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說第一次找工作？因為在以前他把那段刷碗的日子稱作“找活”“幹活”，他感覺那不叫工作。自己喜歡的，想幹的才是工作，他把工作這一詞想的很神聖，他感覺別人問他一句關於工作方麵的事，他能很快的並自豪的回答“我有一份喜歡的工作”，認為這是件很有麵子的事。
他也認為自己的想法很幼稚，但還是經常這樣想。
垌娛場所，第二次來這了。進了門，曲凡仔細的觀望了起來，上次來並沒有好好的觀察。
一席幹淨的白色地板，曲凡穿的這雙鞋大概一個月沒刷了吧，他自己都有些愧疚於地板的潔亮。各種盆栽被放置於各個角落，各樣的古式燈具被安置在各方牆壁。一道紅色的毯子一路連至二樓樓梯，毯子的上麵畫著一個台球杆穿破一張撲克牌的圖案。
二樓台球，三樓牌室。
上了三樓，一桌桌的綠色方桌沒有規則的擺放在各個位置，圍滿了人，勉強留一個能走人的過道。他們的亂與周圍的雅貴設置，古建築風格呈矛盾對比。不過這一樓是最熱鬧的，牌的好壞似乎需要一種感情的釋放，沒有台球那種安逸紳士。
“啊！哈哈！”
“靠！就差一點！”
“唔，你真敢下啊！”
曲凡在茫茫的群人中，看到了皺眉強笑的古丁在與牌桌上的他人閑散說話。
他知道古丁和田靑關係不錯，找工作方麵他是想找田靑了解狀況的，畢竟田靑是老板，他想問問古丁田靑此時在哪。
走了過去，隻見牌桌上擱著許多現金。古丁手持四張牌，麵露苦色道：“我是跟呢？還是棄呢。”
“古哥隨意。”古丁對麵的男人說道，一手的黑皮手套，也不嫌捂得慌。
古丁手中的牌其實並不怎麼樣，A，小王，10，K。13點。而他卻已經下了許多錢，他也想用一手爛牌贏人家的好牌，可他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始終不淡定，暴露了自己的想法。他想用扔出的現金去嚇壞對方，可別人似乎知道了他是隻紙老虎，虛有的架子。
曲凡道：“那個，古哥？”
古丁神情專注的看著手中的牌，臉上寫著嚴肅，然而並沒在意曲凡的聲音。
“古哥！”
古丁一個激靈，手抖了一下。回頭一看，是一張麵熟的臉，疑道：“幹什麼？”
“我是上次跟李正富後邊那個，那次和田老板一起打牌……”
“哦，噢！我想起來了。有事麼？跟！”古丁心不在焉的扔了一小疊鈔票。
“田老板在哪？”
“找他做什麼？”
“是這樣的，我想在你們這兒工作。”
古丁看著曲凡，又盯著牌看了會兒道：“跟！打什麼工？內手？”
“嗯。”
“嘁，嘿嘿。內手不好當呐，以前幹過沒？跟！”古丁又扔了一疊。
“沒涉及過，不過大致了解一些情況。”
古丁哦了一聲便不再吭聲了，隻是眼中彌漫著混亂，不知道在想什麼。
曲凡有些著急於古丁的不理不問，手指輕撫著眼角的痣，眼珠一動，“全下吧古哥，穩贏。”