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打攪了。”
“什麼不錯的新聞啊?”李正富有些興趣的問道。
“你得買一份。”
“成,多少錢?”
賣報老頭走後,曲凡抱怨道:“淨花這沒用的錢,買什麼報紙啊。”
李正富看著報紙,漸漸的他的手抓報紙的力道大了些,轉而指著報紙版麵說道:“我的天,你還記得他麼?”
曲凡一瞧,隻見報紙上印著一個西裝筆挺的帥氣男子,摩絲頭,臉也是白淨白淨的。
上次工地上一起玩牌的陳乾!
“陳,陳叔?”曲凡訝異的說道。
“嗯,是他,沒錯。”
“我再仔細瞧瞧!”
報紙上有一個標題,開屏的孔雀,驚出天價:542w。
“我記得陳叔不是畫閉屏的孔雀麼?”曲凡問道,隨後又說:“啊,哈哈,羨慕啊。陳叔真牛啊。”
“報紙上不寫著的麼,他解釋為未綻放的夢想,與綻放的夢想。那段工人的日子是壓抑的,如同沒有開屏的孔雀,代表著為夢想奮鬥的日子。”
“不錯啊,我很欣賞他。”
“這就是追求的檔次問題了,你看看街邊劃拳吹牛b的,我就煩這一套。追求不同,境界檔次也不同。”
曲凡嘴咬著忍住不笑,道:“那,我們這屬於哪個檔次?”
李正富嘴角一抽,笑道:“哈哈,我們嘛,沒有明確的定位。隻是一個時代的畸形職業罷了,隻是為了生存。”
此後的日子,李正富果真不再傳導曲凡某些牌上的技巧了,有時間就會與曲凡說些道理,比如說牌桌上贏錢要學會適可而止。
一日,曲凡去找李正富,“李老,我這整天過的很閑啊。”
“練牌技。”
“我手上就沒鬆懈過。”曲凡伸出右手並從手中快速的翻出了一張牌。
“玩的還是那麼回事,嗯……你想幹什麼呢?”
“跟牌有關的吧,你看我這除去欠債的錢還有三四十萬,日子過不長就得被我揮霍光。我需要活水的滋潤。”
“想法不錯。其實之前我也考慮過你的狀況,嘖,這樣吧,想工作的話你去賭場,這樣就有機會接觸到牌了。”
“賭場?做什麼?”
“刷盤子之類的事你不想幹,就去賭場做內手。”
在庸京的賭場,內手所代表的人物就是賭場的內部人員,負責和顧客玩牌,整牌,洗牌,發牌,每個賭桌上都會安排一個內手和客人玩,他們代表著賭場,負責贏錢或輸錢。其中不免會有千手,但是極少數的,他們是專門負責盯著有錢的大戶,什麼是大戶?籌碼兌的多的,現金量帶的大的,架子大佩戴首飾金質以上的……所以說賭場能開起來這一小部分人是有很大的功勞的。至於資金,他們在贏了錢後拿高額的提成和小費,而那些普通的內手基本上就是保底的工資了,偶爾能收到客人的小費。
正午,太陽不算強烈。溫光夾雜著輕風,舒服。
垌娛場所門口停了一黃色出租車。
“咚!”
關上門,出租車甩塵而去。曲凡站在原地瞅著這座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樓。
說實話,工作,第一次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