、人間大同。

想必,也快了。

而此時廣濟宮內,一片陰寒煞氣,隻因一個滿身鮮血的老人在兩個天兵的攙扶下匍匐而至。

他好像沒長骨頭,亦或骨頭被人拆了還是什麼著了,全身跟散了架一樣,血也將那白長衫給染透了。

眼耳口鼻,七竅流血,再仔細點瞧,那人的經脈也是斷得差不多了。

一眼看去,這便是一個垂死的糟老頭子。但在場的仙人們看來,他受的傷非同小可,攻擊他的人也更加了得。

老者被兩天兵輕放在大殿的青光玉石板上。在場的人方才還在討論著什麼,現在一個個都緊閉著嘴,把眼光投了過來。

這不是左老友直嗎?這頭子怎麼會傷得這麼重?別說,鐵定吃著鐵板子了。

有人唏噓,有人搖頭,更有人嗤之以鼻,連皇恩都瞪直了眼睛。唯獨右老友諒,乍一看來人,立馬就撲上去了。

“二弟!二弟,你什麼了?”友諒上前,且不說便察探起友直的傷來。

友直還沒能這麼快咽氣,擠開黏在一塊的眼皮,很顯氣短地喊了一聲,“大……大哥……”

話沒脫口,數個呼吸,進氣快且多,出氣慢又少。他整個人幾近要昏厥過去了,眼睛也打起了軲轆圈。

王座上的皇恩拍案而起,嗬斥道,“誰這麼大膽子,敢傷我的人。”

坐下數位長老,互視幾眼,又嘰嘰喳喳地談論了起來。

大將軍東鎮往那殿中心走去,低頭不妙道,“大帝,依臣所看,左老……是被西方大教主的如來神掌所傷。”

皇恩聽得這話,一個吃驚噎住喉嚨,不自覺地站起了身子,喃喃一聲,“如來?”

“東鎮將軍此言差矣。”群臣之中,走來一位身披天藍鎧甲的瀟灑將軍。

東鎮皺起大眉頭,滿不把那人放在眼裏,反問他,“那北陵將軍有何高見?”

北陵臉帶著些虛擬的笑容,說:“是如來神掌不錯,可未必就是如來出的手。”

東鎮上下鼓搗眼珠子,把這妄自尊大的家夥從頭看到腳,嗤笑一聲,“如何就不是如來出的手了?這如來神掌不是如來出手,那又該由誰來出手?”

北陵還是澹笑著看他,沒了虛擬的意思,眼眸中都散發著不屑的鋒芒,“普天之下,又不止如來一人會使如來神掌,你要是樂意,你也可以出手。”

東鎮的兩眼珠子都要蹦出眼眶外了,瞪著眼嗬斥,“本帥何時又會使如來神掌了,你切莫血口噴人。”

“我血口噴人?我看你是做賊心虛!”北陵仿佛咬到了自己的舌頭,也瞪大了眼鼓他。

兩人還未爭論幾句,就先較上勁了,就連諸位大臣也紛紛爭吵了起來。

左堂中一人這麼說,“就我所知,這如來神掌隻有如來一人會使。”

他旁邊一人隨後就打住了他,“那是你見識短淺,菩提就會使。”

又有人爭論到,“不動明王又何曾不會使如來神掌了?”

“我也曾見過泥菩薩使如來神掌。”

“歡喜泥菩薩倒也是一個。”

“泥菩薩佛法無邊,自然算一個。”

“這普天之下,會使如來神掌的,少說也有十人。”

“未必,未必,我看也就五人。”

以東鎮和北陵為中心,群臣議論紛紛,各說各的理,都不見有人搭理那友直的。

“放肆!”一女人喝住了他兩。當庭之中,唯有九元真母戴勝,有這般威懾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