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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滂沱後,天初晴。
壁立千仞之高崖,萬山之山昆侖山頂上,天曜宮外,新春的扶桑添了一樹的花兒,白得一片片的,正趕在那翠枝開葉之後。
“啊……”
朝天打了個欠伸,樹遠正賴在玉床上,整一沒精打采的樣子,約摸著昨晚元神出竅又不知神遊到哪去了。
嘎吱——
打開門,迎開那片天,飄渺幽雲,扶桑櫟社,雪殿蘭宮,諸多仙境,盡收眼底。
“今天我要殺一隻偌大的妖!”
那個十五歲光景的屁孩兒,遠伸著指兒,很有力地喝著。
風吹開他煞豔的黑金紋紫袖袍,鼓鼓的,頭上發冠紮得規規矩矩,很有氣勢。
後方閣樓上一則偌大得很有份量的卷軸咣啷一下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誰那麼缺德!”
樹遠轉身大喝一句,目光也瞧上了閣樓圍欄上佇立著的那人。
一襲翠色青袍束緊腰身,袞袞青絲如瀑布般披到後腰上,左額方紮了一辮長發小髻,墦門嫡傳二弟子追風是也。
“嘻嘻……二師兄早。”樹遠隨即就不怒了,哈笑著嘴跟追風打招呼。
追風兩手靠上澹著紫檀木香的闌杆,擰著一嘴的碎笑,說:“小子,這引雷的卷宗算是便宜你了。”
“滾滾滾……雷宗……”
樹遠激動得嘴都抖了,眼疾手快撿起了靜躺在地上的金線卷軸——《滾雷宗》!
“謝二師兄!”樹遠開心滿滿地,抱緊卷宗,對著樓上的追風直鞠躬。
追風手掌著雪腮幫子,小挺的鼻頭輕嗬他一聲,“小子,跟師兄我謝什麼,這滾雷宗我早晚給你。”
一人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口語中盡是玩鬧味兒。卻也聞得那聲兒,自有翩翩男兒的沉喉音,更不失活潑小兒的叫囂。
“喲!開化了!”
五樓高的閣樓,按次序分下來,住著墦門嫡傳的五個弟子。
當然,小師弟落生住在五樓,所以,一樓的寶座自然是留給了四師弟樹遠小子。
而此刻趴在二樓圍欄上,身穿一襲白絲修身袖袍,長著一頭覆頸銀發,集妖嬈昳麗及美俊瀟灑於一體的,隻能是三師兄我,大空風翎舞了。
把弄著齊肩的雪銀發絲,我笑看三樓的追風師兄,道:“還以為你要跨界修行呢。”
“三師兄早!”
樓下樹遠師弟對我小鞠一躬,引我笑靨梨渦,這樹遠小子倒是彬彬有禮。
追風甩著掃眉的長發髻,冰刀削的直鼻哼開一聲,“去!我這不是準備煉化焚天炎嗎,什麼說也得抓兩隻天火來試驗試驗吧。”
四樓的樓台上,踏出來個虎軀健壯的男子,穿著一身金銅色的重量鎧甲,是大師兄熊羆。
“據我所知,這滾雷宗修煉至第一重便能引來雷中之雷,從而有機會召喚出天火來。”
熊羆師兄向我們說到。
“大師兄早!”樓下樹遠依舊恭恭敬敬地喊著。
熊羆師兄微微作笑,朝他點點頭。墦門小四是出了名的乖小生,逢人行禮的習慣都養了千多年了。
“這麼說,二師兄你隻用三天就修煉到第一重了。”
樹遠這次才是被嚇到了,活蹦亂跳的他此刻臉上炸開了驚訝的花朵。
“嗯,昨晚突破的,運氣好抓了三隻天火,過幾天我就準備吞噬焚天炎。這滾雷宗雖然厲害,但著實不適合我。”
說起滾雷宗,追風才是真的滴血疼。好不容易拿了儺神大會的冠軍,功法獎品竟然是自己用不著的《滾雷宗》。
不過還好,至少其他獎品還入他的胃口,儺神大會他本便是衝著那焚天炎去的。
“小子,這滾雷宗你可得練好了,儺神大會上,師兄我可是把幽穀那小子都給揍了。”
追風話剛停,樹遠就“是是是”的猛點頭。
聽到追風說把幽穀的人都給幹趴下了,大師兄熊羆這就靜不住了。
“把幽穀的人給揍了。喲!那師傅這次可長臉了。揍誰了?幽穀的哪個崽?”
追風嘻的一聲,鵝蛋臉上襯滿了輕淡笑意,擺開雙手說,“還能有誰,幽穀的官滅唄。”
大師兄很顯滿意地點點頭,“官滅?不錯不錯!好歹是幽穀嫡傳的弟子。”
樹遠舞弄著雙手,比劃著招式,津津樂道,“對啊!二師兄一起手異火齊天,嚇得那官滅屁滾尿流,三下五除二打得那家夥是落花流水,最後一個飛身踢把官滅那小子踹飛出十米八米,從頭到尾帥得稀裏嘩啦。”
大師兄熊羆抖擻下肩上的重鎧,打住了他的話,“我對這些沒什麼興趣,隻是這次儺神大會居然能把滾雷宗這種稀罕物給搬出來,算你去得值。”
追風顯得懶散極了,用手臂肉枕著自己的腦袋,整個人都快睡上那闌杆了。
“小地方的儺神聚會罷了,入不了師兄你的法眼,要不是焚天炎我還未必去嘞。”
聽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我挺來氣的,憤憤不平,“儺神大會?你幾個都不叫上我的。”
追風臉都抽了,“謔!你這是要去拆了別人的台吧。而且這次能有個官滅,是意料之外,不然我骨頭都沒法活動開哩。”
“籲……要不是我閉關,非得去揍那官滅一頓不可。”我說說,心裏可真捏實了拳頭。
追風又像想到了什麼,拿出一抽卷軸翻上翻下的,吆喝樓下的樹遠,“小子,幫我去找點藥材來,我剛收到消息,天宗要舉辦儺神大會,我得盡快吞噬焚天炎。”
“天宗——”
聽得追風這一話,大家都由不得一聲驚呼。
“落生呢?”熊羆師兄探望五樓的樓台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