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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亥時—————
我帶著刑冶獵逃回那崖口,期間胸口止不住地悶疼,感覺自己全身的脈象都快要完全廢掉了。
飛回洞口,重新將元神歸於本體。
“噗——”
方才收回元神,我整個人不禁全身脹疼,一口濃鬱的鮮血就急著噴了出來。
這廝好狠毒,竟將我元神體的脈象一寸寸地盡數劈斷,可惡!
“恩人!”刑冶獵蹲下身來,掌住我蜷縮在地上掙紮的身體。
“追……追風……”
我死死擁住自己的身體,顫抖著完全沒有了血色的嘴唇,輕喚洞穴裏的追風師兄。
洞穴裏,異火盛燃著,即便是外邊的我們也瞧得裏麵明晃晃的亮白。而這時,洞穴裏靜坐的那人也睜開了眼。
“大空——”
追風察覺到外麵的我氣息極其虛弱,大感不妙,抬手間揮動異火,暴跳如雷地衝了出來。
他剛一衝出來,著實驚到了刑冶獵。兩人互視一眼,體內靈力瞬間沸騰起來。
“你是誰?”追風抬手質問,掌間異火不斷。
刑冶獵沒有說話,狠狠瞪著來人,卻也沒做什麼大動作。
“追……風……”我抬手輕喊,血就一點點地往嘴外溢了出來。
追風迅速低身靠過來,心中一股怒火騰騰而起。
“大空!你什麼會傷得這麼重?誰弄的?”他問著,眉頭已皺得不成樣子。
“不是……我……呀啊……嗬……我……”
我縮在地上使勁掙紮,捏緊了拳頭,抬臉的時候可以看清那對近乎全黑的眼睛。
“我帶你回墦門,你堅持住。”
追風伸手給我吃了幾粒藥丸,手猛地一震地麵,一朵火焰蓮花訇然散放,托著我兩飛了出去。
後邊刑冶獵甩著黑袖袍,趕忙跟來。
回到墦門,剛一落腳在閣樓上,便瞅得樹遠的影子。
“二師兄!”
正在閣樓頂上乘涼的樹遠見著那朵急速飛來的火蓮花,自是認得是二師兄追風,所以迅速飛了過來。
剛一靠近,見得身旁立一黑衣人,蓮花盤裏更蜷縮著我。樹遠不由大驚,問到,“三師兄……你什麼了?”
追風不敢耽擱,直接了當地挨樹遠說,“快扶他回房間。”
“三師兄!”樹遠呆望著我烏黑的眼球,同追風一起輕輕架起我的身子。
昆侖山北,鵝毛大雪一塊塊地正落下來。
見一白衣老人倒伏在雪地裏,正緊緊勒住自己的右臂,痛苦地抽搐著。
“兔崽子!”
他沒想到這阿修羅碎如此恐怖,竟在生噬他的手臂。
那小子要是有冥河一成道行,莫說保住手臂,就是性命估計也得丟在這昆侖山上。
他強狠下心,左手手指竟活活鑽進右臂肉裏,將裏麵的幾大經絡給直接挑斷。
又抽搐了一陣子,他才緩過勁來,立馬吞下一手的藥丸,盤坐在地,運功療傷。
待有半柱香時間,他睜開蒼黃渾濁的眼珠子,強收住氣,卻在不旋踵間噴了一口血出來。
“百烈拳……”
他輕說著,隻記得當初那百烈拳擊中自己,讓自己傷了點皮肉,但沒想到這百烈拳還有這等深層內勁。
呼——
最後一陣風刮走了,送來了偌大的空寂,在他的世界裏,整個昆侖山靜到了一種可怕的地步。
“誰?”
他猛地轉頭一喝,卻沒有看到哪怕隻是一隻鳥獸的影子。
隨後他把眼睛瞪大了,呆看遠邊峰頂上那黑袍人。
沒有任何聲音,快到無法想象,也完全感覺不到靈力波動。
那黑袍人又在他眼前消失,當時就出現在了天際的某一處,再次消失,又以同樣的時間出現在另一個地方。
在白衣老者的眼皮底下,那人如此反複,一次次的出現和一次次的消失。
等那人心生無趣,定格在他頭頂上時,他才瞧清了黑袍人的模樣。
冰雕的精致五官,瓷白的皮膚,賽過傾城女子的一張臉,全身都散發著詭異而妖孽的氣息。
“麒……麒……麒麟大……大仙……”
老者有些許驚怕,兩手不禁瑟瑟發抖,來人以如此方式出現在他麵前,無疑是在給他個下馬威。
麒麟子懸空在他頭頂,低俯著頭,用看螻蟻一般的眼神注視著他。
“友直,你闖我昆侖山,意欲何為?”
“我……我……”老者一陣吞咽,踟躕半會才繼續說到,“我奉真武大帝之命,在此捉拿魔族中人,請大仙莫怪。”
麒麟子裝得驚愕一聲,兩筆濃墨的刀眉皺了起來,“噢?我昆侖山也是這八荒六合的一片,本座該上廣濟宮,去朝覲皇恩哩?”
是個人都聽得出麒麟子這話中之話,隻把友直老頭嚇得全身冒汗,期期艾艾地不知道說了什麼。
“大大……大仙,唉不不是……這這……這……”
麒麟子臉上掛出一抹駭人的微笑,貝齒間含著些怒意,當下卻毫不在意地說,“我拿這萬劍曲去朝覲皇恩,不知道能否登得那廣濟宮?”
這一句話真真把老者嚇得半死,趕緊改口止住,“大仙莫怪,大仙莫怪,是我糊塗,大仙莫怪,莫怪……”
麒麟子倒是笑笑,自言自語說給他聽,“我有一旁門師弟,名喚接引聖。我這師弟鑽得一掌法,我曾向他討教,習得一些皮毛。”
老頭被這話給說懵了,不知道是何意思,隻能帶笑附和之,“這,這接引大仙的如來神掌,下仙也有所耳聞。此掌法號稱天地一絕,同輩之中無能出其右者啊。”
“不!不!不!”麒麟子卻是搖頭否然。
“大仙,這是?”白衣老頭哪知這又是什麼意思,隻能見機行事。
麒麟子眼裏翻騰著波濤洶湧的光芒,這會兒這不知道在尋思著什麼,隨後才又笑到。
“我看友直你骨骼精奇,若有機緣,是能當天地的奇仙啊。今日本座有意將如來神掌傳授於你,可惜這祖師並非是我,所以尚有些顧慮啊。”
“大大仙,這這,這就不必了,老生我天生愚昧,沒有這等機緣,先行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